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均订22,第四天了,唉,这个样子,我自己充钱到app上检查的钱都整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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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站起来对林义点头微笑。
不过还没等两人动手,林义已经开始飞奔。
玛德,自己又不蠢,冰棒厂离邵水桥好几条街,又不是直路,怎么可能这么顺路。肯定是他大爷的几百块钱遭惦记了。
啪,林义跑得太快,踩着的小石子飞了,人也跟着扑倒在地,来了个狗吃屎。
还没等林义爬起来,就感觉两个胳膊被按住了。
“两位大爷,别打,好好说…”
求饶的话都没说完,林义就感觉头晕目眩,只觉着两人在自己身上一阵悉悉索索。有心想喊,却感觉天空越来越沉,越来越暗,抓着沙子的手,也越来越无力。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林义发现目之所及一片素白,然后眼睛处像有无数雪花点在凝聚一样,黑点越来越清晰,慢慢地有了几个人影。
左边是林家大伯老两口,接着林凯两口子,右边是邹艳霞和米珈,床头是一个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医生,身后还跟着一个护士。
“我这是要死了?”挣扎着,林义感觉特别窝火,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抢了。
抢了就算了,还被打晕丟地上了,两辈子头一遭的耻辱…
只见医生笑着检查一番,对林家大伯说:“还能开玩笑,没大事,要是不放心,可以观察两天再出院。”
通过一翻询问,林义才知晓,原来自己是被邵水桥那个卖烧烤的老婆发现的,而米珈和邹艳霞两人刚好在那吃烧烤。
于是被送到了医院,林家大伯几口人也是刚赶到没多久。
“你怎么跑那里去了?”林家大伯板着脸问他,怎么跑桥下去了。
邵水桥下经常被视为不吉利的地方,每年都有十多人在这桥跳河轻生,而桥底下的涵洞经常聚集着一群流浪汉、乞丐,有些杂乱和危险。
“上厕所。”林义看了眼旁边的两女同学,支支吾吾挤出几个字。
“上厕所?你不是两点左右就回去了吗,怎么四点多还在那?”林凯一脸不解。
“邵市这么大,我想去看看。”林义总不能说,我贪嘴欢吃了一个小时的冰棒吧。
后来在林家大伯的坚持下,做了一次全身检查。
结果显示没事,就有点轻微脑震荡。
“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在那吃烧烤?”九龙广场已经开始了夜市摊,把林家一群人打发完,看着两姑娘,林义摸着后脑勺总觉得有坨。
“于海回家禁闭了,范会兰也跟家人走了,李伊莱被她母亲牵着去了她爸那里。武荣还在老师办公室呢,不让走。”
邹艳霞一根根崴着纤细的手指,然后幸灾乐祸地说,“你呢,邵市那么大,还想去看看,不就只剩我们俩了么。”
白了眼两个笑容灿烂的家伙:“真是没良心,亏我平时当垃圾桶一样,专吃你不要的肥肉。”
“是啊,我要感谢你啊,吃了几年肥肉,不过你以后想吃也没得机会了。”邹艳霞给了他一个卫生眼,就差骂白眼狼了。
“怎么可能,我有林家基因,走到哪吃到哪,天生就会有人送上来的。”看着快速走近的刀疤和二狗,林义敷衍了句,就迎了上去。
“那光头填的哪?”林义知道刀疤这几天有事没事就跟在大个光头那边。
“复旦大学。”刀疤果然门清,然后问要不要继续跟着,其实他通过这几天观察,对方基本不会报复林义。
“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随他去吧,只要以后不来找我麻烦就到此为此。”林义摆摆手表示算了,然后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下。
再次回到两女身边的时候,两人正在打气球。两分钱一发的子弹,两毛钱十发,买十送一,还赠送一发。
两女水平很差,完全是为了消遣而娱乐。林义也打了二十发,却发现身上没钱。顿时气恼,太过分了,抢劫的竟然一分钱都没留。
想着四毛钱“不好”结账,林义瞄都不瞄,直接又啪啪啪打了三十多发,那子弹piapiapia地,几下就打光了。
不过运气也没算太差,打了个绒布兔子,揪着兔子耳朵一把塞给大长腿,然后把手伸到她面前:“友情价卖给你,两块。”
“你怎么不去抢?”邹艳霞用手掐着玩具脖子,好像它就是林义一般。
“这不是正在抢嘛。”林义看傻子一样看着她,“给不给一句话,”
虽说是给不给一句话,但林义懒得墨迹,话说完就作势要搜她袋子了。
“卖给我吧,我这里有两块,”看到邹艳霞被吃得死死的,米珈边笑边缓解下两人的拉拉扯扯。
“要签名不,以后老值钱了?”
米珈笑眯眯说,“好。”
一笔写完,接过2块钱。然后转过身就给了老板:“再打一块钱。”
五十五发,林义用了不到三分钟,完全是一种发泄式的泼皮打法,看得旁边两人彻底无语。
“运气不好,没打到玩具。”打完最后一发,放下气枪,回身看着两人:“要不要再投点资,说不定下一轮,可以中很多。”
“……”两女笑笑不说话。
三人回到一中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七点了,但校园里还是有蛮多家长和学生,来来往往,说说笑笑。
看这光景,这个点还在咨询老师报考意见的,基本是成绩比较理想的人。
老郑办公室里,武荣果然还在,和他并排坐着的还有武荣父母。
看到林义三人进来,武荣父母招呼一声就说:“小义,你快来帮我劝劝这个倔驴,他平时最听你话了的,”
武荣母亲今天是气不打一出来,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个有读书天赋的苗苗,却还这样死拧,要不是只有一个崽,都想暴打一顿狠的。
“姨,不知道你们听过这话么,在京城,有很多这样的本土学生。宁愿在首都读个二本,也不去外地读个普通一本。要我说,武荣这选择也不一定错,以后就业形势好啊。”
林义之所以说这番话,是因为上辈子武荣就是在京城读书的。而且他从来不想因为重生了,就强行去改变身边人的命运轨迹。
注定了的,该是什么就是什么,都是大自然的赠予,除非活的真不如意,才会力所能及伸个援手。
看到几人还是不可思议地目光,林义又举了个例子:“很多人宁愿在城里捡垃圾度日,却不愿意回乡下。这是为什么,因为呆在城里开了眼界,长了见识,人就有了念想。
要是回乡下,那这个念想就永无出头之日了。所以你们要这么想啊,武荣以后说不定就成了京城人了呢。”
林义不想说什么“兴趣是最好的老师”的这废话,要不是看在他这么“痴心”的份上,又恰巧是自己多年好友。
要是别个,说不得也会说几声“这个傻子”。
后面的事情林义没掺合了,因为看得难受,武荣就像魔怔了一样,不作声,闷罐一样地呆那里。
最后没法,邹艳霞说“我们单独劝劝他”,于是把他带到了操场边的小树林,一身素白的米珈在树底下等着他呢。
“不会出问题吧?”大长腿看着不远处树下的两人,试着问林义。
“能出什么问题,要是能生米煮成熟饭,那更加不是问题了。”林义摘了根狗尾巴草,叼着。
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躺在草地上,看着慢慢升起的月亮,一些荒唐想法一下就稀里古怪的冒了出来:嫦娥到底存不存在,漂不漂亮…
邹艳霞对这漫不经心的回答,有些气恼,盯着林义看了会,发现不理她。索性用小手垫了垫草地,觉得露水不大,也紧挨坐着。
扬起臻首,对着明月也发了会呆,右手不知不觉还拔了些草皮,这头一片寂静。
“你到底要去哪里?”安静里的这话有些轻,有些突然,却又那么嵌合,好像就该有此一问一样。
“南方吧,”
林义的思维此时很跳跃,从嫦娥美不美,到想起秦统一六国,又到刘邦项羽联合灭秦,接着生死相向,建汉。
“秦时明月汉时关啊,”林义自言自语这么一句诗,脑海里却想的是前世的一点一滴,不知不觉,人有点没了生气,觉得一辈子不过如此。
大长腿被这句诗词怔了下,绕着草尖的手指,松开了,任凭弯成几环的青草掉落在地。
米珈最终还是没能劝得了武荣,当武荣填下京城学校的时候,林义在想:米珈到底有没有劝阻武荣…
不过经过大家一翻努力,还是有点效果,武荣第一志愿敢填一本了,不像之前那样为了求稳填个比较好的二本。
林义之前的志愿表被抢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丢到了桥底下,也懒得过去找了。又问老郑要了一张表格,然后在武荣、米珈、邹艳霞的注视下填了“中大”。
然后想了想,在第二志愿填了深大。觉得这年头的深大还不像后世难进,毕竟还没起势呢,不会拽的像个二五八万似的把自己给拒绝了吧。
后头还觉得不保险,又填了个粤省的二本。
这一系列的动作,在几人看来,是死磕南方了,而且是死也不会再复读的那种。
当晚,林义把高中课本全卖了,起上起下的搬运,最后卖了五块钱。
拿着这张崭新的票子,林义在手板心甩了甩:“我苦读几十年,就值五块,一斤肉钱。”
“肉、肉涨价了,要五块五了。”把父母“气”回去了的武荣,此刻又“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你长本事了啊,把你父母气走了,是不是也要把我气走啊。有能耐,你把大长腿也气走呀。反正我们都碍事。”
这话对武荣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只见他面色通红,支吾了半天来了句:“燕、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霸蛮说的一句话,却被三人笑成了傻子。
当晚林义一直怂恿三人卖书,凑钱去吃烧烤,但这三人都是有情怀的守财奴,说什么也不愿意卖。
在九龙广场吃夜宵的时候,米珈难得主动问林义一句话:“林义,这书店是不是你的?”
武荣和大长腿相互看了眼,默不作声,又开始吃手里的“凉水”。武荣可能觉得不够味,还特意多加了白糖、芝麻和老陈醋。
“我凑了点钱,在里面有一股。”林义就知道经常往这跑,肯定瞒不过这聪慧的人,承认的很干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邹艳霞这时候有些好奇?
“年初开学吧,我看到武荣拿着新书里面夹着的书店宣传单,一个劲地呵哧呵哧笑,我就觉得肯定是林义的杰作。”
一连几天,刀疤和二狗都来林义这里汇报,说没找到抢劫自己的人。
他们有一个猜测,那两人是不是流动惯犯,犯事后又去其他城市了。
林义也觉得有这种可能,于是吩咐他们继续注意,不放弃也不要花费太大精力。
抓住7月中旬的尾巴,林义根据市场调节,对vcd进行了一次全面的降价。
原先4288的单价,如今经过几次小幅度调整,终于跌破了四千。
而之前卖4999的机子,如今只卖4598元,也是降价不少。
虽然根据行情开始降价,但是之前储存的两万一千片芯片,有望在八月前卖完。
这个卖完是真正意义上的卖完,不像之前那样只是被经销商买走。
而这次确保vcd卖到每一个客户手里,钱落袋为安。
这个时期,光碟的价格也出现了很大的变化。京城的单价由原来的168直接降到了108元。
而沪市直接从158高价掉了底,88元的销售价格却还没之前的158元的卖的好。
根据潘文清的市场调查,此时的沪市,光碟品牌种类已经有50多种了,这还包括有一些小的杂牌没法全面统计的现象。
而潇湘和蜀都的光碟倒没降价那么快,还停留在60元上下。
至于羊城和深城,单价已经是普遍的40元左右,降速不可谓不快。
同时吴景秀经过系统调查,得出一个市场结论:到目前为止,单单深城就有超过120家光碟生产厂商、作坊、仓库。而且准备、或马上入场的“玩家”也越来越多,简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多。
“林总,我有些担心,再过一个月,这光碟单价有可能跌破30元,”电话里,吴景秀有些担忧,虽然目前南方的市场反应不错,但是利润却一天不如一天。
“嗯,当初我之所以犹豫上不上光碟线,就是担忧到这个情况,不过盗版、杂牌的越多,对vcd市场就越有利,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吧。”
如果再考虑到由于光碟生产线的技艺走向成熟,再加上源头的供应商越来越多。
一张光碟的生产成本从原来的十五元,也是降到了7—8元左右。
如果继续按照这个趋势走,林义预估,成本价最终会稳定到3元左右。
质量差的离谱的,甚至可能会低于三元,或更低。这也是后世,很多盗版光碟十元一张等低价大甩卖的原因。
“这倒也是,是我贪心了。”吴景秀也知道这门生意“独吞”不了多久。
现在不说光碟了,就说VCD本身。三星、利物浦、索尼等几个牌子的vcd,由于公司盛名早在,一经推出,在市场上简直就是“硬通货”,开了挂一样,销量是蹭蹭蹭地往上涨。
按照这个百分比增长趋势,总销售量估计会在十月份追上步步高电子。
这也是让吴景秀最气的地方。要不是“解码芯片”被掐住咽喉,步步高何须害怕它们的追赶。
“林总,我觉得解码芯片的独立自主,迫在眉睫了。”
“嗯,估计明后年有可能设计成功吧。”林义最大的希望就是设计成功,然后交给台积电生产就好,那样成本会低很多,到时候打价格战也怡然不惧。
“还要明后年啊,我们就不能想想办法,加快速度吗?”吴景秀自从接触芯片后,对这个东西的兴趣非常大。
“你说的倒是轻巧,芯片这东西有多复杂,有多高的技术含量,你难道没有一丁点了解吗?我个人觉得,明后年可以设计成功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而且还是要不断输血的情况下。”
作为后来人,林义怎么不知道芯片的条道。新世纪初的那几年,很多同事都说:作为内地人,芯片谁碰谁死。
他们说谁碰谁死。不仅指投入太大,投入产出不成正比。而且还指西方的封锁,比如技术、材料、精密机械等。
在这种条条框框的束手束脚下,很难搞出好东西,就算克服万难搞出来了,也是落后几代的技术。
所以,从一开始林义也没打算在芯片行业怎么高大上,最多在行业底层划划水,满足自己需要就可。
“林总,我想试一试!”对于芯片,感兴趣的吴景秀怎么可能不去了解,但是她反而觉得很有挑战性,值得一试。
“试一试,怎么个试法?”
“林总,你知道ESS科技公司吗?”吴景秀突然问的这个问题,让林义有点错愕。
不过这个公司还是知道的,毕竟上辈子曾在步步高工作过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它呢,从90年代末期到新世纪,在电子行业,可谓鼎鼎有名。
但是知道归知道,却没有深入了解过,只知道是家美国企业,在音频和视频领域是无可争议的王者。
“应该在哪个杂志或报纸上看到过,名字有些熟悉,你说的芯片事业和它有关系?”可能是经历过后世中兴、华为事件,林义一提起芯片就有些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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