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蝴蝶谷中都弥漫着一股甜蜜的气息,就连眼前的花香都是甜腻腻的。
就在这时只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孩童声音:“爹爹,你在干什么呀?”
听此声的杨逍和纪晓芙二人同时一怔,方才回过神来,饶是杨逍功力深厚,此刻也不禁老脸一红。
杨逍尴尬的转过身来说道:“爹爹给你娘瞧病呢!现在好了。”说完也不管不悔信不信了。
心中不由得感叹,有了孩子之后这甜蜜的二人世界恐怕是一种奢侈了。
“怎么不和你无忌哥哥玩了呀?”
杨逍看着跑过来的不悔说道。
“爹爹你帮不悔抓蝴蝶好不好?无忌哥哥总是抓不住。”
想来是不悔那天第一次遇到杨逍的时候,他使用兰花拂穴手困住了那一只花蝴蝶,给不悔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当下杨逍高兴的说道:“好!看爹爹给你抓蝴蝶。”
说着杨逍一只手搂着不悔把她揽在怀里,身子轻轻的跃出,运转兰花拂穴手,一只手上轻飘飘的便捏了三只蝴蝶,那些蝴蝶怎么飞也飞脱不了。
这一幕看得小不悔一阵雀跃,高兴的说道:“好呀!爹爹好厉害,我也要学。”
杨逍笑着对不悔说道:“爹爹使用的这一门功夫叫做兰花拂穴手,是一位高人所创,用来抓蝴蝶有些大材小用了。”
“可惜啊,不如另外一门叫天罗地网掌的功夫,是专门用来抓飞兽的,要是学了那门功夫就能教给你了。”
小不悔的年纪尚小,对功夫这些倒没有多少概念,因此也不明白,只以为爹爹说的真的有这一门功夫。
纪晓芙却是出身峨眉,又是灭绝的得意弟子,见识颇多,她从未听说哪门哪派竟然有这样的功夫,只以为杨逍为了哄不悔开心。
当下略带疑惑的问道:“武林中真的有这样的擒拿功夫吗?”
杨逍看着好奇的母子二人说道:“确实有一个门派的入门功夫是这天罗地网掌,修习的时候一开始要抓麻雀,初始者只抓得一只两只,待到练成之后抓七七四十九只麻雀,一双手掌笼罩不让一只麻雀飞出,这边是天罗地网掌了。”
看着略带思索的纪晓芙,杨逍神秘的笑了一下说道:“这一套功夫练起来很容易上手,最关键姿势飘逸潇洒,不管男女使用起来都很好看,而且还适合男女二人一同练习。”
杨逍这话说的是指古墓那一对情侣,倒也是真话,但纪晓芙看着他那眼神作怪,不由得一阵羞涩,心想一定又是他胡乱说话。
当下杨逍便把这兰花拂穴手的修炼技法一一讲出来,在场的除了纪晓芙母女,还有张无忌在。
张无忌虽然是一副赤子之心,江湖经验不足,但也是出身名门大派,知道在武林中若是旁人授艺不得偷看,这是武林大忌。
当下张无忌便打算从一旁绕过去,离开此地,避免干扰到杨逍传授武艺。
这时杨逍轻轻的瞥了他一眼说道:“无妨,张小子也一起听吧!左右是一门抓蝴蝶的功夫,以后学得好了帮不悔抓蝴蝶玩。”
张无忌听闻此言心中一怔,他虽然不识得杨逍所使得这兰花拂穴手,但是自小接触的诸如谢逊、张翠山、张三丰、宋远桥等人都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眼界也是有的。
杨逍这一门功夫在他看来不比谢逊传授给自己的七伤拳差,要知道七伤拳是崆峒派的不传之秘,当年谢逊费劲千辛万苦才从崆峒派手中夺的拳谱,是要以此功夫作为找成昆报仇的依据。
可见这一门功夫的分量,而此时杨逍传授这样的功夫,自己又怎么好学呢?毕竟谢逊是自己的义父,学他的武功没什么,可是杨逍就不一样了,他是自己的什么呢?
就在张无忌犹豫的档口,传来了杨逍不耐烦的声音:“小子愣着干什么呢?不悔年纪小,记得不牢难免要忘,你可要好好的记下,以后多带着不悔练习。”
听着杨逍话里的不容拒绝,张无忌点点头便也迈步走了过来,心想反正日后治疗寒毒之时也要学习杨逍的九阳神功,比起九阳神功来,这一门功夫倒也不算什么了。
杨逍讲解完之后,又指导着小不悔拿着些蝴蝶练手,小不悔新学了本事正是兴奋,当下就拉着张无忌一起去追逐蝴蝶了。
看着高兴的跑远的不悔和张无忌,纪晓芙远远喊了一声:“不儿,别跑太远了。”
不悔此时只顾得眼前的蝴蝶,哪里听得进去母亲的话,一旁的张无忌高声喊道:“知道了,放心吧!纪姑姑!”
看着二人走远之后,纪晓芙回过头来对着杨逍说道:“你怎么对无忌这个孩子那么好?”
她不像是张无忌一般,毕竟年纪还小,对江湖经验了解的还是不够。
像兰花拂穴手这样的功夫,非是亲近之人绝对是不可传授的。
杨逍看着她说道:“你不觉得无忌这个孩子很不错吗?为人忠厚老实,心地善良,又有一副侠义心肠,关键的是识得大体知进退,而且又是出身名门,父母和你关系也都不错,最关键的是你没有发现不悔很喜欢他吗?”
“不悔?”
纪晓芙惊讶的看着杨逍,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说道:“可是不悔如今才九岁啊,你考虑这些有些早了吧!”
杨逍笑了笑说道:“放心吧,孩儿他娘,我这双眼睛看人可比你准的多了,这个小子我很看好他。将来有她照顾不悔,我也放心。”
“他们现在年纪还小,以后朝夕相处感情必定深厚,咱们好好的教导他们成才,将来相互扶持,共度江湖风雨。”
“晓芙,这些年来我欠你们母子太多,往后余生我便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给你们母女俩最大的幸福。”
纪晓芙看着他的眼神,又回想着自从见到他之后的种种,不由得感觉到眼眶微微湿润。
杨逍轻轻摸着她的脸,将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胸膛之中,温柔的揽着她的肩膀说道:“晓芙,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我想知道,我想听你说你的一切。”
纪晓芙在杨逍的怀里躺下,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半眯着眼睛,半晌轻轻开口道:
“那年和你分开后,我本来打算回峨眉,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几个月之后我就发现有了身孕。”
“当时我不敢声张,慌忙到甘州偷偷的生下不儿,不想几年之后又遇上了我同门的丁师姊,她竟然知晓了我偷偷生女的事情,拿此要挟我,我和她打斗了一场。”
“我和丁师姊闹翻之后,从此不回峨嵋,带着不儿,在此以西三百余里的舜耕山中隐居。两年多来,每日只和樵子乡农为伴,倒也逍遥安乐。半个月前,我带了不儿到镇上去买布,想给不儿缝几件新衣,却在墙角上看到白粉笔画着一圈佛光和一把小剑,粉笔的印痕甚新。这是我峨嵋派呼召同门的讯号,我看到后自是大为惊慌,沉吟良久,自忖我虽和丁师姊失和,但错不在我,我也没做任何欺师叛门之事,今日说不定同门遇难,不能不加援手,于是依据讯号所示,一直跟到了凤阳,后来。。。”
“后来你遇到了金花婆婆,她还伤了你是吗?”
“你,你怎么知道?”纪晓芙闻言抬头看着杨逍问道。
杨逍在她发间轻嗅着说道:“我去过临淮阁酒楼了,当日伤你的那些掌柜酒保我一个没留,就是金花我也不会放过她!”
听到此言,纪晓芙心中大震,就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远处传来不悔的声音:
“爹爹,你和娘亲在玩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