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爱学习,拒绝与老师沟通怎么办?
作为一名不太专业的老师,白怜采取了不太专业的手段。
你不学,那我就强行灌输!
然而在第一步她就遇到了困难。
魔女太顽固了!
学习?
等你击败我再说吧。
这场攻坚战的艰难程度远超白怜的想象。
旷野上立着的那堵城墙看起来明明不怎么厚实,但在城主司云裳的加固下牢靠得宛如百代难移的王屋、太行。
任凭白怜如何进攻它也屹立不倒。
“可恶啊!”
白怜咬牙切齿。
只能说魔女就是魔女!
她不仅嘴上功夫厉害,手上功夫和藏而不露的软实力也足以使人仰望。
于是。
在意识到普通的手段无法使这嚣张的魔女献城投降后,白怜不得不另辟蹊径。
嗯。
她并没有换路的想法。
因为正门和侧门都是她的重点进攻目标。
要让这魔女意识到双方实力上的真实差距,然后静下心来跟着她一起学习,自然得将她身上的所有弱点都打击一遍。
白怜更换了攻城器具——
雪灵根!
可别小瞧这雪灵根。
它虽无实体,无法充作行军打仗的冲车,但它的存在使白怜的灵力拥有了吞噬对方体力的特性。
“再怎么强硬的魔女,一旦体力被榨干了,也会软下来!”
事实证明白怜的猜测并没有错。
她再次发起进攻,在灵力以及高达814点的软功的双重辅助下,这一轮攻势终于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啊!”
这一击将司云裳震得头昏目眩,久久未能从失神中走出来。
白怜可不打算轻易地放过她。
你刚才不是还很嚣张吗,还攻击性十足地喊着让我补偿你。
笑死。
现在知道你白师姐有多厉害了吧?
你白师姐虽然没怎么外出实习过,但理论知识的丰富程度足以让琼明峰上上下下所有人拜服。
真要教导你估摸着连续教上一个月也不会有重复。
好了。
今天我们就来学习行路难吧!
在青青的草地上,在清澈的小溪边,白师姐夜间授课的特殊课程就此展开。
因为缺乏实用的教学工具,白怜只能大量采用口口相传以及手把手指导等比较原始的方法。
好在方法虽然老套,教学成果还是非常显著的!
这次野外教学一直从戌时持续到亥时。
在长达一个半时辰的学习中司云裳感到无比充实。
她以前也曾自学过,但她总是很难学进去。
只在白怜指点她时她才真正感受到快乐。
司云裳心潮澎湃,更加认定白怜是自己此生唯一认可的老师。
她表现得非常认真,希望自己也能得到白怜的认可。
因此即便白怜一直拖堂,她也不觉得烦躁。
最后这堂课之所以结束还得怪她自己。
没办法。
人总会遇到一些急事!
司云裳实在憋不住了,只能急切地喊着快停下。
白怜欣然点头。
学习其实也是一件很累的事,要劳逸结合才能收获快乐。
那我们下次再继续!
“对……对不起……”
司云裳的声音低微到几乎听不见。
她匆忙别过头不敢再去看白怜,额上黏着稠密的汗珠,紫色发丝肆意散落,脸颊上更染满了可爱的红霞。
她感到很羞耻。
太怪了!
明明已经叫停了,可她还是在白怜面前露出了丑态,甚至不小心把白怜的身体打湿了。
这让她如何敢直面白怜啊。
其实白怜也挺羞愧的。
这或许是“职业”病吧,她一看见好苗子就忍不住想多指点几下。
“嗐。”
她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刚被浇淋过的草地上。
夜已深,溪水也涨起来了。
接着晚风一吹,凉意就从四面八方挤来。
她以法术涤去自己与司云裳身上的尘埃,然后又扯来衣服给自己和司云裳穿上。
司云裳默默承受着。
她的身体本就很疲惫,在学习上花了这么多精力,现在更是连脚趾都动弹不得,不仅动不了,还觉得有些麻。
这是她成为修仙者后再未有过的体验。
但是……挺高兴的。
尤其是在看着白怜小心翼翼替她穿衣服,手指时不时因意外在她的肌肤上轻轻一刮时,她就更觉得这暗沉沉的夜灿烂了。
“像星星一样。”
司云裳喃喃道。
白怜怔了一下,然后伸手摸了摸眼角的★。
这本来就是星星!
她微笑着替慵懒的魔女绑好束带。
司云裳没有多做解释。
她并不忌惮黑夜,之前她也不排斥黑夜。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白怜的到来让这单调的夜空有了几分让人热爱的理由。
她又望着头顶飘摇的树叶。
这秋季的树叶竟也绿油油的煞是可爱。
真好!
……
月光终于从阴云中流露出数点。
白怜将司云裳扶了起来:“时间已经不早了,现在我们出发去度仙门吧。”
司云裳微微点头:“抱……背我吧。”
她临时改口,她和白怜约定了要暂时瞒着安岚,这时候自然不能表现得太过亲密。
要说不高兴肯定是有的。
这么躲躲藏藏,不就和偷情没什么区别了吗?
虽然这两个字挺让人兴奋的,但她还是希望能和白怜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这样,她性之所至时就能随时找白怜指点自己了。
白怜从善如流。
她将司云裳背了起来。
因为赶时间,她就不打算使用追云舟了。
但是才伏在她背上,司云裳便喊了起来。
“等一下。”
“怎么了?”
司云裳支支吾吾起来:“水……水……”
“你要喝水?”
白怜懂了,她立刻从胸口掏出一小杯太阴之水。
司云裳却果断拒绝了:“不是。”
“普通水?”
“不是。”
你搁这当谜语人呢!
白怜暗恼。
再不好好说话我就让你自己把自己淹了!
司云裳解释道:“草,草上的那些水……”
白怜回头一看。
哦。
你说那些啊。
“你要收集起来?”
你才要收集起来啊!
司云裳想给白怜一拳了。
圣君?
把魔女弄得精疲力竭、丑态百出的圣君吗。
不愧是你,“陈露”姑娘!
“帮我清理干净。”
司云裳的声音很小,但再小白怜也能听见。
她神色古怪:“你真的是魔宗妖女吗?”
司云裳不甘示弱:“怎么就不是了?没有人规定魔宗妖女一定要懂这个,我为杀人而生,不是为造……而生。”
那个字还是被她跳了过去。
娇羞度max的魔女竟在我身边!
白怜当即乐了,这样可爱的司云裳可不常见啊。
她信手将青草上粘着的露珠抹去,然后背着司云裳朝琼明峰飞去。
即便她能手撕空间,要横跨半个东神洲也不是须臾之间可办到的,只能说东神洲这儿的空间太奇怪了。
夜空下。
感受着白怜背上的冰凉以及自己胸口上的温暖,难以平静下来地司云裳主动找了个话题。
“你为什么会喜欢你师父?你该不会是为了她才加入度仙门的吧?你不是仙帝吗,仙帝想要女人的话很容易吧?你师父难道还敢拒绝你?还是说你其实是师控?”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话痨了?”
白怜别过头白了一眼紧贴自己的司云裳。
诶嘿!
司云裳露出狡黠的笑。
诶嘿你个头。
白怜在司云裳身上掐了一下重的。
不要凭空污人清白啊,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和变态两个字还是不搭边的!
但这点疼痛对魔女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她仍自顾自地说:“我想知道,我想很多人应该都想知道。”
“……”
白怜默不作声。
司云裳就静静地等着。
她知道,白怜如果不想说肯定就直接回绝了。
师徒爱情故事啊,她还挺期待的。
当这些问题贸然摆在眼前时,白怜心里一时间竟也找不到确切的答案。
她对师父的印象来自《诸神之战》。
那是一个“我”字周围写满了刀的奇葩游戏,制作人在制作游戏时也从不回避每个角色的缺点。
但就是这种诉说方式给人以强烈的真实感。
因此,在打通全部师父线后,白怜最大的感谢就是——
【这个女人我推了!】
但仔细想想也很奇怪。
严格说起来那是对纸片人的爱。
这种程度的爱绝不至于让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我和师父的相遇……应该是一次偶遇。”白怜喃喃道。
那是凡人所居的平平无奇的天方镇。
天光破晓。
她和师父在水果摊前相遇了!
两人一拍即合,你当我师父,我当你徒弟,师徒双双把家还。
司云裳耐心听白怜讲述她和安岚之间的故事。
那些事白怜已经回忆过无数遍了。但对她来说这都是很新奇的事。
白怜微笑着说:“或许是因为我在琼明峰找到了家的感觉,所以才会自然而然的喜欢上师父吧。”
司云裳连连点头:“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没有和你师父挑明关系呢?你要是说了,你师父怎么敢拒绝。”
呵呵。
白怜才不会告诉司云裳她怕被师父揍。
就算她真的是仙帝转世,又如何比得过师父这个天尊?
没有得到答案的司云裳又凑到白怜耳边问:“你和你师父……做过了吗?”
白怜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一个井字。
“和我比起来感觉如何?我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有自信的。”
白怜的上半张脸完全黑了。
司云裳很知趣地没有继续“挑衅”下去了。
她虽然还不曾真正试探过白怜的深浅,但她是个知分寸、懂进退的人。
她心里有竞争意识,但表现到这种程度就差不多了。
再多说不定会引起白怜的反感。
她听得出来,白怜确实已经将安岚视作家人了。
那种感觉……
嗯。
就和老夫老妻似的!
不过司云裳并不是很认同白怜的看法。
“我觉得你的觉得不对。”她说。
“?”
白怜将视线从试图诱惑她再给司云裳一个“深刻”教训的任务上挪开。
【将司云裳榨干】
榨个锤子哦。
司云裳道:“如果你只是单纯的将你师父视作家人,又何必想着要与她结为道侣,还要和她同谐鱼水之欢呢?你直接将她视作你娘不就行了。”
哈?
白怜一愣。
将师父视作自己的娘?
她试着去想想了一下,然后她就觉得这十分不靠谱。
闹呢。
就师父这瘦胳膊瘦腿,胸似平原的模样,哪里像她娘了,说是她的任性女儿还差不多。
但白怜还是意识到了问题。
也对。
【我为什么没把师父当成女儿,而是想把她的大道磨碎呢?】
这绝不是一句琼明峰是她家可以解释得清的。
她与师父的相处偶有温馨,但也不至于让她对师父的爱意发展的那么快吧。
难道说这是sp之力在作祟?
太怪了!
白怜终究还是没能思考太久,因为闲得无聊的司云裳老想找她说话。
“你给你师父送过生日贺礼吗?”
“送过。”
“那下次也给我送。”
你还真不客气!
(;`o´)o
“你什么时候生日?”
“再下个月初七。”
十一月初七啊?
白怜记下来了。
司云裳饶有兴趣地问:“你都给你师父送过什么?”
白怜道:“口红、衣服,还有吊坠,口红她没收。”
送口红还是她恢复游戏记忆前的事了。
司云裳立刻道:“那我要口红!”
“是是是。”
白怜满口应下,兔兔吃的那些草就是制作口红的好材料。
却听得司云裳再次凑到她耳边:“这次是你帮我,下次,你送我口红,我也给你口红。”
说着她还有样学样的舔了舔白怜的耳垂。
这激得白怜差点将她扔了下去。
好家伙。
你这是释放魔宗妖女的天性了?
“别乱说话啊!”
白怜掐了司云裳一把。
司云裳哼唧一声,似乎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而后她的下巴忽然枕在白怜的肩膀上。
“我快要不行了。”
“?”
司云裳的声音越来越小。
“刚才说了太多话,我有点累,先睡一觉。这样一来,只要你不主动透露,你师父就不会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她闭上了眼睛。
白怜一怔。
“你……”
司云裳又突然睁开眼睛,挤出笑容:“我很嫉妒她,但是……你放心,我不会给你出难题的,只要你能分我一点点时间就好,你……你已经是我的全部了。”
她终于在耗费精力过度后晕了过去。
白怜能感觉到天魔法咒正在侵蚀她的神魂。
那是何等的痛苦?
她暂未关心这个。
白怜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司云裳是故意一直说话消耗自己的精力让自己晕过去的。
理由就像她刚才说的那样。
如此一来,除非她自爆,否则师父就发现不了问题。
可是,那句“你已经是我的全部了”也太犯规了吧。
这就是魔宗妖女在昏睡前留下的最后一招吗?
白怜承认自己被打得措手不及,这“万雌王”体质似乎并不算特别好。
白怜?
黑怜!
就算司云裳不出手,她也早就处于污浊状态了。
白怜背着司云裳迅速飞往度仙门。
亥时末。
她在琼明峰峰顶见到了正在歪脖子树上荡秋千的师父。
“回来了。”
那声音很平和。
就仿佛丈夫刚去邻居家串了个门,妻子显得极为平淡。
但安岚的眼神可不“淡”。
仅仅是被眼神擦了一下,白怜就觉得自己的脸疼了起来。
师父分明是在打量被她背起来的司云裳!
“……”
白怜的目光心虚地往上一挪。
只见几片树叶挂在师父头上,绿的生机勃勃。
这快枯死的树如今也生得俊俏啊。
“她是魔宗的人?”安岚问道。
白怜不敢有隐瞒,她不仅讲述了司云裳的前世,也讲述了她今生。
看起来师父是被司云裳的故事打动了:“也是个可怜人,要除掉她识海中的天魔法咒并不难,清茗峰不是有个身负天魔血脉的弟子吗?好像是叫陈易之,你交给他处理就行了。”
诶?
这么简单。
白怜眨了眨眼睛,早知如此她还带着司云裳来见师父干嘛?
这不平白给自己增加难度吗。
“去……”安岚挥了挥手,她又忽然一转话锋,“停下!”
白怜立刻站住。
只见安岚走到了她面前,就像是审视犯人一样绕着她转起了圈,看看她,又看看司云裳。
“!”
白怜受惊了。
不会吧不会吧。
师父难道嗅出她和司云裳有染了?
稳住稳住。
白怜慌得一比,但脸上暂时看不出任何异常,她只是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乱动。
安岚确实发现异常了。
一日不见,白怜身上的死字竟又厚了几分,在死字的遮挡下,她都看不清白怜的胸了!
这是其一。
其二。
她在白怜身上闻到了司云裳的味道!
但是那味道很淡,想来应该是白怜背过且抱过这个魔女的缘故。
当然。
安岚之所以没有继续深挖,是因为她还在白怜身上嗅到了她自己的味道!
什么鬼?
安岚百思不得其解。
这种事只在她从前尘碑中出来,特意回身与白怜神交后出现过一次。
可最近她连摸都没摸过白怜,白怜身上又怎会有她的味道?
难道说这逆徒趁她不备时对她的贴身事物做过不得了的事?
安岚的胸口起伏了好几下。
她气冲冲道:“将她送去治疗后,立刻到我的洞里来!”
完了。
白怜腿一软。
背着师父干坏事果然没有好下场!
贴贴一时爽,回家跪搓衣板。
她不会被打死吧?
白怜心事重重地朝外边走去,走了几步她又被叫住了。
安岚眯着眼:“我发现一件事。”
“什……什么?”
“你在外边认识的这些女人,一个个长得都挺像的。”
吓!
“哪,哪像了。”
哪不像了?
安岚大怒,什么司云裳啊,什么夏青青啊,什么长帝姬啊,还有铃月、瑶池圣女,乃至于那个月无央,以及隔壁小颜,哪个胸不大,哪个屁股不翘?
你这是在和你师父我作对是吧?!
呵呵。
安岚烦躁道:“去吧。”
白怜飞快地跑了。
……
战后的西黎山。
一道黑影站在巨大的剑痕之上。
这是得知分身毁灭后从山海同悲阁赶来的又一具魔尊分身。
他微皱着眉。
这道剑痕将闻名遐迩的斩剑谷一分为二,并彻底碾碎了斩剑谷中残留了万年的法则。
这是何等霸道的力量?
能斩出这一剑的人又有何等强大的修为?
更让魔尊觉得不安的是,他从剑痕中感受到一股似乎可以撕裂世界的磅礴意志。
“道。”
良久,他的口中吐出这么一个字。
半日后,西黎山中出现了一个崭新的悟道谷的事迅速传开。
传闻那谷中跌落无数一触即碎的黑色晶石。
可若是能想办法将那晶石保存起来,便能从中领悟极为可怕的剑意。
那剑意能让任何接触到的东西坍塌湮灭,掀起一圈微弱的白光,写尽了凋零之美。
“可以悟道的黑色晶石?”
这消息传着传着就传到了刚在一个禁地里无功而返的月无央耳中。
她决定亲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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