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依美的质问,邪只是淡淡微笑。“知道我和你们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
邪伸出手抬起依美的下巴。
露出依美完美的面容和清澈的眸子。
手指在依美的脸上微微摩挲,轻声说道。
“区别只在于,你们只有在确定结果的时候才会行动,而我只要看到机会就可以了……这是个勇敢者的世界,只有勇于冒险的人才有可能获得那最后的战利品。你们……只会在犹豫与蹉跎中腐烂。”
“没有人可以保证打破命运的枷锁,问题在于,我敢去尝试……”
“而你们……却不敢。”
邪轻声述说着,眼中满是侵略与*的光芒,依美的身体颤抖了,她感觉有一种战栗在内心深处产生,既有些恐惧,又有些期待,那种极度矛盾的刺激让她的光灵痉挛,竟是仿佛*了一般。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睫毛微颤。
然后,她就感觉红唇微热,已被邪轻吻了一记。
“臣服与我吧,姐姐。不管你曾经有了什么样的身份,如今的你,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属于我的女人。”
邪的眼中闪烁着妖异的目光,将依美从地上拉起。
然后将她拥入怀中……皇宫中,战火越来越激烈,光芒映射在邪的脸上,一明一暗。
战斗进行的很惨烈,事实上到了这时女皇党已经没有丝毫希望了。
就算她们再拼命,神再不计牺牲,也不过给邪的面前添上更多的骸骨……十二小时后,皇宫沦陷。
邪的脚步终于踏上了王座前的台阶。
而王座之上,是一个笼罩在光芒中的人影。
博卡族,女皇。
这个统御了博卡族数千年的女性,这一刻就这样暴露在邪的面前。
虽然还有光芒维持着她最后的尊严,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她的末路。
这个曾经至高无上,权柄滔天的女人。
此刻也只是一个失败者而已。
啪啪啪……邪的脚步在皇宫中回荡,他一步步的走到了王座之前,然后……单膝跪下。
依美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宛如他的影子。
“邪……”
王座上。
光芒之影颤抖了下,女皇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她望着拜服脚下的儿子,又望了望他身后的依美,表情复杂。
曾几何时,这个男子就是这样恭敬的拜服在自己面前,执行自己的意志。
那时候他很恭顺,也带给女皇极大的满足感。
女皇是眼睁睁看着邪一点点成长的,但在今天,虽然同样的动作,邪带给她的却不是满足。
而是屈辱。
“你是要侮辱我吗?”
“母亲大人。”
邪的声音在宫殿中响起,引起阵阵回音。
“没有人敢侮辱您,您的光芒依旧圣洁。”
“…………”
女皇沉默片刻。
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邪虽然说的好听,但此刻谁都看得出来是什么意思。
他在报复,报复自己当初对他的玩弄。
也在报复博卡族女性为主的传统。
此刻的他越是表现的恭顺。
给女皇的屈辱感就越强,就仿佛在啪啪的打脸一般。
如果在过去,女皇早就叫人把邪拖出去了,敢侵犯女皇权威的生命,博卡人绝对有一万种办法叫他生不如死。
但在今天……女皇却只能忍耐……因为她是失败者。
“你打算怎么对待我,对待我们的族群?”
女皇轻声说道。
她没有叫邪起来,而和这些礼节相比。
她更关心着自己以及所有贵族的待遇。
博卡族古老的统治阶层会不会因为这次内战而被清洗,她会不会消失。
女皇相信自己是有价值的,邪如果想要顺利执掌王座,那么她和古老贵族的支持至关重要。
而实际上,只要这些古老贵族都还存在,她就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这次失败。
只是蛰伏而已。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邪却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自顾自的站起身,伸手将后面的依美拉到了怀中。
“依美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他这样说道。
仰起头,目光与女皇对视在了一起。
“她原本应该是你的继承者。但现在,我改写了她的命运。”
“你要说什么?”
女皇有些皱眉,邪的表现有些出乎意料,让她对未来失去了掌控感。
作为女皇,这种感觉非常陌生。
更让她渐渐涌起不安。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白费心机了。”
邪轻声说道,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
这一刻他撕去了所有伪装,在没有刚才的恭顺模样。
一边走着,他一边平静的说道。
“你还不明白吗?母亲大人,这不是简单的夺权,这是一次命运之战。是我为了博卡族的未来,亲手导演的战争……这场战争不需要俘虏,也没有俘虏。”
“博卡族,需要一次血的洗礼才能重现荣光。而腐朽的过去,就必须被埋葬。”
“这不是我的想法,而是万年之前,吾等祖先就已经做下的决定。”
“我是执行者,也是拯救者。”
邪的脚步,终于在王座前停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瘫软在王座中的女皇。
沉默了许久,才轻叹一声。
“您的时代,过去了。”
他这样说道,将手一点点伸向女皇。
“不要!!”
这一刻女皇终于意识到邪要做什么,再也按捺不下心头的恐惧。
嘶声尖叫起来。
“你不能杀我!我是你的母亲!是女皇,是博卡族的领袖!你不能杀我!!”
“邪,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没有了我,你根本无法解开神域之墓!你的努力都会化为泡影!”
“放过我,邪,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王座,力量,博卡族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抹去我的存在?这对你毫无意义!只有留下我才对你更有价值!我会支持你的,我的派系都会支持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算毁掉这个世界,博卡族也会是你的后盾!!”
女皇的声音越来越尖,越来越竭斯底里。
恐惧已经攥住了她的心灵,有生以来她头一次感觉死亡近在咫尺……所以她挣扎着,努力着,试图用自己所有的筹码,来改变邪的意志。
直到,邪的手掌按于她的额头。
“结束了……”
邪这样说道,表情平静无波,就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真难以相信,我的母亲居然会这样丑陋,这样恶心。”
“我为你感到羞愧。”
手掌微吐,一股光能如同利剑一样刺穿了女皇的头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