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看了她两眼,沉吟半响,没有说话。将手中剩余的鱼食递给她,然后闭着眼睛,就这样躺了下来。
嘴里说道:“好好喂鱼,这两天吃了岳丈大人不少鱼儿,总得给他老人家喂了回来!”
花娘子闻言只好安安静静的乖乖坐好,但一想到这个小凳子刚才可是教主夫人坐过的。
只是她挨着凳子,感觉全身都不自在,犹如坐在一个火盆之上,怎么坐都感觉十分别扭,老感觉自己有种沐猴而冠,坐在这个位置上,感觉形象实在不雅。
只听杨逍问道:“怎么弄死的卑壁,没有人怀疑吧?”
花娘子连忙回转身,恭敬的说道:“没有!”
杨逍也并未睁眼,嘴里说到:“喂鱼!”
花娘子连忙转过身去规规矩矩的坐好,一脸认真的将手中的鱼食一下一下投给水中鱼儿。
又听杨逍说到:“看着鱼竿,免得上钩了你都不知道!”
花娘子点头称是,而后一手抱起鱼竿,只听杨逍从鼻腔里蹦出来三个字:“继续说!”
花娘子只觉得自己像是个被地主指使的包身工,却又不敢表露丝毫不满。
相反心里还隐隐窃喜,要不是这一番机缘巧合入了教主法眼,以自己的武功和身份地位,哪里能和教主坐在这里一起钓鱼。
以后抱着教主的大腿,背靠明教这个大靠山,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想到这里,花娘子讲起事情来也更有精神,只听她说到:“卑壁这个家伙年少得志,一掌握了三江帮更是目中无人了,他又仗着背后有教主撑腰,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杨逍听到这里,心中也是暗暗点头,这也符合卑壁的心性。
“但是因为他亲手杀死了卑词,所以三江帮里面,也有许多的人对他颇为不满。但碍于教主和明教的威势,又加上卑词以死,他们这些人群龙无首,因此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这一下却助长了卑壁的威风,没想到他变本加厉,凡是以前对自己心中不满的人,都是各种借口打压,若是以前有得罪他的人,他更是变着法儿的将人家折磨致死,而且卑壁身上还有一个老毛病!”
这时候杨逍出言问道:“他是招惹了哪家女子死的?”
花娘子闻言一惊,没有想到杨逍居然聪明如此,她只是提了一下,杨逍居然能够想到卑壁是因女人而惹的祸事。
不由心中恐惧更深,只觉得杨逍虽然闭着眼睛,但仿佛能够洞察人心,此时见他一言不发,花娘子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一阵发冷,好似都给他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沉吟了一下花娘子说道:“卑壁在三江帮揽大权,说一不二,趁机拉拢了不少的人。这些人投靠了他,跟着各种作威作福。只要卑壁看上眼的女子,不管年纪大小全都收入自己房中。”
“以前三江帮有一位客卿长老,叫做夺魄刀历海,是卑词软磨硬泡才礼聘过来,也是因为以前受三江帮的恩德,这位历海才做了个客卿长老,但是他平日不插手三江帮的事物,因此上次教主也未见过他。”
看着杨逍不动声色,闭目养神,也不知道在没在听,但花娘子还是认真的汇报着。
“这位夺魄刀历海的妻子也是一个奇女子,以前是江淮有名的花魁,花名叫做如烟姑娘,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当年也曾经艳绝江淮。”
“但是这位如烟姑娘,只卖艺不卖身,后来惹上了江上的一帮采花大盗,将她掳了去。恰好被那位客卿长老遇到出手救了下来,如烟感激于他才嫁给了历海。”
“以前卑词在的时候,卑壁也曾经对那位如烟姑娘垂涎三尺,但是卑词对历海极为器重,况且那位追魂刀武功高深,一手追魂刀法非同凡响,因此卑壁这才不敢擅动,甚至因为此事,厉海还曾经出手教训过卑鄙,所以卑壁一直对此怀恨于心,更对那位如烟姑娘念念不忘。”
听到这里杨逍也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卑壁杀人如麻、心狠手辣、面黑心厚、极富野心。
只可惜太过好色,而且心胸狭隘,难以容人,这也是杨逍容不下他必须要他死的原因。
且不说杨逍心中感叹,这边花娘子依旧言道:“卑壁自从重返三江帮之后,有不少见风使舵之徒,甘心做他的马前卒,帮他为非作歹。”
“而三大镖局的三位总镖头虽然对他也多有不忿之处,但碍于教主的面子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一下卑壁行事更为嚣张了,终于让他逮到机会,对自己垂涎已久的如烟姑娘下手了。”
“那一日,他先是派人前去拖住了追夺魄刀厉海,让他脱不了身,而后趁机将如烟姑娘抢回自己的房中。”
“没想到,还是被这位夺魄刀得到了消息,提着刀找上门来,要他交出如烟姑娘,但卑壁却说如烟姑娘根本不在他的房中,早已经失踪不见了。这位毒魄刀如何肯信,自然是不依不饶。”
听到这里杨逍醉角轻笑说道:“那位如烟姑娘,只怕已经被你悄悄的移走了吧!不仅如此,卑壁能够如此轻易得手,也少不了你的功劳呀!而且,这位夺魄刀历海得到消息的时机把握的也不错,很好,行事也算缜密了,做的不错!”
花娘子得他这样夸奖,脸上喜色更甚,不自觉的将身子坐得更直了,然后得意洋洋的说道:“这都是教主鸿运齐天,因此属下才能手到擒来!”
杨逍冷哼一声说到:“该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乱拍什么马屁,本座还差你这点吹捧,还是你认为本座不是个赏罚分明之人?”
花娘子没有想到拍到了马蹄子上,不由惶恐,只怕这一下功劳没了还要惹教主不快,莫不是这就要失宠了?
杨逍看着她诚惶诚恐的模样,也不由暗暗摇头,这花娘子办事能力倒是不错,可惜定力太差,还要多多历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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