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乎到自己的未来,关乎到野人山、骑士团和鸟粪岛的未来。
创业难守业更难。既然这些地方拿下来了,就要守住就要保住。
清理掉这些人的后果,就是从今以后,金锋再不能从金锋招到退役特战。
这也是个相当棘手的大问题。
摆在金锋面前的不仅仅是人手的问题。
最后一只天使号角,约柜,李家,国内,还有最重要的大鼎各个问题如同一座座的五岳大山压在自己的肩膀上,让自己呼吸都难以喘息。
相比起其他势力来,自己太年轻了。
就像是同为鬼谷传人的冉闵一样,彗星般的倔起,却又是昙花般的一现。
还没等到自己理出头绪,空姐就通知系好安全带准备降落。
绿宝石城已到!
“还有两场大战!”
收敛心神,金锋拿起手机调出一个繁复的象形文字字体默默发送出去。
“还有,最后两场大战!”
已是六月,又近端午。大地枯荣又一轮回。
古老的天都城酷热依旧。
车若甲虫,人似蝼蚁,背着周围那摩天高楼重重的躯壳艰难行进在冒着缕缕青烟扭曲欲断的危桥之上。
不变的故宫,傲立的西山,笔直的长街车水马龙。陌生的脸庞,劳碌的脚步,钢筋水泥构建的城市处处透出与路人截然不同的无情。
只要在那平平矮矮最接地气的小巷中才能找到点点的人间烟火。
槐花开了很久,如雪一般挂在枝头,映着灰蒙蒙的蓝天,带着些许的凄美,却是如此的动人。
叮铃铃的铃铛从街头撒到巷尾,伴着槐花的浓香慢慢的远去,带走一段最深的记忆。
没一会,那花香又浓了些,在没有风的空气中凝聚不散。静静等待着下一个有缘人的出现,将花香带走,让记忆留守。
日头斜斜照在拐角,一条短小的身影慢慢在阳光下牵直。
刹那间,整条孤寂的街道都亮了,也活了。
泛着晶莹玉光的靓影撑着一把素洁的槐花天堂伞漫步在胡同中,挨着挨着走过每一间四合院,旗袍轻摆,摇曳生姿。
回眸一笑间,画面定格在那文人辈出又混乱不堪的民国时代。
槐花,四合院,伊人如画,宛若百年前的重现。
“停!”
“刘盼盼,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别拍了。”
“这都几点了,一组镜头你都过不了。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是民国女人,是鉴宝大宗师金大师的红颜知己……”
“你拿捏好状态行不行?这是拍网剧,不是他妈拍广告!”
“对不起对不起……导演,我再找找感觉……”
“找你妹啊找,一上午都在等你找感觉。等你找到感觉后海都打烊了。”
“对不起,对不起……”
四合院门口,那叫刘盼盼的演员站在烈日下朝着导演鸡啄米的鞠躬行礼却是遭到剧组人更难听的话语打击。
顷刻间,刘盼盼的眼泪就噗噗掉落在地上。
“嘎吱……”
一声轻悠的门响起处,那四合院的门径自开了。几个人撑着黑伞慢慢走了出来。
那黑伞特别的奇怪,阳光打在上面看不见一点点的反光,就像是涂抹了特别特殊的吸光材料。
看打伞几个男子的手,似乎那伞还特别的沉重。
“保护得挺好的。一砖一瓦都不要动。”
“告诉他们,给多少都不卖。”
“嗯!”
“我现送您去香格里拉!”
“不用,哥说街口那家雪花落很好吃。我都没吃过。”
正在哭泣中的刘盼盼娇躯一震,猛然抬头回身过去,颤声叫喊出声。
“小二哈!”
“小贝!”
黑伞下,一个穿着素雅长裙的精致女孩急速回身,突然间发出最凄厉的呼唤。
“老大!”
“盼盼姐!”
“你怎么在这?”
“小二哈,你怎么回来了?”
曾经的四大天后在这帽儿胡同惊喜重逢,瞬间已是珠泪如雨。
“我叫你们去国外陪我,你们就是不去。我每天晚上想你们都想哭了。”
“你干嘛在这里拍网剧?这都什么网剧啊,那么差?“
“啊?国宝记忆?民国的?金大师。”
“笑死我了,老大,你这活也要接?”
“不拍了。跟我享清福去。”
“我,现在可是公主了。我请你做我的私人助理,格格格……”
曾经的小二哈金贝在一年多时间里已经隐隐有了那股子的峥嵘气韵,紧紧拥抱刘盼盼拉着刘盼盼的手不由分说就走。
“站住!”
“刘盼盼你站住!”
这当口,导演拿着大喇叭走过来对着刘盼盼大声嚷嚷:“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你把我这儿当影视城了?”
“哟,傍上富姐儿了?公主?”
“哎呦喂,这年头还有公主嘿。是我穿越了还是我做梦了还是满清遗老遗少又冒出来了?”
金贝瞥瞥那胡子拉渣猥亵一逼的导演,啧啧有声:“导演,你的头发太长了,该剪了。”
“嘴巴也该刷刷牙了。”
“嘿!”
那导演嘿了声,笑了起来:“感情还真有把自己当公主的人了。”
“那行吧。你要替您姐们儿出头,就请把违约金给了了呗。也不贵,百来十万块儿钱儿,您是公主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儿。”
金贝鼓起眼珠子,怔怔说道:“是刀郎吗?”
那导演正色说道:“在神州这片土地上,我只用神州币。其他币种都是对我的侮辱。”
唰的下,金贝旁边的就有人递过来一张支票:“一百万违约金!打个收条!”
那导演眨眨眼,低头看着那张支票,忍不住叫道:“该不会是假的吧?组团忽悠我?我可要报警。”
刘盼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要怒怼导演。
就在这时候,一辆车开到四合院门口下来几个人走到四合院门口贴上大大的拆迁公告。
很快的,公告旁边就围起了一帮人。
“这地方可是一绝儿。谛都山的鉴宝修复中心。不仅仅是神州的中心,更是世界的中心。”
“想当年这里开张的时候,万人空巷。那一年金大宗师在这里亲自坐柜,全世界来鉴定的人从这里排到最外面,好几公里长……”
“是啊。那会儿我也在呐,曾家大小姐从凌晨四点就起来给我们送吃的送喝的,排队晚了没赶上趟的还安排住宿。”
“多好的人儿啊。都出国了!”
“唉……”
“您说金大宗师怎么就把人逼死呢?”
“可惜了啊,这里就要拆了!”
“谁说不是呐,好人没好报呗。拆了也干净。这片儿地,改成高楼大厦卖高价他不香么?”
贴公告人回转身瞪了说风凉话的一群人没好气叫道:“别一天天的瞎咋呼,我们拆迁办还能拆错地儿了?”
“都散了!”
说话间的时候,一个气宇轩扬冷峻非凡的男子走了过去分开人群轻声细语;“打扰各位老总一下,请问这里谁负责?”
拆迁办的人冷冷打量男子大刺刺叫道:“什么事儿?你是这四合院儿的新主人?”
“来的正好,把拆迁协议签了。”
冷峻男子一口地道的天都城话出来:“不好意思。这地儿你们拆不了了。”
“你说什么?”
“拆不了?”
“嘿,您说拆不了,那请您找市里的老总去。”
男子黑黑的墨镜下露出一抹冷漠的笑容,静静说道:“我不用去找谁。叫你们的老总来找我。”
“如果他还想要那顶的乌纱的话。”
男子的嚣张顿时激怒了对方:“您这话可说大了吧。红头文件都下了,难道您还要把他撤了不成?”
“告你吧,这地方拆定了。除非,你把联合国搬过来。或许还有救。”
听到这话,冷峻男子露出一抹冷笑,静静说道:“行吧,您要把联合国搬来,那我……就把联合国搬出来吧。”
慢慢地,冷峻男子摘掉墨镜,露出那盖过太阳光的双眼轻声说道。
“我,叫夏侯吉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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