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4 章(1 / 1)

您为什么这么强迫自己做一些并不喜欢的事,为了父亲吗?就为一个从来没爱过自己的男人?”

难道儿子不比一个错误的遗愿更值得珍惜?

“我让你别说了!”

罗琪有些激动地朝她喊道,双眼瞪向她,眼中蒙上一层水光,“谁说我丈夫从来没爱过我?他只是家业还未成而已,他说过的,等宫家一切尘埃落定就会和我四处去旅行,他想过后半生陪我的,只是他患病了,是上帝不给我们时间。”

罗琪激动地想向时小念证明着什么。

“……”

时小念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她,原来罗琪是个如此喜欢自欺欺人的人。

但凡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会一点时间都挤不出来陪她,怎么会在自己生病的时候要她拼命破坏自己儿子的恋爱,又怎么会在自己去世时还要她用替身支撑宫家。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爱一个人的表现。

罗琪居然还认为是上帝不给他们时间,就算上帝给足够的时间,宫爵也不可能把这些时间花在罗琪身上,她不懂么?

时小念看向罗琪,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罗琪却拒绝再从她嘴里听到任何东西,用力地把她推出去,“你给我走!马上走!”

时小念抓住她的手,同情地看着她,“母亲,你不能清醒一点吗?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最重要。”

“我让你闭嘴!”罗琪狠狠地推开她,“走!走啊!”

“……”

时小念看着她这样子,柳眉蹙起,不知道说什么罗琪才能听进去,只能转身离开。

她明白了。

罗琪不是觉得爱情不重要,她是把爱情看得比什么都重,重于了一切,所以可以为一个遗愿做到如此地步。

时小念走了两步,有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想了想,她还是回过头走到隔断门旁,微微探出一点头,往里望去。

只见罗琪站在棺材前,拿着干净的布轻轻地拭着棺面玻璃,一边擦拭一边道,“席小念还小,说话口不择言,打扰你了吧?”

“……”

时小念静静地站在门旁看着她,原来真的会有人把遗体当成活人来这么对待,在罗琪的眼中,好像宫爵一直只是在沉睡一样。

“我知道她是胡说的,你怎么可能不爱我呢,要是不爱,相识那一天你不会和我聊那么久,聊你的抱负,聊你的未来;要是不爱,怎么婚后从来不看你和其她女人有什么来往,你的生命中只有我一个,不是吗?”

罗琪说道。

见罗琪只是在对着尸体自言自语,时小念转身准备离开,忽然罗琪往后退了一步,双眼悲伤地瞪向棺材,“够了,够了,你别再骗我。”

“……”

时小念被吓一跳,错愕地看着她。

冷幽幽的光线里,罗琪突然在棺材前上演这么一幕实在有些骇人。

“席小念说的对,我就是在自欺欺人,几十年了,我想找一点你在意过我的证据找得那么辛苦。”罗琪的眼泪淌下脸颊,人在棺材前跪下来,无力地靠着棺木,“你口口声声说会和我一起出去旅行,可你第一次开口说这话时就知道自己患病了吧。”

“……”

“你突然会说那些话,就是想我死心塌地地帮你守着宫家,你明知道我爱你入骨,你太知道怎么cāo控我。”罗琪哭着说道,声音哽咽到极点。

“……”

时小念呆住,在那里偷听着,挪不动自己的脚。

原来宫爵比她以为的还要……渣。

世界上真有这样的男人吗?他不出轨,他有抱负,但他心里也只有抱负和野心,生前苛责自己的儿子,死后还要cāo控自己的妻子、儿子继续为自己的遗愿付出一切。

“你放心,这个家我还是会帮你守的,我会让宫彧继承家业,你嫌宫彧资质平淡,没事,宫欧从来都敬仰他哥哥,有宫彧在,宫欧就是想不帮忙都难,有他们兄弟一起为宫家效力,你应该心满意足了吧?”罗琪哽咽着道。

“……”

“你要的我都替你做到了,那我的呢?”罗琪问道,人软弱地靠着棺材,痛苦地问道,“我在你心里的比重到底有多少?”

“……”

屋子里一片静默,有烛光在摇曳。

一段时间的静默后,罗琪流着泪笑了,“你看,每次我问到这里,你都沉默,你是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为什么回答这样简单的问题那么迟疑?”

时小念站在那里有些听不下去,很想冲去拉走罗琪,但又想起查尔斯说过曾经罗琪这样被他撞破过,罗琪便难堪地昏了过去。

她只好作罢。

罗琪忽然又从地上站起来,将棺盖上的花枝一点一点分开,拼凑成一个美丽的形状,流着泪道,“你不回答没关系,等宫彧在家里一切上手之后,我就去找你,到时你就逃无可逃了。”

“……”

闻言,时小念站在那里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惊愕地睁大眼。

罗琪原来心里是这样的想法。

她转身一步步离开,从书架后面走出去,抬眸望着这个庞大的书房,看着那些层层叠叠的书,仿佛看到无尽的压抑与悲伤。

时小念站在那里望着,如果宫爵真的有灵魂在这里,那她真想问一句: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整个宫家没有一处不是悲伤。

第655章:决定说一个弥天大谎

等有一天,人都一个一个悲伤地离去,就算宫家还在,宫家的名望还在,那只是一个空架子,那只是一个空房子。

除去被人叹息一声曾经的辉煌,还能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了。

……

时小念在书房里呆了很久很久,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像走在冰上一样,冷得她想蜷缩起身体,想获得一份温暖。

她走出去,外面已经是凌晨3点,佣人们这个时间已经起床,开始在忙碌。

大多都是在忙碌宫彧的订婚典礼。

虽然典礼不是在宫家举行,但东西却要全部准备好了送出去,所以佣人们这一阵格外忙碌。

时小念站在楼梯上望着他们,佣人们搬着一盆一盆的鲜花,那花朵颜色再鲜艳她看得还是觉得压抑。

她的表情木然。

“时小念!”

一个慌乱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时小念转过头,只见宫欧光着脚站在楼梯最上面,一双黑眸死死地盯着她,五官分明的脸上有着紧张,身上穿着睡衣,衣领大大地敞开着,露出xìng感的胸膛。

“宫欧。”

时小念看向他。

宫欧立刻飞奔下来,站到她面前,眸子瞪着她,“你跑哪里去了,我以为你跑了!”

“我不会跑的。”

“谁知道,你这女人都不能凶,一凶你就可能会跑!”宫欧一把将按进怀里,修长的手按在她的头顶,沉重的呼吸中透着一丝紧张。

“……”

他还想着上次凶她的事呢,她都没在意了,时小念正要说什么就听宫欧在她耳边低咒一声,“shit!为什么凶了你搞得我老是提心吊胆,早知道就不凶了!”

“……”

闻言,时小念有些哭笑不得地从他怀里抬起头看向他,眼睛黑白分明,“我就是随便走走,没有要跑。”

“你上次就想跑。”

“上次我也不是想不辞而别,我想收拾好行李再告诉你的。”

“有区别么?”宫欧瞪着她,“你要跑,告诉和不告诉我有区别?我允许你跑了么?你听着,我以后不凶你,但不准跑!”

时小念无奈地笑笑,“好,我不跑。”

话落,就听下面大厅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宫欧不满地望过去,只见一个佣人把花盆摔到了地上。

“天还没亮搬什么搬?都给我滚回去睡觉!”宫欧不悦地吼道,“用得着你们这么积极?”

底下的佣人们被吓了一大跳,抬眸看向他们,纷纷低头,“对不起,二少爷,这些都是大少爷订婚典礼上要用的花。”

大少爷后天就要订婚,这些必须及早准备起来。

“滚!”宫欧不耐烦地吼道,“谁都不许搬了!全都给我回去睡觉!”

佣人们面面相觑,然后纷纷逃也似地跑了。

时小念看向宫欧,宫欧的脸色差得厉害,就差没冲出去打人了,时小念看着他,眸光黯了黯。

即使不让佣人搬花盆,这个订婚典礼还会照常进行。

过了订婚典礼,宫欧想抢位置也不可能了,如果没能在订婚前改变目前的局面,那宫彧、罗琪的悲剧都注定了。

宫欧到现在还不知道罗琪心里有一个多荒唐多悲伤的主意。

“宫欧。”

时小念看着宫欧英俊的侧脸说道。

“怎么?”

宫欧转眸看向她,黑眸深邃。

“我想说一个弥天大谎,你帮我吗?”时小念问道,目光真诚。

宫欧盯着她,不假思索,“帮。”

“你都不问是什么样的弥天大谎?”时小念反问道,“我也不知道这个谎撒下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她很怕自己再一次弄巧成拙。

宫欧站在楼梯上看着她,黑眸深如寒墨,嗓音低沉xìng感,“时小念你记着,只要你不离开我,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能原谅你。”

不管做什么都能原谅。

她把他哥牵扯进来,他凶了她一阵,结果到最后却是害怕得处处防着她被凶跑了,傻瓜。

“你三观底线真低。”时小念不禁道。

“有你了我还要什么三观!”宫欧将她拉进怀里,“走,再去睡个回笼觉,再说这个谎。”

“好。”

时小念顺从地跟着宫欧离开。

……

阳光明媚,树林间,草地上,宫葵穿着新做的礼服小裙子在草坪上欢快地跑来跑去,像一只可爱的小蝴蝶。

宫曜也穿上了新的礼服,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宫葵玩耍,在她要摔倒时淡定地扶上一把。

佣人们站在一旁伺候着。

“小葵,holy。”

一个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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