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这是孟家,我为什么不能赶你们出去?你说话真是可笑。”孟朝军冷着脸说道。
坐在沙发那里翻着报纸的年堂听到这里,把手里那个报夹往茶几上一甩。
报夹将茶几上的一个杯子撞落在地上,咣地一声摔烂了。
孟老心头一跳,赶紧走了过去。
这要是摔的是小小给他的杯子,他得心疼死。
孟老算是已经知道了,只要是小小给的东西,那一定就是好东西。
等到他看到地上碎了的杯子,不由得松了一口大气。
幸好幸好。
摔的不是小小给他的杯子。
“年堂,你这是干什么?”既然摔的不是他的那只杯子,孟老就有心思跟人家好好说道了。
说话的同时,他还赶紧地拿起了自己的那只白瓷杯,捧在手里。
年堂是年老太的儿子,是年程儿的堂哥,所以算起来是孟昔年的堂舅,本来确实应该还是很亲的关系。
“干什么?叔,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以前说了这老宅咱们孟年两家都有份的,是谁?你现在是想赖账不认了?这样可不太好吧?我要是把这事说出去,像你们这样言而无信过河拆桥的,那得被人唾弃!你们孟家现在是不要脸面了?”
年堂沉声喝斥着,虽然是叫孟老为叔,但是根本就没有给他留半分情面。
孟老听了这话也忍不住一股火冲到了头顶。
“年堂!”他喝了一声,“我承认我当年说过那样的话!但是我说的是昔年他外公那一个年家!现在年老哥已经去了,昔年他妈也早已经不在世上了,这房子当然就是昔年的,他身上也流着年家的血,这就是我说的孟年两家!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年堂站了起来,冷冷说道:“我叔姓年,我爹也姓年,我爹还是老大,他们是亲兄弟,还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都是年家人,怎么可能分开说?”
这无不无耻了?
“他们兄弟俩早就已经分家了!”
“再分家,那我跟程儿也是同一对爷爷奶奶的。程儿一家都没了,那这老宅自然得分到我们的头上来,这理拿到外面跟谁说都是说得过去的。这一次我们过来,就是要跟你好好地谈谈这老宅究竟要怎么分。”
分宅子?
“做梦!”孟朝军冷喝一声。
这是强盗啊。
这老宅子早就已经在姜筱的名下了,他倒要看看他们想怎么抢!
“朝军,我们早就知道你这人无情无义了,”年堂看向他,说道:“当年程儿一门心思向着你,什么都站在你这边,结果她怎么死的你连查都不查......”
“阿堂!”年老太突然一声厉喝。
年堂立即就把话刹住了。
孟朝军一震,敏感地察觉到他这话有些不对。
什么叫程儿怎么死的连查都不查?
程儿不是病死的吗?
当初他们之间虽然已经恩断义绝,但是程儿住院的费用,他还是一分不欠地全结了的。
“年堂,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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