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色突然变得奇怪的杨逍,纪晓芙不由好奇,来人究竟是谁,居然会让他露出这样的神色。
既透露着几分无奈,又皱着眉头发愁,自从和他重逢之后,纪晓芙还没见他愁过什么,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永远透着一股自信。
这一下,纪晓芙倒是对来人更加好奇了!
只见从回廊处走过来一个穿着怪异,非僧非道,头发怪异,一半扎着一半披着,约么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教主,你什么时候做了纪老英雄的女婿了?刚来那个管家可是说你是纪府的姑爷!”
来人正式明教五散人之一的周颠,跟在后面一个身材高大的和尚正是彭莹玉,他不似周颠一般,彭和尚为什稳重,因此落下周颠几步。
紧跟着彭和尚身后的是一个瘦高的汉子,约有三十多岁,乃是明教中荆州和襄阳两地的坛主孟海马。
彭和尚和孟海马见到杨逍,连忙双手做火焰状,对着杨逍拜了下去,口称:“见过教主!”
周颠见此,后知后觉的跟着拜了下去,杨逍也不起身,坐着虚扶一下道:“请起!”
周颠行完礼,一起身看到一旁的纪晓芙,忙道:“这就是教主夫人了吧!五散人周颠见过教主夫人!”
说着又拜了下去,倒是比给杨逍见礼的时候还要认真,一脸严肃,礼数周到。
虽然自从和杨逍重逢之后。他身边的人像张无忌,就经常称呼自己为杨伯母,胡青牛夫妇也多以杨夫人称之。
甚至在凤阳城明教分坛中,也被人称呼过教主夫人,但直到此时,纪晓芙仍然没有适应这个称呼。
此时看到周颠这个三十来岁的粗糙汉子给自己如此认真行礼,口称教主夫人,一时之间纪晓芙害羞得手足无措,粉面通红,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周颠在地上跪拜行礼之后,半响不见纪晓芙开口,诧异的抬头看去,没想到这位教主夫人,如泥塑菩萨一般一言不发。
又看向杨逍,周颠显然是没料到有如此情况,想着杨逍给自己解围。
杨逍倒是乐意见他出丑,巴不得他多跪一会儿,也不去搭理他。
孟海马和彭和尚二人一开始没敢确认,此时听周颠口称教主夫人,杨逍也并未出言反驳,反而十分满意,两人也明白了纪晓芙的身份。
两人连忙上前参拜,孟海马倒是无所谓,彭和尚以前和纪晓芙早已相识,甚至还承蒙纪晓芙才活命,因此对她心中感激之极。
彭和尚一时激动,说道:“纪姑娘……”
话一出口便觉不妥,忙道:“教主夫人!彭和尚见礼!”
纪晓芙也认得彭和尚,又想起那一日丁敏君当着彭和尚的面说自己什么维护魔教,什么生娃娃的话语。
当时彭和尚不知情,也只以为是丁敏君记恨自己才出口乱言,此时自己一眨眼便成了明教教主夫人,这让她羞愧难当,连忙说道:“彭……彭大师,快快请起,这如何敢当!”
彭和尚惭愧的说道:“和尚有眼不识泰山,当日承蒙教主夫人搭救,未能报谢救命之恩,还累的教主夫人受伤,实在是罪该万死!”
他这些话说的情真意切,毫无半点虚伪做作之色,边上的周颠没有想到这个彭和尚不声不响的,竟然和这位漂亮的教主夫人早就认识。
当下气冲冲的冲彭和尚叫道:“好啊!你个臭和尚,早知道咱们明教教主夫人,却不和弟兄们说,又害得老周出丑,气死了!周颠要气死了!”
彭和尚道:“教主夫人当日未表明身份,况且彭和尚当日深受大难,也是教主夫人出手解救!”
纪晓芙连忙道:“这位周大侠莫怪彭大师,是我没有说清楚,当日……”
又回忆起当日林中和丁师姊翻脸,再回想此时情形,真是一笔糊涂账,自己也无法说得清楚,不由得嗔怪看向了杨逍,还不是这个冤家惹出来的。
杨逍笑道:“好了三位请起吧!彭和尚,你和晓芙也算是旧识了,无需如此客气。”
说着看向纪晓芙,“看来合该是你和明教有缘。”
待三人起身后,杨逍又问道:“我叫本地教众飞鸽传书,通知孟海马和彭和尚,怎么小颠你也跟着来了?”
周颠一听这话说道:“嘿嘿,孟坛主收到飞鸽传书到的时候,我和老彭正在他那里切磋武艺呢!这就是缘分呀!”
看着嬉皮笑脸的周颠,杨逍也是无奈摇摇头,“既然来了,正好有一桩小事需要料理,主要还是靠孟坛主!”
杨逍说着又看向了孟海马,他来岁,个子高瘦,手脚宽大,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听闻杨相此言连忙躬身说道:“但凭教主吩咐,属下必效死力!”
孟海马乃是历史上湘汉红巾军将领,至正十二年,他响应刘福通起义,攻占襄阳、房县、荆门等地,他转战于南阳、襄阳及汉水流域,至正十四年元将答失八都鲁镇压,孟海马力战牺牲。
在各地坛主当中,杨逍对孟海马也是比较看重的,除了他年轻有发展前景之外,就是此人是绝对和朱元璋没有任何关系的,可以放心使用。
杨逍笑着对他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有孟坛主出马,应当是手到擒来!”
杨逍把三大镖局和三江帮这一番恩怨事故讲了出来,又把现在三江帮的现状简单描述一番。
听着杨逍所说,尽管轻描淡写,但是三人也都是一脸惊讶,没有想到短短这些时日的功夫,教主不仅将三江帮收归明教,而且还联络了这三大镖局,这一下明教的势力又壮大几分。
相反,自己几人奔波传教,虽然也有不少收获,但是和教主一比,着实让人惭愧。
尤其是孟海马,三江帮的势力以前也打过交道,明教在这一带的传教进展不是很大,自然知道三江帮在江淮一带也算一霸,没有想到被教主如此轻描淡写的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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