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光身子的江耀毫不在意,顺着陈遇递来的手拽着爬日来,就赖上了陈遇,一副你看了我身子你就得对我负责,我们就是哥俩好的样子。
陈遇被他缠得脑仁疼,这就是一还没长大偏要装大人的小孩。
自从知道他开的酒吧前头还有个隐晦的缀称,男同志酒吧后,江耀乐得尾巴要翘上天,直吹嘘自己随便挑的酒吧刚好歪打正着,勾过陈遇脖子,就说,“哥你真牛掰。”
那年头,敢正大光明开着这地方的还是少。
陈遇听闻他的性取向也只是微微一笑。
“改明我带我哥们过来给你撑撑场子。”江耀一挥手,跟睥睨江山似的,对着陈遇就道。
陈遇嘴角抽了抽,看着吧台上堆的酒瓶子,“不用了。”
“你不用上课?”他说完又实在不解地蹙眉回身问道。
江耀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快要高考的高三生,三天两头就跑到theway,看小奶狗看小狼狗,找他喝酒,还怂恿他多找点符合他长相审美的男孩子。
江耀坐在吧台桌上,晃荡着两条细腿,闻言垂眼迷瞪着看他,“我要出国,上什么课!”
陈遇看着脸红耳朵红脖子也红的小孩,心里还莫名地替他担忧一下,就他这样还出国,怕是就一砸钱送出去改造的公子哥。
后来,江耀学成未满就偷溜回来,陈遇微笑着迎接,他就知道。
陈遇又一次被江耀这名字给催下牌桌时,他语气不太好,今晚有点手气犯冲,“人在哪。”
“在A3卡座。”
陈遇挑眉,“带人来了?”
“带了两个人。”引路做陪的适应生也很无奈,不知道为什么这位江先生每次来都要找老板,而且就是让递话过去,报他大名。
不像是来消费的朋友,倒像是来约会的暧昧对象。
有恃无恐地作。
陈遇轻啧,但他没想到,他就去放个水再下楼的功夫,江耀给他惹了烂摊子。
不对,是江耀带来的人惹的。
陈遇下去的时候,是走的楼梯,他从楼梯口一出来,就看见前边的走廊围堵着一堆人。
他眉心一蹙,没让人先去察看,自己抬脚就往那边去。
陈遇一眼就认出了之前见过一次的江耀那朋友,周望舒把人摁在墙上,一脚蹬出去抵着,眼神冷漠不善。
那人脸上被酒瓶碴子割了小口,在往外渗血,狼狈不堪。
而周望舒衣裳整齐,没失半分风度,手上拎着个敲碎一半的啤酒瓶。
看戏的人群传来动静,周望舒偏头,看见陈遇过来,他大拇指反抹了抹嘴角,勾唇一笑,抵着人的腿放下。
“抱歉,手痒揍了个人,需要赔偿多少,你计算好了让人告诉我一声就成。”
靠墙上被揍了的人,即使周望舒松了腿,也瘫软在地没能起来。
陈遇淡淡地瞅他一眼,眼神无神,一看就是被吓得不轻。
江耀站在边上,看戏看得正乐,看见陈遇,本来还想上赶着去吹嘘一波周望舒的战斗值,看结果见着陈遇那阴沉的脸,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们这是在他的地盘上挑事。
陈遇脸色能好看才怪。
于是莫名心虚地,把伸出去的小脚缩了回去,拉过旁边叶子清的衣袖,缩在他身后。
陈遇看了还围着的众人一眼,笑着道,“大家先散了吧。”
等人走差不多了,他视线才落在被打的那人和周望舒身上,“你要不先去处理下伤口,我们再谈。”
靠在墙上伤得不轻的人听到他话,撑着墙站起身就要溜。
“这位先生,您离开前,请先去那边把今晚的消费和清扫这的费用结清。”陈遇看着那人,笑眯眯地道。
受伤的人反应过来,还欲张嘴说话,就被跟过来的保安直接拖走了。
陈遇递给周望舒一包纸,“擦擦。”
“谢谢。”周望舒把拎着的酒瓶递给旁边的侍者,接过纸道谢。
“没事吧。”陈遇手插兜里,视线扫过在别人身后缩着头的江耀,象征性地问了句。
“没。”周望舒慢条斯理地靠着墙擦脸,又抬手勾了勾,“子清,过来。”
江耀前边站的人冲陈遇礼貌地笑了下,就朝周望舒走过去。
江耀眼见着给他遮挡的人走了,唰地抬头,对上陈遇的视线,他嘿嘿一笑,“嗨好久不见。”
陈遇轻嗤,“昨天才见过,到你江少爷这就成好久了?”
江耀讪笑。
“怎么回事。”陈遇瞧着这事,像周望舒单方面殴打那人。
周望舒轻笑,“那人不长眼,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陈遇视线落在被周望舒勾在怀里的叶子清身上,瞧着跟江耀一样,是个会折腾的。
陈遇看一眼周望舒那护着的样就明白了。
江耀见陈遇笑了,脸色恢复如常,就兴奋地拉着他衣袖,跟周望舒他们介绍。
陈遇比他们大不了几岁,也才二十出头。
江耀一听陈遇才二十一岁,想到他开了theway这酒吧,就眼睛发光。
陈遇看着江耀那什么都写到脸上的样,勾唇笑。
啧,就这傻白甜。
还梦想做1,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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