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御流萤根本不给孙寒东机会,凑过去就亲昵十分的贴着老女人的耳朵根子叨叨不停。
很快把事儿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还稍带着提了提自己卷款的事。
御方氏心中很快有了决计,在她眼中,御流萤就是把御府的半壁江山掏空,那也是干正事,御如歌就是拿了一两银子,那也是去不务正业的泡男人。
就在孙寒东以为,老人家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时候,她却忽然热情的朝着钱钧走了过去,脱口而出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她说,“御如歌那个承诺的银两啊,肯定也是孙寒东这个不争气的偷偷垫钱的,这些我老太婆也就不追究了,但是,那个农庄、茶楼和布坊的账目,她必须还回来!”
御如歌挑眉,冷声呵笑。
这老太婆看来已经站队了……
舍弃她,来成全御流萤吗?
让她背负骂名,一笔烂账加身;而御流萤就是完美无缺的好孩子,考取功名走上人生巅峰。
即便御流萤的本质是低劣不堪、连自家财产都去偷、去算计的人。
御方氏,还真是……双标啊。
眼看着老太太睁眼说瞎话,钱钧自然顺势而为的抹黑御如歌,“没错,御如歌,老太君亲口指认,难道还有错不成?”
他仗着御方氏在面前,有恃无恐,瘦削的脸颊上恶意满满,唇角勒起,“如果执迷不悟的话,呵呵呵……可别怪我这个父母官把带回府尹好生‘照顾’一番了。”
这“照顾”二字咬的格外重,像是怕御如歌听不到一样。
凤辞快吐了。
呕……
还父母官,鲤鱼镇谁不知道他这个钱镇长到底是个什么德行?
这些年被她祸害过的良家男子,没有一百也得有九十!
亏的她脸皮够厚能说的出这话来。
御如歌看着钱钧和御方氏的咄咄逼人,不怒反笑,意有所指,“二位这么狼狈为奸真的好么,毕竟人在做,天在看呢……”
“万一我身边突然出现了什么贵人过来打们的脸,到时候可不好收场。”
御方氏哪里被晚辈如此回怼过,当即梗着脖子,气的面红耳赤,拐杖触在地上“吱吱”响,“反了!真是反了这个小浪蹄子,老太婆不过是去乡下养老,回来连都管教不了了吗!?”
如果不是身边的御流萤假意拦在,她甚至可能一拐杖打在御如歌身上。
百姓不明事理,也处于被激怒的顶峰。
“哎呀呀们说孙老爷这是造的什么孽?帮御如歌堵了农庄那边的账,现在又出这么多窟窿……”
“呵呵呵现在想偷偷私下解决也晚了吧,被镇长大人发现了!”
“们看御如歌的吃穿,哪样不是和贵族都差不多的,在咱们这小小乡镇里,真是放纵又浪费!这都是从咱们身上搜刮的民脂民膏啊!”
有了御如歌这个出头鸟,就连钱钧这个公正不分的假镇长都成了百姓爱戴的对象……
御方氏深深觉得所有人都在向着自己,更是得意上天,眼眸锋利的瞪向御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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