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年回去的时候,余杭果然醒来了,正跟潘洋洋在说话。
孟昔年打开了手电筒。
“孟队。”余杭刚才一出声就潘洋洋回答了他,还觉得心里一沉,只怕就是他们下来了。但是潘洋洋说孟昔年也下来了之后,他又觉得有点儿担心,孟昔年也掉下来了,那他们得救的可能性不是更小?
孟昔年要是在上面的话更有可能想到办法救他们吧?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就是头有点痛有点晕,别的还好。”余杭看向身边的老钱,在看清他的脸色的时候顿时就吓了一跳。
“孟队,你快看看老钱!”
孟昔年早就已经在老钱面前蹲了下来,他一边拉开老钱的衣服,一边问道:“他之前有没有哪里受过伤?我看他的样子不对。”
“没有啊,他也没说。”余杭也惊了。实在是老钱现在的脸色真的很苍白,而且苍白中还带着点儿像是没生机的那种灰败,反正就是一看就觉得这个人大好了的样子。
余杭看到了自然是吓了一跳。
潘洋洋也过来了,看到了老钱的模样,她吓得捂住了嘴巴退后了两步。
在这样的地方看见老钱这样的脸色实在有点可怕。
“他该不会是死了吧?”潘洋洋的声音有点儿发抖。
“闭嘴。”
孟昔年斥了一声,已经快速地扯开老钱的衣服在检查。江筱说他身上肯定有别的伤,那就肯定有。
果然,有老钱的腰侧,他找到了一处伤口,一指长,伤口发黑发紫,有些腐肉了。
余杭嘶地一声。
“老钱这是什么时候弄伤的?他怎么从来没有说过啊?”
不止没有说过,他可能还自己胡乱处理了一下伤口,孟昔年扯开的时候那伤口上是随便捂着一小团烂药草的,可能是老钱在看到这种野药草的时候自己拔了后没有处理过就稍微嚼了一下就捂了上去。
现在伤口都散发着一股臭味。
“破伤风了吗?”余杭伸手摸了一把老钱,嘶地一声又收了回来,烫。
他也惊恐地看着孟昔年,“孟队,怎么办?”
“拿小刀,点火烧了一下,我要给他处理伤口。”孟昔年说道。
“这里怎么处理伤口?”潘洋洋紧张地说道:“我们没有药啊。”
“我还有一点,是我妻子给我的保命药。”孟昔年已经把小刀和火机递给了余杭。
“江筱给的?”余杭问了这一句又觉得很多余。
他的妻子可不就是江筱吗?但是江筱能够给他保命药,这怎么让余杭听着那么羡慕呢?
潘洋洋则是有点不是滋味。
“她就给你准备了一份吗?”
余杭听了她这话都不爽了,看了她一眼,“难道她还要给你准备?”
欠你的吗?
潘洋洋一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要是有好药不是应该多准备一点吗?”
“凭什么?”
余杭切了一声。
孟昔年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的斗嘴。他们不知道老钱已经危在旦夕,但是他知道啊,现在处理就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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