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筱握着砍刀凌厉地看着他,“我敢不敢,你可以试试。来,那把砍刀给你,谁不敢把谁砍死谁是龟孙子!”
他们一家今天算是跟这一群懒汉都结了仇,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她怂了,以后这些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明里暗里欺负他们。
所以姜筱知道,要做就得一次性震住他们,让他们打从心底知道她是不好惹的,知道不能够随便招惹她。
“姜筱......”姚支书皱起了眉,也提起了心。
事实上他明白姜筱的想法,可是却不认识她真敢这么做。砍人?
“小小啊,你......”葛得军和徐临江是吓坏了。
而葛六桃早已经止住了哭。而何来娣和宋喜云都惊得拔腿就跑。
姜筱看着她们的背影,眼神森森。
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
姜松海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要去抢姜筱手里的砍刀,“我来!我姜松海生在这村子里,长在这村子里,挖草药泡药酒制药粉也有二十几年了,村子里谁有个头晕脑热的,被毒虫蛇蚁咬伤的,上门来求药,我大多都没有收钱,就算收了,也是收几毛钱辛苦费,我老实大半辈子,总觉得乡里乡亲的不计较,可是你们是咋对我的!来!你们欺人太甚!有本事现在就砍死我!”
谁也没有看过姜松海这般状若癫狂的样子,他看起来真是豁出去了一样,可是那满面的泪水又让人觉得格外悲恸。
姜筱一直都觉得外公太过老实无用了,可是看着这样的他又觉得很是心疼。
说到底是世道和恶人的错,老实又有什么错呢?
她避开了他要抢夺砍刀的手,改为搀住他,举刀指向万牛等人,“外公,既然咱们都不怕了,以后他们再来抢东西再来打人,咱祖孙俩就一起拿刀砍人!”
姜松海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从颤抖的唇间迸了一字出来:“好!”
看着这祖孙俩,万牛等人还真是有点心里发毛。
都说老实人被逼狠了才是最不怕死的,现在看来,姜松海和姜筱就是这种人啊。
“支书,你看他们都喊打喊杀的了,你也不管管他们!”万牛立即认怂地往姚支书那边挪了挪。
刚才姜筱砸刀过来的动作太凶残了,那刀都差点劈到了他的脚。
再想到她刚才打人的狠劲,万牛等人真是怕她突然发狠,抄刀就朝他们砍过来。
姜筱看向姚支书,道:“支书伯伯,万牛他们无故打伤了我外公外婆,还有舅公,我要去报治安官抓他们!”
这是她的打算。
但是先跟姚支书说,是给他个面子,也征求他的意见。
他们村里极少有什么事要闹到治安官进村的,真弄到了那地步,姚举滨这个村支书面上也无光。
但是,如果不处理他们,她这气怎么能顺?
姚支书果然面色凝重,想了想道:“要不要报治安官也是你的自由......”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姚聪已经接过了话,对姜筱说道:“其实不用报治安官,咱们村里的民兵楼空得很,关他们几个足够了。”
说着,他趁无人注意的时候给了姜筱一个眼色。
这个眼色很有深意。
姜筱怔了一下,觉得姚聪是在让她给姚支书一个面子,把这事交由他们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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