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嗨,我还没说完,怎么揉生殖腔你会吗?”孙医生重重咳了一声,忍着笑说:“这么怕我替你灌啊?”
沈隽意绷着脸,斜了他一眼。
孙医生说:“命要紧,我暂时还不想死,不跟你抢。”说着,朝护士去了一个眼神,“那个按.摩头给他。”
护士红着脸,轻轻的应了一声,从柜子里找出一个未拆封的按.摩头,和一段导管及针筒。
她到底是个女孩子,有点尴尬又羞涩的低声说:“用这个导管卡在腔口,然后用这个针筒注射,信息素极易挥发,启封了之后要在三分钟之内全部灌进去,否则就会打折扣和失效。”
沈隽意接过来,知道孙医生刚才是故意揶揄他,没给他导管,冲他瞪了一眼,又和护士道谢。
护士闪了闪眼神,轻咳了声又说:“这个按.摩头等生殖腔闭合之后,抵在腔口按.摩,五分钟就好,然后隔着肚子再揉五分钟,不过这个过程你们两个都会很难受,你自己想办法安抚吧。”
光是说着,护士就已经觉得快要害羞致死了,完全不敢看沈隽意的脸,脑海里却一阵阵的往外蹦那个病弱大美人被揉生殖腔的样子。
沈隽意也少有的有点哽住,轻咳了声化解尴尬,说了声:“知道了。”
护士看沈隽意走出去的背影,稍稍松了口气,小声问孙医生:“你干嘛这么为难他呀,明明两个加在一起五分钟就够了。”
孙医生看着她羞红的脸,意味深长的笑了下,“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沈隽意走回病房,头还是有点晕,细针一下下的在脑子里绣花,不过尚在忍受范围内,他还能忍。
他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缓了一会,傅清疏心思太缜密,他也没多少把握能够瞒过他,帮他灌信息素这件事不仅是他不允许别人碰他,更是因为这个人太了解自己。
他知道这种事,自己不可能允许,让别人来做,怕是立刻就发现不对劲。
沈隽意深吸了两口气,推开门。
傅清疏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打盹,手指搭在膝盖上,地上掉了本书。
他从醒了之后精神就一直不是很好,动不动就能睡着,但又睡的不熟,想把他抱回床上立刻就能醒。
沈隽意走过来,将工具和信息素提取液放在桌上,微弯下腰去抱他,下一秒果然就醒了,睁着还有些迷蒙的眼睛,笑了下:“你回来了。”
“嗯,怎么在这儿睡了?”沈隽意将他放在床上,攥着他的手说:“坐着睡腰不难受吗?”
“我哪有这么娇气,等你来着,不小心睡着了。”傅清疏打了个克制的呵欠。
他打呵欠也比别人斯文,嘴唇微张眼神迷茫,反倒让沈隽意心口微热,低头亲了他一下,将打了一半的呵欠堵了回去。
傅清疏还未送进肺部的呼吸被他半路劫走,脸顿时有点红了,不知道是缺氧还是害羞。
“沈隽意。”
沈隽意伸手,隔着皮肤揉了下他的生殖腔,唇落在了他的颈窝,“还困不困?”
傅清疏摇了下头,低声问他:“你刚刚去哪儿了?醒过了没看见你。”
“我到孙医生那儿取了点药,他说要尽快给你注入生殖腔里,可能会有点难受,让我好好安抚你。”
傅清疏侧过头绷紧了颈侧的皮肤,因为病弱显得颈侧的血管非常清晰,忍住战.栗轻轻的点了下头,“好。”
沈隽意半起身,摸了摸他的脸,“我去洗手。”
他先去拉上窗帘,反锁上病房的门。
拿起工具先去卫生间里洗了手,又拆出来消毒。
等他忙完,走回病床前的时候傅清疏又快睡着了。
沈隽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低声问:“困了?那躺着吧,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不困。”
傅清疏睁开眼,看着放在托盘上的一大瓶“药水”。
“沈隽意,这是什么药?”傅清疏有种不好的预感,莫名想退却。
沈隽意指尖微顿,轻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孙医生说有效咱们就试试,害怕吗?”
“不怕,只是……”傅清疏看着针筒和那两个造型怪异的工具,轻咽了下唾沫。
“不太习惯,这些东西都要用吗?”
沈隽意知道他过不去心里的坎儿,转过身将托盘放在了桌上。
病房的窗帘虽然拉上了,但灯很亮,让他觉得有些羞赧。
沈隽意刚抽取完信息素,脑子里还有点晕,伴随着一阵阵的痛意,眼前有点重影。
他又怕被发现异常,只能强压下去,背对着他轻舒了口气,缓了一会。
沈隽意将手按在桌上,尽量用比较自然的声音,背对着问他:“要不要坐着?”
“坐着吧。”傅清疏实在是不习惯躺着,坐着还好一些。
硬是将视线从沈隽意的医用手套上挪开,又闭上眼,将头往他怀里埋了埋。
“不敢看了?”沈隽意挤了点特制药水出来在指尖上,一低头发觉他躲藏似的的动作,没忍住笑了。
他低头,将下巴抵在他的发顶,低笑道:“别怕,我小心一点放,你疼的话就告诉我,我们慢慢来。”
“嗯。”傅清疏轻轻点头,估计是觉得这样太过软糯,想将自己的面子拽回来,低声说:“我哪有那么脆弱,你忘了你都打不过我。”
“是是是,我们傅教授最厉害了,比alpha还要能打。”
沈隽意试探着伸出一根手指,低声问他:“怕吗?”
傅清疏屏住呼吸,艰难地摇了下头,强自笑了下:“没事,你怎么把我当小孩一样,这点儿事就怕了。”
“那傅教授是不是应该放松一点?”沈隽意稍稍动了动手指,低声说:“不好放。”
傅清疏低头,看见他说不好放的东西,哽看下呼吸又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慢慢放松下来。
沈隽意诱着他说话让他分神,“之前给我办的休学,现在我没事,你反倒要住院,这苦让我来吃就好了,你这样我心疼。”
傅清疏忍着,低声说:“不苦,用点药罢……够、够了!”
沈隽意看不见进度,只能试探性的问他:“是不是抵住了?”
傅清疏没了平时的冷静,颤着紊乱的呼吸不自觉的跟着他的话示弱道:“有点疼,能不能不用这个药?”
“不行。”沈隽意不容置疑的开口:“不准说不用这种话,我还等着你赶紧出院做饭给我吃呢,这几天吃医院的饭我都快吐了。”
傅清疏耳垂发红,小口的吸了两口气。
“听话。”沈隽意听孙医生说他现在很脆弱,也不敢硬打开生殖腔,只能耐着性子陪他慢慢来。
傅清疏深吸了口气,尝试着,好不容易才堪堪破口。
沈隽意将另一端放在他手心里,低声诱哄:“自己拿着,小心点别弄脏了,我取药。”
傅清疏颤着手指抓住,仿佛在握一块滚烫的火炭,想扔又不敢扔,快要疯掉了。
“沈隽意……药好了没有。”他实在拿不住了。
沈隽意取了满满一针筒的信息素提取液,估计是因为里头还有其他药物,竟然化解了他的信息素气味,给他的隐瞒多了道保障。
沈隽意回过头,看见他抖着手拼命忍着想扔了另一头的模样。
沈隽意揽着他,低声揶揄道:“这么重吗?都快拿不住了,来,我看看有多沉,把我们傅教授累成这样,汗都出来了。”
“……快点。”傅清疏别过头靠在他怀里,咬着嘴唇闭上眼睛,却在沈隽意注入的那一刻猛的睁开了眼睛。
“唔!”傅清疏低吟出口的那一刻死死地咬住了嘴唇,遽然瞪大的双眸有一瞬间的失神,紧接着便是细微的颤抖。
沈隽意低头抵住他的额头,另一只手缓慢而匀速的往里注入信息素提取液,边说:“这个药很珍贵,不许浪费,知不知道?”
注射的过程非常漫长,到最后一针筒的时候,傅清疏忽然用力的摇着头,剧烈的挣扎起来,“沈隽意!住手!”
“怎么了?”沈隽意忙停了手,抱紧他低声安抚:“好了好了快要没了,乖,我知道,我都知道这个药不好受,马上就好了。”
“不行。”傅清疏被困着动弹不得,只能伸手抵着他拒绝,“已经……”
沈隽意亲了他一下,放软声音安抚他,语速很慢的开口:“孙医生仔细检查过,这个药是正好足够的,你一定吃得下,乖一点。”
信息素提取液比他从后颈刺破腺体注入的那种要浓上数十倍,直接注入不仅难受还会带来伪发.情的状态。
一丝缝隙都没有,傅清疏却平白觉得自己甚至听见了晃动的水声。
“真的、真的吃不……拿走,沈隽意……”
沈隽意不在乎这是不是用自己命换来的,他只在乎傅清疏能不能康复,抵抗住禁药的侵袭,能否留住命,语气不自觉的狠戾起来,沉声道:“吃不下也吃!一滴也不许吐,听见没有!”
傅清疏被他吓了一跳,咬着导管忍不住翕动了一下,低声喘.息了声,“沈隽意,你生气了。”
沈隽意一怔,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语气有多凶,忙道:“对不起,吓到你了,但是你乖一点,全吃下去好不好,对你有好处的,我不会害你,相信我。”
“嗯。”傅清疏忍着几乎漫出来的涨意,拼命的张着口呼吸,直到最后一滴信息素被送进去,管子被小心翼翼地拿出来。
沈隽意轻轻亲了他一下,说:“好了,结束了。”
傅清疏埋在他的怀里,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生理性的眼泪,沾在了他的前襟。
“别哭。”沈隽意将他托在腿上放着,揽着他轻轻吮去眼泪,低声说:“我知道你难受,但是这是唯一能救你了办法,为了我,再难受也忍一忍好不好?”
“我明白。”傅清疏竭力调整了下呼吸,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说得出这种话,其实他想跟沈隽意说,真的好难受。
他不想要,可这是唯一的办法,为了沈隽意,他即便再难受,也能忍得下去。
“这么点难受我还能忍得了。”傅清疏仰了下头,强自笑了下说:“你别乱亲,狗吗?放我下来。”
沈隽意咬了他的鼻尖一下,低声说:“不能放,还没结束。”
“嗯?”
沈隽意稍稍松开他,轻轻的说出了一句让傅清疏几乎晕过去的话,“看到那个工具没有,孙医生说要按.摩生殖腔口五分钟,那个才是最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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