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救起原本就不致命的浅湖中的白浅月时,她看到华离从轮椅上横抱起了浑身湿透的丑女人,连一眼也不肯施舍自己。
她掉进湖里性命攸关,竟然还不如那个丑妇淋湿?
白浅月脸色苍白如纸地被救上岸,想走上前告离媚的状,要多虚弱就有多虚弱地咳嗽嘶哑道,“太子殿下,是离姑娘把我推下水的,我根本什么都没做……”
她还没说完,华离便抱着离媚走了,丝毫不理会她。
这些低等伎俩,在他眼中根本无所遁形,不过这伎俩她做,和离媚做……又不一样。
前者他只会厌恶,后者他心里似乎钻进了什么东西,微痒得挠着他。
而黎欢被他抱着也没有反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浅月在看,她……缓缓抬手搂上了他的脖颈,似笑非笑,“你的小美人落水了,你不心疼?”
亲昵的动作,又把白浅月气得半死。
看着她难得主动搂着他,华离眼底奇异的波澜,云淡风轻地捏了捏她的软腰,“你在勾引我,离媚?”
话音刚落,黎欢收回了小手,沉了脸,“你别自作多情。”
她心底冷笑,他都马上要和白浅月大婚了,还在跟她暧暧昧昧,渣男!
……
大婚之日。
黎欢平静地坐在铜镜前,正视了自己这段时日以来一直逃避的丑陋容貌。
她静悄悄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勾了勾唇,不知道当时毁容的时候是不是华离亲自动的手,他是真狠,根本不值得她同情。
没过片刻,黎欢给自己画上了一个妖艳的妆容,抿了抿红唇。
虽然还是丑陋,但至少气色好了许多。
此刻太子府锣鼓喧天,新人喜事,如今应该快拜天地了……
黎欢面无表情地正要取出袖口里的药瓶儿,便进来了一个身影。
她愣了愣,只见容白缓缓走进来,“离姑娘,婢女说你身体不适想一个人待着,太子吩咐我过来看诊。”
黎欢只是想‘一个人’做些事,见状她低声道,“无碍,你下去吧。”
“太子交代,务必给离姑娘看诊。”容白难得态度强硬。
黎欢想耽误一会儿也碍不了事,所以就勉为其难地伸出手。
容白看诊了半天,才道,“离姑娘身体太虚弱,倒没有其他症状,我让婢女们熬点滋补汤药送过来。”
听罢,黎欢不耐烦地等待着。
没过多久,婢女便端上来汤药,黎欢看着那药想容白是华离的人,他若想要她死,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所以她为了能尽快摆脱容白,只能在他监视下喝下了整碗汤药。
事实证明,她确实没事。
反而身体有些舒畅了许多的舒适,大抵是补药的作用。
这时,听到容白意味深长地淡笑,“今晚可是华离的大婚之日,只要和丞相之女白浅月拜堂成婚,华离的父皇将退位让贤,他明日便是整个天下的君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离媚?”
“利用女人成就帝业,说他是衣冠禽兽都玷污了禽兽。”黎欢猛然起身,并不想继续听下去他说华离和白浅月的事,她还有要完成的事。
只是没走几步——
黎欢骤然顿住微微诧异,她的腿……怎么突然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