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青竹闭上眼睛哼了声,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小女儿神态,娇嗔说道:“你当然有病。还是神经病。”
“老是说我有病,没病都被你说病了。”
“烦不烦。”
金锋半垂下了眼皮。
没一会,两个人终于等到店主老板回来。
眼前竟然是一个带点点混血的女老板,年纪不过三十岁出头,个头不过一米六却是极为秀美,两只水汪汪嫩嫩的大眼珠子亮得有些吓人。
女老板打量了下金锋,倒是没责怪金锋乱动自己的东西,径直走到电脑后面接水狂喝一气。
完了女老板开了保险柜一阵捣鼓最终气呼呼重重关闭,踢了保险柜一脚,满脸的郁闷。
至始至终,女老板就没理睬金锋跟梵青竹,似乎把两个人当成了空气。
这……有点奇葩了啊。
有生意上门竟然不理不睬,反而坐在一边当模特,那样子就跟谁欠了她几百万刀郎似的。
梵青竹也微微失语,轻轻把风筝放在一边。
这当口,女老板骤然间瞅见了梵青竹佩戴的首饰,顿时两眼放光,腾的下就站了起来。
快步到了梵青竹跟前,眼睛上下这么一合一闭再一睁,冷若冰山的脸一下子风和日丽,眉开眼笑。
滴溜溜灵动的眼珠转个不停,围着梵青竹大献殷勤。
梵青竹身为顶级名门,察言观色自不用说,自然知道这个女老板是因为自己佩戴的首饰才对自己那么客气。
轻轻摆摆素手,指指金锋,就算是回了女老板的话了。
天生天长的顶级名门出身熏陶与特科六年的特殊经历,梵青竹的气质和气势绝对不是一般人能装得出来的。
还有她身上佩戴的各种首饰以及名表,一般人认不出来。
认得出来的,都不是一般人。
谦卑的女老板低眉顺眼非常识趣的转向了金锋,略微一打量便自把金锋规划到了梵青竹的司机或者跟班的分类当中。
虽然心里严重瞧不起金锋,不过这种司机跟班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把司机跟班哄开心了,自己……也就好顺利的执行下一步计划了。
给金锋端来了水洗手,擦干,主动的打开话匣子,跟金锋套上了近乎。
女老板名字叫做肖如忻,本地人。这家店是自己那不成器的贼老公的。
肖如忻的老爹是个赌徒,凡是在澳岛上的那还真没几个不跟赌字沾边的。
各大娱乐城里边的荷官服务员大多数都是本地人,而且这些本地人几乎无一例外的全是欠了娱乐城一大屁股债,最后无力偿还就把自己卖给了娱乐城。
还有一伙人是专门叠码洗码以及搭码的,也有半数是本地人。
肖如忻老公一家在这条街做了很多年古玩生意,靠着政策好也是小康水平。
在本地都知道赌是沾不得的,一沾不是家破就是人亡。
肖如忻老公也一直很好的做生意,从不去赌城。
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道理。
自打自己臭男人某天去了娱乐城以后,这个店子也就败了。
有一天晚上自己的老公回来把家里珍藏的古画给送了出去。
等到第二天下午才传出来他已经跳海自尽的消息。
没几天,肖如忻的老公公也被气死了。
肖如忻从此也跟着堕落,变成了赌徒一枚,一天到晚泡在各大赌城赌厅里面,哪还有什么心思经营古玩店。
赢了就继续赌,输了就借水钱,水钱借不到了,那就做赌场公关。
赌场公关说白了,那就是陪客人赌博,帮客人打气,输了鼓励赢了继续。
就此或多或少得到一些赏钱。
三五几句就把肖如忻的老底子打探出来,金锋摸出烟来。
“忒!”
就在金锋刚刚把烟放在嘴里的瞬间,肖如忻的火机就凑到了金锋的跟前。
火焰不大不小刚刚好,火机拿捏的位置也非常到位。
就凭这一手功夫,就能看得出来肖如忻在赌场里面的地位了。
称职的女公关。
点了点进士牌匾开始进入主题。
“二十万港岛币。一分不少。”
开口报价就是十万倒叫金锋有些意外。
这牌匾就算是二百万金锋也要买的。
看着金锋沉默不语的样子,肖如忻转向了梵青竹笑着说道。
“小姐您的意思是?”
“我不懂。他说多少就多少吧,反正我就出钱。”
梵青竹的话让肖如忻有些听不太懂,暗地揣测她跟金锋关系,又转向金锋说道。
“少一分……不卖哦。”
金锋挑起眼皮来,轻声说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二十万吗?”
肖如忻暗地里鄙夷了金锋几秒,心道一个小跟班说话这么冷酷,还真当你是土壕了?
小黑脸一个。
“要还账啦。帅哥。帮帮忙啦。”
肖如忻背对着梵青竹冲着金锋小小声声的细语哀求,一脸的妩媚和诱惑。
带有一点葡萄国血统的肖如忻撒起娇来确实有些迷人。
几分钟后,金锋转账给了肖如忻完成交易,笑着问道:“你说你们家那幅家传画是谁的来着?”
肖如忻摊着双手一脸茫然。
自己就是个文物白痴,这些东西的价格都是自己老公公在世的时候标注的,自己就按照这个价格来卖就是。
忽然间,肖如忻想到一件事,赶紧从电脑里调出来一个文档,让金锋去看。
但凡是书画类的东西,那店主人家那是必须要存档,肖如忻到也不笨。
电脑文档里是一幅横轴的书帖,上面的字细如蝇头,非常规整。
金锋眯着眼睛看了几眼已然有了定论,笑着说道:“这书帖你男人给谁了?”
“林家?!”
得到了回复,金锋扛着牌匾笑着说道:“肖女士有没有空?”
“我们第一次来澳岛省,想要玩两把。带带路呗。”
肖如忻一听这话正中下怀。
心里早就巴不得这样了。
你要赢了我就分红钱,你要输了,我也分叠码钱。
无论是输是赢,我都能分到钱,耶!
做成了金锋二十万的生意,肖如忻极为满足,关了店门立刻带着金锋梵青竹去了那举世闻名的天罗伞娱乐中心。
坐上澳岛省的的士分分钟就杀到,有本地人压阵,全世界最黑的澳岛省司机倒也没敢宰客。
站在那天罗伞的对面,看着门口那一对吸血蝙蝠,还有那头顶上那万箭穿心的风水格局,金锋不慌不忙把牌匾交给肖如忻。
非常慎重的拿出一方白玉印章在自己的手心上盖了一个戳印。
双手结了几个法决法印,两根食指拇指指指相对搭成一个三角形,对着门口那吸血蝙蝠指了足足十秒钟。
“金先生你干嘛?”
“做迷信。”
“呵呵,这样啊……金先生你还信这些。”
“那祝金先生好运哦。”
肖如忻嘴里笑吟吟的奉承着金锋,暗地里却是把金锋鄙夷到了极点。
什么玩意哦,林家娱乐城天罗伞的风水杀局那是全世界都出了名的。更是在本地人的口口相传之下,早就成了不败神话。
多少风水大师和高手想了多少法子也没见着破得了,你……
再做迷信又有什么用。
这时候,金锋让梵青竹把九眼天珠取了下来,身上手上所有的首饰全部取下来交到金锋手里。
然后变戏法似的给了她一个澄亮的青铜手镯。
“这是干嘛的?”
“赢钱的。”
“九眼天珠都不能保佑能赢?”
“不能。”
“戴了这个就能赢?”
“嗯。”
“不信。”
“没叫你信,叫你戴。”
一边的肖如忻看着一男一女奇怪组合的奇怪言语,心里头对金锋的鄙视更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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