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化妆这个事情并非只是女性专属,它没有性别限制,男性可以化妆,少年也可以化妆。
但是我们的仿生皮肤毕竟没有真实皮肤那样生物构造,所以无法做到在这方面的仿生。”
听到苟询的话,顾青摇了摇头。
“既然要做仿生,你们应该把视野在放宽一点,可不可以直接栽培血肉皮肤?可不可以用机械仿生的方式,将自然人体的每一个器官、部件都进行机械化、仿生化?”
苟询听到这个提问,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他向顾青递来一个平板,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几个相关学科的前沿研究资料。
并且在一旁解释道:“我们在研发虚拟女友的机器人载体项目时,就有在关注当前仿生项目的情况。
如您所言,人体的确就是一个极为复杂且精密的仪器,甚至很多科学家在学究最后都相信造物主的存在,因为只有造物主这个特殊的存在才能研发出我们人类这个特殊仪器。
比如我们的这些骨骼,不仅有支撑肉体、脏腑器官的作用,还可以实现承担躯体运动所施加的负荷的同时,进行广泛的运动。
我们项目组通过连杆机制和各种电机和芯片的加持,通过使用类似于人体肌肉的气动人工肌肉驱动该机构,验证了机械设计的有效性。
由于机器人的运动与人体肌肉骨骼系统相似,我们简化了肌肉电图信号与气动人工肌肉控制输入之间的转换……
制造行为方式与人类一样复杂的机器人是我们的主要目标之一,通过模仿生物系统来构建工程系统的仿生设计已经是我们在每个项目上都追求的解决方案。
但是,人体表层皮肤目前实在是无法用仿生方式来解决,如果我们用纳米机器人来做微观变化的行动体,那么这个仿生机器人的重量、续航、芯片就会超过限制。
……”
虽然没有明言,但是苟询的态度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
大家不是没有往仿生这个方向考虑,毕竟是仿生机器人,类人机器人,做虚拟女友的真实载体,那肯定是得像人才行。
顾青对这有些刺头的回答并没有生气,反而,他很平淡。
没有所谓的什么宽慰,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理所应当。在教授过那些院士之后,他面对所有人的反对、疑惑、争论之时,都基本上是这个表情。
一目十行的扫阅着平板上的文献和实验项目目前的资料,一边思考着仿生机器人的构造和材料研发,他一心三用的对虚拟女友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们,以几乎是脱稿的方式说道:“从你们项目组整理的生物力学文献中得到的人类肌肉骨骼系统的机械结构,的确能够轻松转化为肌肉骨骼机器人相应机制的设计,甚至这个转换和转化的过程都不需要你们亲自完成,智能AI程序天工就可以通过大计算比对、资源整合处理,得出不下于三种整体的类人仿生机械结构方案。
但由于人体结构的复杂性和与工程机械设计的差异性,设计符合出所有机械结构运动,又同样符合人体运动模式的方案是非常困难。
我看到你们研究了开发具有手部、脚部、颈部等部位复杂机制的机械肌肉骨骼的方法,并可以真实地模拟重新骨骼和关节的运动。
关于各个大型骨骼运动的定量数据,肌肉拉伸/收缩运动的定性数据,仿生机械假肢部门都给了你们,所以这个难题并不算难题。
能做到可以保持较大的运动量与力传导,同时又可以保持整个躯体和四肢极高的稳定性。
这是你们这个项目组克服的第一个重要难点,毕竟仿生机器人当中类人机器人因为体型和重量限制,想做到这个程度,其难度几乎是机甲项目的数倍。”
听到顾青这么说,苟询、李嵩等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化了许多。
他们没有想到,对智能AI有超前研究的顾总,对机械设备也有如此强大的了解,甚至其认知的深度,已经不亚于项目当中的某些研发人员。
顾青就像是没有看到这些人的奇特目光,他右手一挥,将一份文献和国内外某些研究室的资料发在了项目组实验室的公共屏幕上。
“这是国内外已经开发出的一些具有器官、骨骼复杂机制的肌肉骨骼机器人。
他们的这些设计,有些采用了球形简化形状来实现类似骨骼的表面接触,但这样做只能是简单的模拟运动,一旦上了运动强度和准确,立刻就会成为机械玩具。
还有这家实验室,他们重点关注了骨骼接触状态和形状模仿之间的权衡,以达到足够的运动强度和稳定性。
但是这种刻板的设计,让执行运动的部件进行复杂控制,来完成模仿真人的行动,只能是普通的跳跃、行走,根本无法完成舞蹈、竞技体育运动等项目。
你们项目组可以和机甲项目组多进行交流合作,他们虽然是依靠材料强度和机械设计完成了对动作强度和稳定性的保证,但是某些仿生设计的概念,你们可以多借鉴一下。
毕竟仿生类人机器人,只是一个项目分别,并没有一定要求该机器人的研发设计就必须要仿照人类。
我们可以仿照龙虾的甲壳伸缩、可以仿照蚂蚁的发力、可以仿照鸟类的中空骨骼,再加上纳米机器人、智能芯片和高分子材料的帮助。
比如皮肤,我们不如直接就做培养皮肤,将仿生机器人的外层当做培养皿,将皮肤和浅层血肉固定在培养皿上。
另外,仿生关节因为运动强度而产生设备脱离,这个实验问题,你们考虑的因素当中,我个人认为主要还是由于缺乏其他软组织的支持,就像我们人体有韧带、肌肉和关节囊,仿生关节也应该有类似的组织,或者有其他设备支持才行。
将目光放远,不要纠结于人体,但也要将目光放到近处,多在人类机体上寻找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