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夜是对饱受折磨的人形容的,宗雪琴记得以前的日子,从知道她是女儿身后便被迫的为家里做了很多事。
无论身体怎样,她的思想很清醒,度日如年终究要度。
不能这样简单的死去,有些债要算清楚才行。
“嗯……”
男人在一阵激情后满足地坐在一旁,对于宗雪琴的身子垂涎已久,为此受了一些曲折,总归结局是美好的。
一般的女人在此时必然会心灰意冷的躺着,宗雪琴不一样,她大方的起身,将窗帘扯下来裹在身上。
“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在我身边,赵家的人便不能把你怎样!”沈先生懒散地说一句。
宗雪琴转身,俯视着椅子上的令人作呕地禽兽:“我相信你说的话。”
“嗯?”
沈先生感觉有点不对,他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善茬,可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不是想知道赵家的秘密吗?”
“你愿意告诉我了?”
沈先生大喜,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三步并做两步,双手搭在对方肩膀上,激动地看着。
要知道睡一觉便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何必去费那些周折?
宗雪琴一把将对方甩开,走过去抬手抚摸着对方的脸庞:“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不要生气。”
“没关系,快,快告诉我,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沈先生都快要疯了,只要等到秘密他就能够一飞冲天,等回去后谁还会看不起他,这一天马上要来了。
明明要说的样子,宗雪琴就是在最后一刻停下来,看着疯狗在这儿乱吠,是一种别样的快感。
沈先生也发现了女人的心思,重新恢复了正常,站直身子:“宗雪琴,你在耍我,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虽然他只是超凡境的武者,但要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太过简单。
看到对方急了,宗雪琴也不在打躯,同样的动作,一只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慢慢靠近:“你不是想要知道吗,很快,很快就会明白了。”
……
沈先生有些迷惑,不过这种情绪在下一瞬间立刻变成了惊恐,他体内的灵气在消失,连同着意识也在变模糊。
“臭**,你,你干了什么,快住手。”
他竟然没有办法控制体内的气,仿佛,仿佛有千万条小白虫在啃食着五脏六腑,这个速度很快。
宗雪琴的眼眸里全是泪水,她忍了五年就是在等今天,既然有人将自己推向了黑暗,那就让她做黑暗的主人。
“怎么,你忘了给我的香水?”
“该死,你竟然用来算计我。”
天元散,那怕是入圣境的强者碰到,都会在短时间内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更何况对方只是一名超凡境。
能够吸取别人灵气的功法,配合能够让人失去灵气控制的天元散,没有谁可以抵挡住。
突然接纳如此多的灵气让女人的脸色有些润红:“这就是赵家的秘密,非常遗憾的是我的天资太低,没有办法全部吸收,但是对付你足够了。”
“你,好狠毒!”
沈先生说出后直接倒在地上,双眼空洞,没有了生机,谁会想到一个神秘的外域强者,就这样死在小小的滨城。
房间只剩下宗雪琴,她很痛苦,强行吸收别人的灵气等于在肚子里装了个定时**,要想将其解除必须尽快的转化。
目前来看这里是最好的场所,宗雪琴看了眼床,挥手将上面的床单扔在地上,这才上去闭目盘腿。
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宗雪琴在做什么,宗家的人在忙着逃命,赵家的人也无比严肃。
凤凰山的别墅里,王莲芝穿着黑色的西装抱着芊芊站着,赵韶九穿着黑色的西装站着,就连平日一身军旅便衣的夏成龙也穿着黑色西装站着,还有其他的赵氏旁系同样站在一旁。
黑虎从外面走来:“王,你们可以上车了。”
没人说话,首先是王莲芝,紧接着是夏成龙和赵韶九,再接着是其他的赵氏人,他们从这里出发,要去赵氏祠堂。
赵氏祠堂的位置便是之前的云顶之上,那是是赵家结束的地方也是开始的地方,他们不会将其抛弃。
因为宗家人的愚昧,夏成龙将忏悔的想时间提前了,这就是强者的规则。
在巨大的祠堂里,正位立着赵氏列祖列宗的牌位,王莲芝带领众人走进去,没有人说话。
“跪……”主礼人高呼一声。“拜……次拜……三拜……礼合!”
主礼人呼完,王莲芝没有起身,众人同样没有起身。
“赵家的列祖列宗,第四代儿媳王莲芝来给各位赔罪,望保佑我赵氏在今后一帆风顺。”
从进入这里开始,王莲芝地泪水没有停下过,带着芊芊过了那么多年艰苦地日子没有让她流泪,但在今天她忍不住了。
等这一刻等的时间太久了。
夏成龙给赵韶九使个眼色才将女人拉起来,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黑虎离开,紧接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人,让所有人气愤,不是别人,正是昔日在滨城耀武扬威的宗胜昌。
刚来滨城时对方何等地神气,华丽的锦绣长袍,目空一切的眼神,今天的宗胜昌就像一条丧家之犬。
“王,宗家正室及旁系五十六人全部在此,请王定夺。”
夏成龙上前,他曾经给兄弟立下誓言,必然这帮杂碎跪在赵氏的列祖列宗上磕头忏悔。
夏成龙是王,是北海的龙王,是大华国的龙王,也是滨城的王。
“跪下。”
平凡地声音,甚至有些嘶哑,可没有人能抵抗这其中的强大王威。
“扑通…扑通……”
随着夏成龙的声音,一个接一个的宗家人跪倒在地上,他们连抬头仰视地勇气都没有。
宗胜昌不想跪,他还在坚持宗家最后的尊严,不过这都是徒劳,终于他也无法抵抗强大的气场跪在地上。
至此,来自夏成龙对兄弟的承诺,以不可阻挡的形式完成。
天奉六年春,大华国北区偏远地滨城,正发生着一件**而严肃的事情,赵家正接受来自于宗家的忏悔。
天奉六年春,对于赵家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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