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结束以后。
小刀,姜志鹏,何红宽等人被林军安排在了周边酒店。
“喂,财!”回去的路上,姜志鹏拨通了郑牟财的手机。
“见面了?”
“一直拖着,刚才刚露面,但我们谈不了,他让小天儿来!”姜志鹏轻声说道。
“……广州咱们没搭理他,现在他说能谈,那受点气,就受点气吧!”郑牟财停顿一下说道:“你们等着吧,剩下的事儿,我会处理!”
“哎,好!”姜志鹏点了点头,随即挂断了电话。
车内,姜志鹏挂断电话以后,寂静无声。
“……老姜,你说咱是不是真他妈老了?”何红宽沉默半天,突然问了一句。
“呵呵!”小刀看着二人一笑,没在吭声。
……
两天后,海口,希尔顿酒店游泳池位置的遮阳伞下。
冯继祖,明远,一边喝着冷饮,一边静静等待着,十几分后,郑牟财和另外一个中年从泳池内走了出来,二人用浴巾一边擦着身上,一边走到了遮阳伞下。
郑牟财身边这人,外号叫二爷,是郑牟财亲哥,家族内排行老二,但据说他很多年就不在广州了,一直在外面做生意。
二爷虽然岁数比郑牟财大,但长的却比郑牟财年轻不少,他个子大概能有一米七二七三左右,体型相对瘦小,但走路时却是腰板笔直,小平头,小眼睛,说话时略带一点广东口音,而且无不良嗜好,不抽烟,也不怎么喝酒,看着斯文,简单。
“二爷!……财叔。”冯继祖和明远见到二人,站起身点了点头。
“坐!”二爷摆了摆手,随即坐在遮阳伞下面,冲服务员要了一瓶矿泉水。
“小天,我来这边办两件事儿,一件已经和你二爷谈完了,另外一件,是让你回去!”郑牟财停顿一下,随即看着继祖一笑,张嘴说道。
“财叔,你是让我先回东北,还是先回广州?”冯继祖停顿一下,扫了一眼二爷,随即问道。
二爷喝着水,看着冯继祖面带笑意,也不吭声。
“……先回东北呗。”郑牟财直接应道。
冯继祖松了松领口,扭头看着二爷问道:“这东北能回,但广州……啥意思,你不要我了?”
“呵呵!”二爷一笑,看着冯继祖略微停顿一下回道:“你在哪儿都一样!”
“啪嗒!”
郑牟财看着冯继祖也是一笑,随即从兜里掏出一把卡宴的车钥匙,直接顺着桌面扔了过去。
“……!”冯继祖一愣。
“小天,在郑家,你行,你就有往前走的机会!能买得起卡宴的人不少,但有一定位置,还能开,还敢开的人,就没有多少了!事儿你做到了,位置变化就立竿见影,这就是郑家的处事规则!”郑牟财翘着二郎腿,指着冯继祖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往上走走了!用你们东北话说,你快好起来了!”
冯继祖把玩着车钥匙,停顿一秒后,直接点头说道:“来之不易啊!谢谢,财叔!”
“单纯耍狠,那是烂仔,给你平台,是因为你能看见机会!东北的事儿,你不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二爷,拿着矿泉水起身,随即拍着继祖的肩膀,停顿一下点头说道:“小天,跟你三叔呆个三五年,在回来,我单独让你起个槽子!”
“……我真能干的时候,我会跟你要的。”冯继祖笑着说道。
“呵呵,跟你三叔回去吧!”二爷一愣过后,随即用力拍了拍冯继祖的肩膀,转身就走。
两天以后,冯继祖踏上回东北的路。
而这次,他不再是那个无人问津的“烂仔了”,人都在努力中,奋斗中前行,你不迈步,那永远只能踏在原地,任何行业都是如此,哪怕是在社会上混!
……
另外一头。
由于老吴“在逃国外”,目前下落不明,所以,蒋泉安尔乐会所杀人案,直接另案处理,走完了法律流程,加上之前蒋泉所犯罪行,数罪并罚,一审蒋泉判死,他没有上诉。
宣判过后,蒋泉可以被进行接见。
一个只有一夜露.水.情缘的女人,一个相处时间不长的小混混,曾三番五次的来到看守所,想要见蒋泉一面,但都被他拒绝。
女人不死心,给了管教两千块钱,让他给蒋泉带信,就是想见一面。
管教找到了蒋泉,站监栏旁边问道:“你挺没人性啊?!来好几回了,见一面呗?”
“就是睡过一觉,见啥见!”蒋泉戴着镣铐,态度生硬的摇了摇头。
“……!”管教无语。
“除了她,还有没有人给我递过信儿?”蒋泉沉默一下,皱眉问道。
“……没有!”管教摇头。
蒋泉咬着牙,没在吭声。
……
判决下后第二天。
“蒋泉!!收拾东西!”监道内管教突然喊道。
监室内的人全部愣住,看向蒋泉,有幸灾乐祸,有麻木,也有兔死狐悲的恐惧和害怕。
在三大刑监室内,管教喊收拾东西,就两种可能,一种是下完判决,犯人即将下区分配给监狱,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执行死刑。
蒋泉坐在墙角停顿一下,随即木然的走到监门门口,低头,戴着头套,跟着管教,武警,往外走。
“有没有人,给我带过信儿?”蒋泉又问了一句。
“没有!”也不知道是管教,还是武警,随口回了一句。
“骗我,林军骗我……骗我……!”蒋泉低着头,宛若疯了一样的嘀咕道,并且从监道内越走越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冰冷的床上,仪器指示灯在旁边闪烁,蒋泉被蒙上脸,全身被扣在床上,两条手臂插进了注射死刑的药管子。
“骗我!骗我……!”蒋泉浑身略显颤抖,躺在床上还在墨迹着。
“刷!”
一个负责执行的人,戴着口罩趴在蒋泉耳朵边上,轻声且快速的说道:“别害怕,别挣扎……老吴和北武,走你前头了!”
蒋泉浑身僵硬,沉默两秒后,长长出了口气回道:“……没骗我……没骗我……呵呵!好……好!”
乳白色的药剂推到了蒋泉的血管里,他短暂挣扎后,安静的躺在了邢邢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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