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郁闷的翻个身子睡觉,回顾白天的种种,心中的疑惑这时也终于解开了。
之前他还困惑,为什么理智如米珈,会选择傍晚的时间段、在卧室给自己衣服拍照?
现在明白了。人家是因为笃定浅草母亲会拖住自己很长一段时间,才那么心安理得的、从容不迫的拍摄的吧。
但人算不如天算啊,没想到自己只呆那么几分钟就上楼来了,也没想到被自己逮了个正着。
不过这次能和米珈意外的发展关系,也是多亏了刘荟母亲的暗中助攻。
这么一想,emmm...,也不是不能接受,对方怎么说也是有功之人。
林义在脑海里过滤刘荟母女的时候,刘荟也在想他。
在临街三楼的暗室里,摊开刚洗出来的一系列跟踪偷拍照片。看着照片中林义在书店仓库抓着米珈右手的自然形态,看着医院注射室里两人有说有笑的和谐画面。
一向知道林义有女朋友、却还看得很开的刘荟突然堵得慌。
心塞了。
自从相知相识到亲吻,再到同林义一起游玩富士山、一起旅行完东京后,投入全部身心的刘荟心里就发生了变化:
“之前我心里装着你,但现在我希望,你心里也有我。”
随着两人年岁的愈发增大,随着自己愈发的想念,刘荟第一次有了想要去做点什么的冲动,去实际做点什么接近他、拥有他。
这也是她没全力去阻止母亲来羊城找林义的原因。
她一方面希望自己和林义是纯粹的,但另一方面又希望借助母亲的插足给自己带来更进一步的契机。
但看到照片中的米珈,以及米珈那身形俱佳的模样。自喻为假面女王的刘荟心里有了一丝急迫,也有了一丝活的很辛苦的感受。
旁边沙发上,瞧着刘荟郁郁寡欢的清怜样子。端着咖啡喜闻乐见的以秀一边小抿几口,一边口齿清晰地取笑女儿:
“这人呀,一旦某种想要占有的念头浮上来,就变得不快乐了。”
卡蹦卡蹦
仿佛有一柄利刃在虚空中斩断两人塑料式的母女关系,一向爱笑、且笑的非常甜的刘荟此时拧巴成了麻花脸。
她是好气、好笑、又好无奈。摊上这么一个喜欢看自己女儿怀春、却更喜欢看女儿怀春而苦求不得的母亲。
刘荟突然觉得人生好难!
心酸过后,刘荟有点痛心疾首的斥责道,“这位女同志,您知道虎毒不食子吗?”
以秀一愣,随即用一连串“哈哈哈哈...”的笑声把刘荟气晕了。
不以为意地尽兴笑完。
以秀继续喝了几口咖啡,接着问了一个自人类诞生以来就有了的、古老而又经典的问题:
“你喜欢他什么?”
刘荟自认为从来就不是一个胆怯的人,但还是不愿意去回答诸如此类的愚蠢问题。
不想浪费时间去看一眼还在寻欢作乐的豆腐渣母亲,刘荟带着照片回到了卧室。
瞅一眼照片上的林义,又忍不住看了眼米珈,当以秀那轻佻找刺的话语又飘进来脑海时,刘荟闷闷地叹了口气。
脑袋死机,一脸无措样子的瘫坐了会,随即顺过书桌上的钢笔,拧开笔帽,在日记本上开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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