“九叔,我们真过去?”秦宇有些犹豫。
据他的经验判断,那个叫裴岄的女人绝不简单。
关键对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
一伙人带着一堆山寨货四处招摇,其目的可想而知。
白久兴毫不犹豫道:“去,当然要去!你要不敢去,那我自己去。”
他声音有些激动,虽然同样知道前路危险,但白久兴有种预感,若错过今天,以后恐怕就再没机会了。
秦宇哈哈一笑:“不敢?你都敢,我为什么不敢。
再说,不管怎样,我都是你的员工,那有让老板往前冲,自己躲在后面偷懒的。”
对方所定位置距典当行将近三公里,等两人赶到,刚好过去十分钟。
本来白葳蕤也要来,却被白久兴阻止了,理由是女孩子家不安全。
这是一栋居民楼,对方给的详细位置是3号楼天台。
秦宇和白久兴乘电梯上去,就看到了吴知。
吴知看着秦宇,一脸高深莫测:“你终于来了,不错,有胆识!”
秦宇无奈:“行了,别装了,你老板呢?”
“我老板?”吴知笑道,“我就是老板……”
秦宇扭头就走:“既然你们没有诚意,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告辞!”
说完,头也不回的进入电梯。
眼见电梯门就要关上,吴知连忙跑过来按住:“兄弟,你脾气不行啊,连个玩笑都开不得。
跟我来吧!”
三人从阳台出来,这次走的是楼梯。
吴知忽然好奇问:“你是怎么看出我不是老板的?”
秦宇道:“你平时不看电视剧吗?”
“看电视剧?这和看电视剧有什么关系?”吴知不解。
秦宇理所当然道:“电视剧中只要反派出场,第一个露面的都是狗腿子。”
吴知:“……”
24楼!
吴知敲门。
门打开,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正是裴岄。
对秦宇两人到来,裴岄仿佛早有预料,她笑问:“想喝点什么?”
秦宇一改刚才的焦急,他在对面的单人沙发前坐下:“青瓷毛台两瓶。”
裴岄动作忍不住一滞,对方看出来了?
要知道,她能快速查出秦宇就是青瓷毛台酒瓶的鉴定师,是此事早就众人皆知。
可自己的行踪一直处于绝密状态啊?
加上每次露面,裴岄都会刻意改变容貌气质,哪怕郑云洁亲自来,也不可能认出自己。
不然她哪敢大摇大摆的在公众场合出现。
深吸一口气,裴岄强自淡定道:“青瓷毛台十分珍贵,我一个女人哪能收集到?还是换一种吧?”
秦宇摇摇头,没有在这上面纠缠,他问:“那对孔雀是你们的?”
裴岄:“你不是看出来了吗?”
秦宇摇摇头:“裴岄姑娘,或者说你还有其他名字,但这些都不重要。
既然我来了,我觉得咱们还是开门见山的好。”
裴岄定定看着秦宇,忽然笑靥如花:“秦先生,不知你想怎么开门见山?比如……”
“比如你手中的金铜孔雀真品是怎么被掉包的。”
“你……”裴岄脸色终于变了,“你是怎么猜出来的?为什么不能是我故意拿假孔雀去典当行骗点小钱花?”
秦宇胸有成竹:“很简单啊,若你只是骗点钱,我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而且这件事未免也太巧了,那对孔雀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识破那串星月玉菩提手串后出现。
若我没猜错,你事先也不知道星月玉菩提手串有问题吧?”
“这……”裴岄吃惊的看着秦宇。
她万万没想到,对方仅凭借一点蛛丝马迹,就将事情猜的七七八八。
裴岄并不知道,她心中质疑的同时,秦宇也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自己真的蒙对了。
旁边白久兴此时终于忍不住问:“这位姑娘,你怎么知道白汝真?裴元然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见秦宇已将事情猜的七七八八,裴岄也不再隐瞒,她看着白久兴:“裴元然是我的先祖。”
虽然心中已有答案,但听了裴岄的话,白久兴还是怔住。
好半天,他猜道:“你说自己是裴元然的后人就是裴元然的后人?我该怎么相信你?”
裴岄笑道:“很简单,因为按辈分,你该叫我姑奶奶。”
白久兴:“……你说的对。”
裴岄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那对金铜孔雀和那本牛皮书吧?
实不相瞒,当年先祖裴元然和白汝真分开后,并未像他一样学习牛皮书上的经商之法做生意。
他坚信,作为一代枭雄,曹孟德的葬品绝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陪葬品。
不然他根本没必要花费数十年功夫修72疑冢。
而且关于曹孟德,还有个更大的疑惑。
他组建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盗墓,是为了补充军费不假。
但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金银,在那个时代,古董是不值钱的。
以曹孟德的智慧,也不可能将这些东西低价售卖出去。
所以他用来补充军费的,只能是墓葬中的金银铜钱。
那么问题来了,那些古董去哪了?
世人都认为,这些古董在真正的曹操墓中,可你我都清楚,并不在。
先祖非常执着,为了找到真相,不惜隐姓埋名。
白汝真并不知道,他卖掉的那块玉佩,其实是被先祖偷偷买走的。
甚至在随后五年中,先祖独自一人又进入曹操墓十三次。
可惜依旧一无所获。
就在他几乎心灰意冷时,某天天降暴雨,淹掉了他用来储藏金铜孔雀和牛皮卷的小屋。
金铜孔雀浸了水倒没什么,但牛皮卷却被泡变了形。
不等先祖悲痛欲绝,便惊奇的发现,被他抚摸了无数遍的牛皮卷竟然有夹层……”
听到这里,连满不在乎的秦宇都精神一震:“夹层?里面是什么?”
虽然这个套路和某武侠的狗血剧情很相似,但还是挡不住秦宇的好奇心。
裴岄没有回答,她站起身,走到旁边梳妆台前,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红色木盒。
木盒打开,露出一团白色丝巾状物事。
裴岄递给秦宇:“这就是牛皮卷里的东西,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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