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仍然在广场上出没的只有那些两人一队的卫戍士兵,以及有些扎眼的许多余。
人民英雄永垂不朽!
许多余是其中的一份子,老A是,702团是,钢七连的五千名士兵都是!
碑上虽然没有刻着我们的名字,但那八个金箔大字,已经写得和说的很明白。
这种精神永不过时,也永远值得所有人记住和提倡!
许多余一个人在这广场上显得如此的小,就像是海水里掺杂的一粒沙子,被夜幕包裹下的一个小小黑点。
他沿着整个广场又走了一圈。
但最终,孤身一人的许多余终于迎来了卫戌士兵的查问。
许多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您好。”
等许多余回身,两个笔挺站立的卫戍士兵已经站在那里。
他们就像一堵厚实坚硬的墙,威武、笔挺、庄重,他们的岗位要求这种严格、以及一丝不苟。
两名卫戌士兵见许多余穿着军装,肩膀处还是中尉军衔,两人敬礼道:“您好,我们能帮您吗?”
许多余还礼,并迎着两人的目光说道:“谢谢,我是来看升旗和看英雄纪念碑的。”
士兵A略老成些,士兵B年纪稍小,可能还没刮过胡子。
两名卫戌士兵的军装是许多余从没穿过的那种质地和样式,但只要是共和国军人,那就都是一家人。
在这一天里,许多余见过了成千上万的人。而现在跟同为军人的士兵交流,这一切都让许多余感到很亲切和留恋。
卫戌士兵A道:“您好,请出示证件。”
职责所在,哪怕是同为军人,同为一家人,执勤士兵现在也必须要看一下和确认身份。
每天都会有人来看升旗仪式和英雄纪念碑,但如果是寻常和正常的人是不需要看的,但谁让许多余已经在这里逗留了一个半小时以上呢!
“好!”许多余习以为常,他很理解他们的责任和义务。
毕竟自己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些,也来的早了些。
将军人证件递给他们,两名卫戌士兵极为仔细地查看着许多余的证件。
确认证件合格,以及确定许多余是军人后,两人放松下来,并把证件还给许多余。
士兵A笑着关心道:“中尉同志,两个小时后才会升旗,要不要去我们的岗哨处休息一会。”
许多余谢道:“谢谢,我不累,等一会就行。”
在对方把证件还给了他后,许多余继续看向那空旷的广场。
而那两个兵纹丝不动地戳在原地。
这个时候广场上除了卫戌士兵已经看不见其他人了。
远处车道上只偶尔有几辆车掠过这片宁静。
那两个兵站岗站的极为的挺直,甚至连视线的方向都未曾动过。
一张脸和他一样年青,一张脸比他更年青,他们像任何哨兵一样,单调地直视着前方。
许多余想和他们说说话,但他们在执勤,在站岗。
他们的缄默让许多余明白,原来平凡和沉默可以如此庄严!
许多余站立,是标准的步兵站立姿势,他跟那两名卫戌兵一样,看着那座碑,单调地直视前方,眼神和目光一样平静。
时间一点点过去,来观看升旗仪式的人和外地的游客也越来越多。
许多余看着那座碑。
也等着看升国旗,他占了一个好位置!
谷/span普通日子来开升国旗的人还不算多,节日期间,尤其是国庆日子里来观看升国旗的才算是人多。
在国庆日的那一天,来的人几乎比许多余还要早好几个小时到。
甚至,在国庆日那天还有人为了一个好位置直接通宵等待。
天安门长安街道,清晨疾驰的车流静止了!
护旗兵和升旗手穿越街道,以精确到毫米的动作完成着每天例行的一切。
国旗扬起,对这个国家的芸芸众生来说,又是新的一天。
许多余远远地看着,他情不自禁的早已是最严格的立正姿势。
许多余向新一天的国旗施以军事生涯中最长的军礼。
看着国旗,他仿佛看见自己站在那条让人生无味的小路尽头,五班草原之路上的一个小小黑点。
仿佛看见散去的钢七连,看见向军旗敬礼的士兵和战友。
看见潜伏的老A,以及一起训练,一起战斗的A大队!
许多余转身,离开。
他走向离开的方向,并且再也不打算回头。
此时此刻的卫戍兵恢复他们的负责路段,再度严格按照他们的标准步幅在这区域内走动和巡逻。
而静止的车流也开始驶动。
沉思的夜晚过去,纷扰的白天登场。
白天人很多,许多余和他的军装,被人看的几率仍然很高,可那又怎么样呢!
穿着这身军装,他自豪,也很骄傲!
简单吃过早饭后,许多余打了一个出租车,并报了一个坐标。
出租车司机又喜又忧,喜的是距离,跑远了可以多挣点钱,忧的是那地方荒凉偏僻,回来估计得拉空车了!
如果不是许多余身上的军装,跑这么偏僻荒凉的地方,出租车司机恐怕还会害怕和担心有歹人呢!
车开出首都城市内,开始向外走,并且路线越来越荒凉,这是从都市分流到荒野的路线。
三个多小时后,许多余终于看见跟军营沾边的东西和器械。
经过的平板车上装载的一辆战车吸引了许多余全部的注意力。
老A一向习惯轻装和轻武器,因此,那些重装战车也快成了许多余久违的事情。
七零二团大门似乎没有任何变化,除了门口又换了一茬许多余不认识的哨兵。
值班室的值班少尉看到许多余,少尉敬礼道:“您好,证件。”
许多余回礼,并把自己的证件递给少尉。
少尉给许多余登记,继续询问道:“您是什么兵种?”
“步兵。”
“携带物品?”
“一个包。”
少尉看着证件上的来处,有些迟疑的说道:“来处……XXXXX部队!我要问XXXXX是什么部队,您不会说吧?”
许多余抱歉的笑了笑,他确实不能具体解释,因为这涉及到了泄密与否。
少尉知道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他开始例行公事,并按照证件上的信息填写做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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