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腿家里有电热水器,在这年头在这样的偏远山村,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
其实艳霞家里在下村并不是最有钱的。只是因为邹老爷子年轻时见过的世面广,秉着看透了一切、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享受原则,才早早地起了带庭院的红砖房,外墙还贴了这年景让人羡慕的瓷片。
至于电热水器,除了邹母的强烈个人要求外。还有因为女儿告诉她,林义特别爱好个人卫生后,爱洗澡洗头发,就义无反顾的安装了。
冬天电热水器用的勤快,光每月一百多元的电费,对很多邻里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但邹家人不在乎这点,不说饭店的收入足以支撑这样的铺张浪费。光能让林义舒心,他们就觉得值。
洗漱一番,林义回到了“自个”的小屋,一进门他就发现了变化。
床换新了,床垫也从原先的棕树铺子换成了席梦思。床上的大红色被褥和枕头,也是整整齐齐、菱角分明的瘫在那,一看就知道是新的。
鸟枪换大炮。屋子里的各类家具进行了正真意义上的革新。
林义躺倒床上,闻着被子传来的阳光味,心里有些略喜,这是邹父邹母对自己一种变相的身份承认。
侧了个身,床垫弹簧也跟着轻微的晃了晃,只觉着舒服。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此刻怀里少个人,可又没办法,大长腿跟米珈睡一屋呢,这谁都没法叫的吧。
雪下了一夜,清晨都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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