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诚遮掩地说:“越越,明天是周末,公司里的人说是要去珍珠泉烧烤,这个月的生意很不错呢。你看越越,一遇到你,我就有好运了。”
千越说:“我自己都衰得很,还有运气给你?”
是以诚在他的前额上拍了拍,“从今以后,我们都会好运。哎,一起去吧。”
千越笑着没作声。
不大会儿,是以诚便做了四个菜,抬呼千越过来吃饭。
热气糊住了千越的镜片,是以诚替他摘下来,擦净了再戴上。
离得那样近,同样明徹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试探的,躲闪的,象初恋时偷偷交握的手。
先低下头去的是千越,是以诚的目光,是暖的,却叫他愧,亦叫他怕。
两人无声地吃着饭。
千越的嘴边沾了饭粒,他垂着眼,用食指轻轻地抹去,举止之间,竟有无比的诱惑,是以诚呆住了。
这样的越越,于他,真的是陌生的。
敏感的沈千越,立刻意识到了。两年的荒唐生涯,原来在不经意间,把有些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这样深地刻进了他的骨头里。
原来他丢掉了所有的衣物,但是,还有些东西,是丢不掉的。
他的心情在瞬间黯淡了下去。
是以诚念念不忘的,倒底只是那个单纯的,干净的,清如水白如雪的沈千越。
而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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