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取而代之
马克-鲍姆看到张瑜推过来的东西，微微一怔，然后马上将其拿起来，放在眼前，先看看正面，再翻过来看看背面，仔细端详。
这是一张被封装在精美透明外壳中的深色卡片，只比信用卡大一点，正面印着一位笑容满面的年轻男子的肖像，背景是一场棒球比赛，一位球员正爬上外墙，和对手争抢棒球，旁边是这张卡片的信息，背面是这名球员的详细信息，最顶端写着米奇-查尔斯-曼托，外场，纽约洋基队。
马克-塔图姆看着手中的卡片，眼睛越来越亮，喃喃道：
“这是1956年托普斯套装的第135张卡，米奇-曼托的那一张，这张卡可不便宜啊……”
他把球星卡放下，意味深长地看了张瑜一眼。
张瑜笑道：
“我从里克那里听说，你是洋基队的球迷，正巧我在网上看到了这张卡，就拍下来了，希望你能喜欢”
“你有心了，罗南，谢谢，我很喜欢这件礼物。”马克-塔图姆连连点头，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马克-塔图姆在布鲁克林长大，少年时代就是洋基队的忠实球迷，在加入NBA工作之前，他就在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负责商业和营销工作，对棒球的热爱贯穿了他的一生。
米奇-曼托是洋基队历史上最伟大的球星之一，是每一个洋基球迷的偶像。
而且这张球星卡的价格并不便宜，至少也在4万美元以上。
张瑜和马克-塔图姆初次见面，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足见对他的重视。
这时，侍者开始上菜，但菜品并不怎么名贵，都是一些牛尾饭、豌豆汤、油炸大蕉等普通菜肴，和这家高档餐厅的定位并不相符。
张瑜对此却浑然不觉，微笑道：
“马克，这家店是我另一个叫马克的朋友推荐的，味道应该不错，伱尝尝。”
马克-塔图姆看着这些普通菜肴，也不生气，笑着舀起一勺牛尾饭，放进嘴里，点头赞道：
“味道果然不错，这次多亏了你，罗南，否则我都不知道布鲁克林有一家这么好的餐厅，以后我会常来的……唔，你朋友的品味真的很不错。”
牛尾饭、豌豆汤、油炸大蕉都是马克-塔图姆平日爱吃的菜品，他不仅没有因张瑜的“怠慢”而生气，反而非常满意。
张瑜笑道：
“你喜欢就好，下一次我把他介绍给你认识，马克-鲍姆，勇士队的另一个股东。”
马克-塔图姆放下勺子，恍然道：
“原来是他，我知道，他是印第安纳的银行家，步行者的忠实球迷。”
这下反而轮到张瑜惊讶了，当初他收购勇士队的时候，是由鲍姆出面操作的，马克-塔图姆知道鲍姆很正常，但他没想到，马克-塔图姆竟然如此清楚鲍姆的来历。
马克-塔图姆抬手点了两下自己的脑袋，笑道：
“全联盟所有球队的老板、股东，都在我脑子里面装着。”
张瑜赞道：
“马克，你的记忆力真好啊，恐怕连亚当也不能对各队情况了解得如此详尽吧？”
维尔茨插言道：
“马克在联盟总部可是出了名的勤勉敬业，对待工作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务求尽善尽美，大卫在任的时候，就对马克最为倚重。”
莱利也看向张瑜，笑着补充道：
“是啊，我身边和马克有所接触的朋友，对他都是赞不绝口，只是可惜当初不是他继任总裁……”
“咳咳！”莱利话刚说到一半，张瑜忽然轻咳两声。
他连忙改口：
“……抱歉，我失言了，吃饭吧。”
“好，来，你们也尝尝这牛尾饭，味道非常棒，豌豆汤也很不错……”马克-塔图姆面色如常，反而招呼起张瑜三人来，但在莱利说话的时候，他的笑容明显淡了几分，被张瑜看在眼中。
随后，四人边吃边聊，也不谈正事，只是说一些联盟中的轶闻趣事，以及马克-塔图姆和维尔茨以前共事的经历。
张瑜开口的时候不多，只是在关键处说上两句，大多时候都是维尔茨、莱利在说，马克-塔图姆却非常健谈，妙语连珠，将气氛烘托得很是热烈。
但当晚餐逐渐进入尾声时，马克-塔图姆笑容一敛，正色道：
“罗南，你今天请我吃饭，送我米奇-曼托的球星卡，又点了我最爱吃的牛尾饭、豌豆汤、油炸大蕉，应该不是只为了和我交朋友吧？”
莱利和维尔茨闻言，脸上的笑容也是慢慢隐去，看向张瑜。
他们知道，这次会面终于要切入正题了。
张瑜放下刀叉，拿起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说道：
“我确实有一件事想要和你商量。”
马克-塔图姆目光一闪，说道：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绝不推辞。”
张瑜投其所好，马克-塔图姆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但他性格谨慎，没有大包大揽。
张瑜微笑道：
“不，马克，我不是想找你帮忙，而是想帮你一把。”
“帮我一把？”马克-塔图姆疑惑道。
张瑜轻轻点头，微笑道：
“没错，就是帮你一把……不知道你对联盟总裁的位置有没有兴趣？”
啪嗒！
马克-塔图姆左手一颤，银质的叉子落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张瑜好似没有看到一样，一直看着马克-塔图姆的眼睛，脸上维持着温和的笑容。
维尔茨和莱利都是沉默不语，轻轻放下手中的刀叉，观察马克-塔图姆的反应。
“咳咳……”马克-塔图姆轻咳一声，放下餐刀，端起红酒，轻抿一口，掩饰刚才的尴尬。
放下酒杯后，他冷静下来，恢复了沉稳的一面，说道：
“罗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张瑜把餐巾放下，说道：
“我的意思是，亚当-萧华已经不适合担任这个联盟的总裁了，你有兴趣领导联盟继续向前发展吗？”
马克-塔图姆盯着张瑜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似乎想看出他的真实想法，张瑜也不回避，同样看着马克-塔图姆的眼睛，神情郑重。
“哈哈……”马克-塔图姆突然一笑，“罗南，你是在开玩笑吧？亚当是董事会投票选出来的，得到了大部分董事的认可，我不可能取代他的位置。”
“那就让董事会再来一次投票，选出新的总裁。”张瑜说道。
马克-塔图姆摇头失笑：
“怎么可能？董事会不会轻易更换总裁，亚当的成绩你也看到了，先是签下史上最大的转播合同，又引入了博彩公司，给联盟各队带来了巨大的利益，只要他想，他就可以一直执掌联盟，就像大卫一样。”
“是吗？”张瑜笑了笑，“如果我有办法，让他失去董事会的支持呢？”
马克-塔图姆目光一凝：
“什么办法？”
张瑜避而不谈，反问道：
“这么说，你确实想取代亚当-萧华的位置喽？”
马克-塔图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你说呢？如果能当总裁，谁会想做副总裁？”
张瑜点点头，缓缓说道：
“确实，没人想要屈居人下……不过2012年董事会投票选举下一任总裁的时候，我也参加了，还给你投了一票，但你当时却没有提前联系我拉票，这是为什么？”
马克-塔图姆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苦笑道：
“大卫指定亚当做他的接班人，那些球队老板也认同亚当引入博彩公司的发展战略，而我反对这一点，他们怎么可能把票投给我？投票开始前，我就知道，我根本不可能赢，索性就不白费力气了。”
“原来如此……”张瑜恍然，随后提醒道，“马克，博彩合法化的过程一经推动，就不可能逆转了，这是大势，如果你还反对的话……”
马克-塔图姆叹气道：
“我已经认清了形势，博彩合法化是不可能避免的，那些博彩公司靠足球赚得盆满钵满，怎么可能放过篮球这一块蛋糕，他们愿意大把的钱推动这一过程，没有老板会不动心，我现在一点也不排斥博彩公司。”
“那就好……”
“但是——”马克-鲍姆眯起双眼，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张瑜，“亚当和博彩公司的关系更紧密，就算我能接受博彩合法化，也没有任何优势，你说要帮我获得总裁的位置，那你准备怎么打动其他球队的老板，让他们给我投票？”
张瑜微微一笑：
“想要打动他们，自然得靠真金白银，要么是能让他们赚钱，要么是有让他们亏钱的能力，你支持博彩合法化，是让他们赚钱，而我负责的，就是让他们少赚钱——也就是相当于亏钱。”
马克-塔图姆来了兴趣，问道：
“你有什么办法？”
“华夏市场！”张瑜沉声道，“我在华夏有巨大的影响力，你又负责联盟的运营，我们合作，着重开拓NBA在华夏的市场，让联盟在华夏的营收占比越来越高，直至达到一个让董事会不敢忽视的地步，等过几年，萧华和联盟的合同到期，你再出手，竞选总裁，打萧华一个措手不及！”
张瑜说得很仔细，马克-塔图姆听得也很认真，等张瑜说完后，他仔细想了一会儿，皱眉道：
“罗南，我相信你在华夏的影响力，但联盟在华夏的营收占比提高后，不可能再降低，我们怎么拿华夏的营收，胁迫董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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