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在道路上走的很快。
周围的人只以为是年轻人在锻炼身体,并没有对她留意太多,少女已径直来到被烧毁的美瑞周围。
黑漆漆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昏暗的路灯闪烁出微弱的光芒,周围都是焦黑残垣,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姜沉鱼微微的眯了眯眼,那晚,从她和闫伯康等人一起来到这里吃西餐,她就感觉到这周围的阴煞之气是越来越浓厚。只看了一眼,姜沉鱼立刻看出了周围风水的不妥之处。
《道德阴阳五行经》有说过,三生万物。但万物相生相克,水火相克,阴阳相克。
她看得出美瑞为了让自身财气增加,做出了一个极大的手笔,选择了一个阴地来打地基,从而达到阴阳合一。
在这种阴煞强烈的地方,尤其是夜里,根本就没有人敢到这里来。
太冷,太渗,太诡异!
如果一个人停留得久了,就会阴煞入体,容易生出病来,乃至于体弱之人的脑海里,会生出奇奇怪怪的幻觉。
姜沉鱼站在阴煞之地,体内的灵气运转着,保护住了身体筋脉的同时,又从身后的书包里拿出一张黄纸,黄纸裁剪得方方正正,少女拿出朱砂与狼毫,开始在黄纸上面画出复杂的符纹,绘制了几笔后,就感觉到了周围的阴煞之气冲着黄纸慢慢涌过来。
那黄纸聚集了越来越多的阴煞,渐渐散发出一股冷气,给人一种阴气入骨的感觉。
姜沉鱼在这里画了十一张符篆后,周围的阴煞气息居然少了许多,而她的脸色也微微泛白。
她连忙掐了个诀儿,收起符篆离开了这里,十分钟后,姜沉鱼的面色又恢复到了往日正常的模样。
姜沉鱼离开了阴煞地,穿过了两条街,走得也很快。
用了半个小时,她就来到一个小区的高墙外面,抬起头眺望着。
——那里正是姜斌家的小区。
但见姜沉鱼娉婷玉立的站在墙外,面色淡然的退后了几步,在五米开外的砖地迅速助跑,在墙根处轻轻一跃,玉指攀住了墙垣,足尖轻轻点了一下墙面,敏捷地登上了这座两米多高的墙壁,接着纵身一跃,就落到了里面的院子,动作一气呵成,身手如猫儿一样没有任何的声息。
门卫室内,老爷子喝着茶,根本没有发现院内的动静。
姜沉鱼轻盈地迈开步子,来到一棵大树下,观察了片刻,忽然腰身一旋,飞快的跃起,身形如风,动作敏捷地顺着树杆靠近了姜斌家的阳台。
她嘴角上扬,眼眸微微眯着,刚才那些难度极高的动作对她来说是游刃有余。
当然无人留意到她的鞋尖里藏着锋利的刀刃,这是她重生后特别设计的。
在特定的环境下,可以有特别的用处。
她勾起足尖,风姿曼妙,用倒挂金钩的高难度姿态把符篆藏于窗台的。
于狭隘的空间中腾挪着身体,算计着距离,在每一个窗户下方精确的放置了两张符篆。
无人知道,那符篆已被姜沉鱼用灵力绘制了一个小型的聚煞阵,把美瑞的阴煞气息凝聚起来,诸多符篆可以聚集为一个道家传承中的阴煞阵法。
这一次,姜沉鱼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把姜斌一家驱往幸福村的老宅,那里才是一处真正坏了风水的地方。
姜沉鱼布置好一切,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隐藏在树木的阴影下。
这次她在东南方位特意多留了一张符篆,左手第一间房是东南方向。
姜沉鱼的一双雪眸凝视正对的窗子,十分钟后,屋中灯光一亮,显露出了姜敏的身影。
她立刻用指尖凌空画了一个印。
正式启动了这个五行阴煞阵。
姜敏哼着小曲屋中,今晚小广场的电影院对学生优惠,她与同院的同学去电影院看了两部电影。
回到屋中,姜敏脱掉了小洋裙,关上门,露出雪白的四肢,忍不住自恋地照着镜子。
“敏敏,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假期的作业别忘了看看。”姜斌太太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没有忘,我和朋友一起看书去了。”姜敏有些不高兴的说着谎言,这些年他们总是催促着她的学习,让她和那个姜沉鱼比成绩,简直是烦透了。
“死丫头,你要是真努力就好了,记得好好学习,别光想着看玩,开学又让那个姜沉鱼骑在你的头上。”
“知道了,知道了。”姜敏有些郁闷,语气显得不耐。
“早点睡,明天记得去练琴。”
“好,好。”姜敏坐在椅子上,翻了个白眼。
屋子里有些冷,外面有些黑,想起今日第二场惊秫片的内容,她心有余悸。
姜敏一向有些胆小,就是十岁的时候也不敢与大人分床。
她忙打开收音机听着舒缓的音乐,又在卧室内照着镜子,微微骄傲的挺了挺胸,看着自己一丰盈的胸部,姜敏心中很是欢愉,自己的身材肯定要比那个姜沉鱼好很多吧!想到那个姜沉鱼平日里都穿着宽宽大大的衣衫,肯定是身材不佳。
姜敏鄙夷的一笑,接着从锁好的笔记本里拿出一张照片,上面的人正是打网球的白亦非,那是她用相机偷拍到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的白马王子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气,今晚她要拿着白亦非的照片入睡,会有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
于是,姜敏把白亦非的照片亲了亲,又贴在胸口,一脸陶醉的表情。
外面,姜沉鱼的指尖在雪白的下颔轻点,心中暗道:幸好白亦非不在这里,否则一定会非常郁闷。
她知道姜敏在高中时,一直很喜欢白亦非,暗恋了对方很久,很可惜白亦非根本并不理会她。
重生前,据说在香港机场,姜敏与白亦非意外相遇,姜敏一向为人高调,立刻给周围朋友们吹嘘自己认得白亦非,并热情地上前打招呼,却被白亦非身旁的工作人员给拦阻住了,把她当作了没有自知之明的女球迷。
姜敏被推开后,立刻对着白亦非大叫自己是他的高中同学,怎知白亦非却记不得她是谁了,只给她一个冷酷漠然的背影,让姜敏的热脸贴上了冷屁股,此事又被娱记挖掘出来,于是,这些爆料在高中同学的聚会中已经被传为了笑谈。姜敏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直到后来得知了白亦非在国外的非凡成就,还有法国船王的女儿给他赠送十二亿美元游轮,方才得知二人真是云泥之别,她也就彻彻底底的死心了。
不过,这些都与她姜沉鱼无关。
姜敏把白亦非的照片放在枕头后,接着打开了衣柜门,怎知道镖盘上面挂着的居然是姜沉鱼的照片,让姜沉鱼挑了挑眉。
姜敏目光闪过一丝狠厉,拿出了几根钉子,抡起锤子,狠狠地打了过去,每一下都准准地扎在姜沉鱼的脸上。
她一边扎一边骂,“小贱人,我打你,打你。”
“我打你的小人头,我打你的小人脸。”
“我让你学习好,让你长得漂亮,我让你受人欢迎……你和白亦非在一起又有什么了不起,肯定是你这个狐狸精的样子才迷惑住了他,你这个贱人就不该留在这个世界上。”姜敏骂骂咧咧了一会儿,又扎了几下,直到照片彻底弄碎,她的心情这才好了一点点。
她见过天桥有神婆打小人,据说重则可以让对方发生横祸,轻则让对方诸事不顺,所以她也学了一点,效果虽是差强人意,但是她认为姜沉鱼如今混得不好,都是自己扎出来的。
见状,姜沉鱼抿了抿嘴角,目光很是意味深长。
打小人?可惜并不得章法,在玄学中这个算是旁门左道了,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巫蛊术法,但就算成功了,也是害人害己的,毕竟,因果不可违。施展这种方法的人要不是极恨对方,要不就是心肠歹毒,看样子……这姑娘的心也是很歹毒的!
不过,过了今晚,对方也就没有这个心情了。
……
------题外话------
昨天发现登记的时候把我性别写的男,然后酒店的人可高兴了,以为来两个男的,所以打了两个电话问需要特殊服务吗,觉着这两个男人不是来搞基的吧?所以刻意的对我那里打电话多,甚至准备两个女人跑来服务,第二个电话是我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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