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吉和他身后的队员们全都跪倒在地上,奋力地想要把头抬起来,似乎是想要宣泄他们的不满。
可即便如此,在往日最轻松不过的动作却根本无法完成。
“够了!爱德华!”邓布利多大吼一声,他推开桌子,双腿颤抖地朝着爱德华走去。
“这不是他们的错。”
“他们应当学会如何尊重强者。”爱德华傲然地说,“我只是教会了他们这一点。”
“他们都是魔法部的中坚力量,爱德华,魔法界不能失去他们。”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爱德华说,他又做回到沙发上,端起他的那杯热可可,小口抿了一下。
“爱德华,恐怕我无法让你这样做。”邓布利多沉声说道,“契约,你必须配合我的行动,而你今天的这一做法,严重地影响了我的计划,看来我不得不——”
“你敢?!”爱德华轻声道,房间里一时之间只剩下壁炉中火柴燃烧的声音。
“如果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一意孤行,爱德华,”邓布利多说,“我们就只好分道扬镳了。你做你认为合适的事情。我——我则按照我的意志行事。”
邓布利多的声音里没有丝毫威胁的成分,它听上去只是一个声明,但爱德华手上的动作却僵住了,仿佛邓布利多正用一把尖刀对准他的喉咙。
“好啊,好啊,邓布利多,”爱德华突然笑了起来,他挥动着一根手指,说道,“你一直都知道,我也许并不赞成你的一些决定,但我总是保持沉默,配合着你。可今天——”
“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邓布利多的蓝眼睛紧紧地盯着爱德华,他打断了爱德华的话。
爱德华似乎想不出该如何回答,他坐在沙发上,轻轻摇晃着瓷杯。
最后,他说话了,声音中带着一丝释怀,“我得承认,你是个聪明人。”
覆盖整个房间的黑色魔力消失了,趴倒在地上的人们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们惊恐地望着爱德华,随后在地板上紧紧抱在一起,缩成一团。
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啊哈,看来你们已经达成了和解。”麦格教授故作喜悦地说,“那么让我们想想如何解决这个烂摊子,好吗?”
“这我可有的头疼了。”邓布利多坐在爱德华身旁,他疲惫地揉了揉脑门,“让西弗勒斯熬制几锅遗忘药水,怎么样?”
“那可真是太棒了。”麦格教授声音颤抖地说,她警惕地打量着爱德华,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家伙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得多。
甚至比邓布利多还要强大。
“那就交给你们吧,我想你会处理妥当的。”爱德华说着,站了起来,“真是令人遗憾,我得重新想想给吉德罗找份差事。”
“没问题,交给我吧。”邓布利多说。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根惨白色的魔杖,上面一朵朵的接骨木花朵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得灵动。
爱德华身后拍了拍邓布利多的肩膀,端着热可可,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
“米勒娃,”邓布利多转向麦格教授,“我想你能去把西弗勒斯叫来,对吧?”
他们的魔杖早就被爱德华缴走了,失去魔杖的他们和麻瓜并无二异,不仅如此,他们似乎还沉浸在爱德华恐怖的魔压中,此刻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麦格教授低头打量了一下地上的众人,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离去了。
她出奇地没有询问邓布利多关于爱德华的事情,她更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以后有很多时间询问。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一个傲罗身前,痛苦地闭上眼睛。
“你们会感激我的。”说罢,一道耀眼地白光闪过,那个傲罗瘫倒在地板上,头部撞击发出咚的一声。
接下来,邓布利多如法炮制,对着每一个傲罗都施放了遗忘咒。
做完这一切的邓布利多气喘吁吁地坐在沙发上,一次性施放十几道遗忘咒对他的压力还不算疲惫,可精确到清楚地清除每一个人最近十分钟左右的事情,而不引起他们的异样,这可就是个精细活了。
很快,麦格教授带着斯内普回来了,他刚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你终于对魔法部下手了?”斯内普拖着长腔,还有脚踢了踢那像是粉色肥猪一样的玩意儿。
“西弗勒斯,我需要你熬制几锅安神药剂,他们需要好好睡一觉。”邓布利多费力地说,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却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麦格教授及时扶助了他。
“我给他们编造了一份记忆,相信不会有人觉察出异样的,除非他们深度挖掘。”邓布利多疲惫地说,“我需要你加强这种效果,不让他们对今天的事情起疑。”
“遗忘药水配上安神药剂,怎么样?”斯内普稍微沉思了一下就给出了最优解。
“非常不错的组合,我相信睡了一觉之后他们一点异常都不会觉察到。”邓布利多笑了笑说,“就是要麻烦你和米勒娃了,悄无声息地把他们送到营地去,别让学生发现了。”
麦格教授点点头,她和斯内普一起动手开干了。
离开校长室的爱德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来到了二楼的女盥洗室,也就是传说中密室的位置。
没想到,却正好碰见了哭泣的桃金娘。
“啊!你一定就是爱德华·伦坡教授吧?”桃金娘把玩着自己的麻花辫,“你可真是如同他们说的一般英俊。”
爱德华扬了扬眉毛,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现在竟然连城堡里的幽灵都知道他英俊的事情了?
桃金娘突然扭捏了起来,她低着头说道,“我想,或许等你死后,我愿意和你共用一个马桶。”
“你还是自己享受吧。”爱德华顿时感觉有些无语,他走到桃金娘所在的那个隔间前。
“说说你是怎么死的?”爱德华问。
桃金娘的整个神态一下子就变了。看样子,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样一个让她感到荣幸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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