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居高临下看了她一会,然后扯开了她的小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黎欢听到了砰的一声关门,心想,刚刚闻到的味道如果是男人在下厨,那么这里无疑是居民房才对,可是为什么隔音效果这么好。
这里如果没猜错是浴室,如果楼上楼下有住人,浴室是最容易传音的。
这么说整座独栋就他一人。
而且她感觉有些阴暗潮湿,难道她是被关在……地下室?
随即黎欢缓缓摊开了小手,是一个小型电流棒,虽然不能救自己离开这里,但也可以防身,以防那个变态下次想侵犯她。
这是刚刚她从男人口袋里摸出来的,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他会发现是迟早的事,不一定能想到是她拿走了。
而且黎欢并不懂他为什么随身带着小型电流棒,难道是刚刚准备折磨她,又见她太过温顺放过她一次?
黎欢被囚禁在这里,连时间也没有概念了。
只知道过了很久,起码一天以上,他才回来给黎欢下厨做饭。
黎欢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这么长时间,她只能靠睡眠维持度过去。
直到他开口,黎欢才知道他是故意让她饿这么久,等到她快不行了的时候才过来给她做饭,“痛苦吗,想死吗,这样的日子还长着。”
男人对她说了,最残忍的话。
黎欢吃了他喂的饭,如同嚼蜡,嘴唇干涸,因为他一滴水都没给她喝,而她如果打开水龙头,必定淹没自己,所以这些天她滴水未进。
男人大发慈悲让她喝了一点点水,然后说,“求我。”
黎欢抬眸,虽然看不见他,但是可以从他声音的冰冷里听出来他根本没有人性,让她无法相信是她猜测的那个人。
最终她还是嘶哑出声,一字一句,“要我求你,除非我死,南臻。”
没错,他百分之九十是南臻。
因为他的声音很奇怪,像是用过变声器一样,但如果是用变声器那就说明他的声音,黎欢能够认出来,是她熟悉的人。
而且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那是解剖室或是实验室才能站染上。
她所认识的人里除了法医,没有其他可能,而她只熟悉一个法医,也就是南臻。
再加上他亲自下厨做饭,以及那精确的刀法,让她更加确定是他。
话音刚落,南臻似乎顿了顿,没想到她聪明到这种程度,看着她的眸子恍神了片刻,随即才渐渐抬手摘下了她的黑色眼罩,关了变声器,“时婳,你怎么认出来我的?”
他的声音,随着关了变声器而显得温柔,仿佛之前对黎欢做那些残忍变态的事不是他一样。
黎欢好几天没有见光一下子有些适应不了地眯着眸,直到看清面前的男人是南臻后,眼底渐渐冰冷下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因为我被人下药和夜靳苍发生关系,让你这么恨我折磨我还要囚禁我一辈子?”
听罢,南臻缓缓低眸看她,抬手温柔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我说了不是因为你被夜靳苍上了,而是你的心在夜靳苍那里,我不容许你的背叛,我要让你记住这可怕的惩罚,然后永远留在我身边,时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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