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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须贺,位于日本神奈川县东南部三浦半岛的城市,也是日本三大都市圈之一东京都市圈的城市。
反正有公务员栉田桔梗小姐自告奋勇承办行进路线，凉平也乐的清闲。
他路又不熟。
两人从千叶站上车，然后坐了好些站，最后换轮渡，直接跨过东京湾，在上午11点前到达了横须贺市。
栉田桔梗小姐是个举止得体又不失活泼的美人，说话又很好听，又很有内涵。
所以这一路上倒也不算无聊。
况且，还有景致可以看。
虽然现在世界上不管是哪个都市圈，样子都愈来愈趋同，但在这个世界，还是有些东西很有趣的，对于比企谷凉平来说。
“哎！全通甲板？！栉田小姐，那个难道是航空母舰吗？！不是没有吗？”
坐在通过东京湾的渡轮上，凉平忽然指着远处一艘驶向港口驻泊区的舰船道。
“航母母舰是什么东西？”短发少女做疑问状，不过仍然顺着凉平的目光望了过去。
“比企谷先生，那是似乎是最新下水的飞艇母舰啦，应该是用来为战列舰队侦察和预警什么的，上周新闻上有的嘛。”
“呃，起降飞艇的吗？”凉平一脸的难受，觉得航母上落飞艇有点儿天雷滚滚。
航母上落飞艇，这画面有点儿······
“难道这很不正常吗？”栉田桔梗脑袋一歪，反问道，海风把她额前清爽的留海吹的向一边偏过去，露出洁白无瑕的额头。
凉平这才反应过来，“正常，挺正常的······我是第一次见了，哈哈。”
“喔喔！”栉田桔梗似乎有点儿奇怪，不过大概是考虑道比企谷凉平的面子，也没有多问。
这艘舰船和独轮相向而过。
近了后，凉平又仔细看了看，他发现了——其实这“飞艇运载船”倒也不能说就是航空母舰了。
乍一看是挺像，有宽大的长两百米以上的直通甲板。
舰岛虽然也有，但比他记忆中的航妈舰岛小巧很多很多，桅杆和天线都异常简洁，大概是为了方便飞艇起降吧？
不过阻拦设备和升降机之类的，远远看起来是完全没有了，也没有斜角设计。
“最近这东京湾战舰还是蛮多的。听说布列塔尼亚帝国远东舰队的胡德号会来访问，您有空可以注意下。”
“盟国嘛。”少女看到凉平奇异的表情，似乎有一层晶莹的光采的俏脸一愣，下意识地补充道。
这个世界的科技树果然还是很奇怪！
还在玩大炮巨舰！
比企谷凉平心里大喊起来。
他又看了好一会，直到发觉自己把栉田桔梗给晾在一边了。
“栉田小姐，话说你连星期天也工作，会不会真的太辛苦一点儿了啊。”
凉平对坐在身边座位上的少女道。
栉田桔梗看起来最多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
“没有啦，我周周都会去福利院看看这些孩子的······能为这些孩子们做哪怕一点儿事，我就很满足了。”
“其实，最近不少孩子都有了不错的归宿。现在，被暂时安置在横须贺福利院的海难孤儿们，只剩下明乃一个了呢。”
一说到孩子们，少女那双如深潭般清澈的酒红色眼眸，又黯淡下来。
凉平正想要安慰她两句，却听到她突然抬起头盯着自己脸问道：“比企谷先生，其实我一路上就想问了，您到底会不会收养明乃呢？”
“我觉得，遭遇了这样的悲剧的无辜孩子们，会变得很敏感脆弱，真的需要亲人的关怀和一个家庭的温暖。您不是正好得到了新的工作了吗？境遇比上周会好很多吧？”
“这倒是，新的工作薪水上还是有保证。我下一步也打算换一间大点儿的房子······不过，你也知道，我其实已经有两个孩子要养了。”
说道这个有点儿沉重的话题后，比企谷凉平也不再看海了，他有点儿为难地道。
其实他这个人，冷静归冷静，但同情心是从不缺乏的，这也是他本人所说的那类“好的教师”的基本素养了。
可是，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不是光靠想想就能完成的。
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太有限了。
他倾向于收养这样一个可怜的孩子，好好照顾她，但心里还是在犹豫。
决定看看这孩子再说。
“您说地也有道理，我也知道让您现在就做决定有点儿强人所难了。毕竟现在，很多人都生活地很辛苦······总之，谢谢您对我这么有耐心了呢，之前还被有些孩子的亲戚好好说了一顿的。”桔梗咬着嘴唇这样说道。
凉平稍稍惊讶了些，他是以为这个责任心旺盛的公务员小姐会继续劝说他的。
不过，即便那样——他对这位年纪轻轻的栉田桔梗也生不出恶感。
“栉田小姐，你也不用这么介怀。作为一个公务人员，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一个人能做地终究有限，很多事情不是作为个体可以改变的。只是能做好自己的人，就已经为社会做了很大贡献了。”
可能这个女孩子有点儿“圣母”，但凉平一点儿也不讨厌，他似乎可以从少女真挚的眼神中感受地到她是真心为孤儿们着想。
“圣母”(一部分)确实是以高标准要求别人，自己不遵守。
但是栉田小姐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人。
凉平看来，“圣母”(一部分)是备受诟病不假，但反过来——“反圣母”也一样，比如那种对弱者稍有同情、不落井下石就被扣帽子的人就很不好。
这些人是对人类互助精神的极大破坏！
凉平觉得这种人，还不如“圣母”，他们在助纣为虐，帮助了隐隐在上的特权者转移了矛盾。
“唉······我觉得那些的老人、病人和孩子们——所有这些人都应该得到关怀和帮助，这不应该是种种恩赐，而应该是义务······哈哈，不知道怎么说了奇怪的话，大概是比企谷先生您是老师吧！真的特别会安慰人，嘿嘿！”
少女叹了口气，勉强笑着说，额前的留海似乎也没了精神，风儿一去就搭在了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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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是过眼云烟的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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