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多年前的那一个孩子的灵魂,从那厚重的掩蔽的门后,带着昔日的笑颜,悄悄伸出头来。
千越边笑边说,“以诚哥,咳咳咳,别生气哦。我可不是拿你当笑料。”
以诚看着他的笑脸,慢慢地认认真真地说,“不会,我不会生气。如果,能让你真正地快乐,我情愿给你当一辈子的笑料,越越。”
千越将那笑容慢慢地收拢来,怔怔地看着以诚,“是以诚,”他说,“别对我太好。你可别对我太好。”
以诚憨憨地抓抓头。
千越接着说,“我受不起。”
以诚说,“唉,越越,你…”
千越已经站起身来,“喂,不是喝粥吗?你的粥,要烧成浆糊了吧?”
千越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那门在身后砰地关上时,隔住了他,也隔住了他。
晚上,是以诚躺在床上,正朦胧要睡,门被轻轻地推开了,千越走了进来。
不等以诚问出什么来,他钻进被子里,背对着是以诚,以诚听见他闷声闷气地说着,好象感冒了似的。
他说,“以诚哥,今晚我在你这儿睡吧,就这一晚上。”
以诚从身后抱住他,感觉到他骨缝里细碎的颤动,他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从刚找到千越起,那些话,就开始在他心头堆积,一天一天,却不知从何说起,从何说起呢?
他只说,“好的越越,好的。”
千越轻悄悄地躺在他身边,身旁的温暖象水波一样不断地冲刷着他的意识。他觉得自己分裂成了两个小小的人,一个说,就这样吧,你就把实话说了吧,让他来决定你的去留。另一个说,不必了不必了,不能留也留不起,就这么得过且过,偷得一天的快乐算一天吧。
千越想,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胆小的偷爱的小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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