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衍夜疑惑。
“世人总是事后才明白自己的感情。”
卓简清澈温柔的眼睛认真看着他,解释。
“……”
傅衍夜突然有点不开心,皱了眉头继续看她。
“快放开,我要进去了。”
卓简不想再与他对视,低头看了眼他握着她手腕的手,多少带着点命令的样子。
傅衍夜却握着她没办法撒手,甚至想一把拽到怀里。
如果小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放不下她……
“快放开。”
.
卓简又轻声催促。
“你喜欢我对你这么琢磨不透,没有自信吗?”
傅衍夜试着问她。
夜色深沉,这有点不符合他们之前的人设。
曾经那个总是带着疑惑的人,是女方。
而现在,是曾经那个霸道冷傲,可以随意按照自己喜好来的强势男人。
卓简望着他几秒,点头:“嗯,还挺好玩的。”
都不重要了。
他在不在意她,他了解不了解她,他有没有自信,他会不会受伤,都不重要了。
傅衍夜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又大了些,过了好几秒才又恢复理智,提醒她:“可是今晚你却在庄志敏面前给我留足了面子,说什么都听我的。”
那一刻,对他来说,简直比谈了一笔百亿项目还要开心。
“那是因为你说的话对我有利。”
“……”
“傅衍夜,其实我才是那个真正自私的人,一旦我发现事情对我有利,我就能无条件的接受。”
她突然正过身体,与他相对着,并且自然自在的侃侃而谈。
“是吗?”
傅衍夜看到她眼里又有了光,只笑了笑,仰头看天上的星光都快没有她眼里的光明亮,缓缓地退了一步。
“是,我甚至会为了讨厌的人,不择手段。”
卓简这一刻很心平气和又笃定。
他还握着她的手腕,远远地看着她,不久后缓缓倾身凑近,到她耳边,“卓简,我就怕你没利可求。”
卓简没听清他的话,只觉得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在她耳边萦绕着,让她肌肤发痒。
“夫人。”
他哑着嗓。
“嗯?”
“只要你敢求。”
他稍稍离开,保持着他们能互相看清对方眼神的距离。
卓简还是能跟他呼吸相缠,然后莫名其妙的心跳加快。
那一刻他的眼神,坚定不移。
卓简觉得他们好像被屏蔽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哪怕她已经仰着脖子看他看到有些累了。
门口突然有小家伙在大喊,“妈咪,爸比,快回来。”
傅衍夜听的笑了笑,他这会儿可一点都不想回去。
他甚至牵住了她的一双手腕,然后慢慢的,牵上她的手,低喃:“给我点动力?”
“什么?”
她不知道他干嘛突然笑的那么开心。
“好像也好久没在那几个小子面前秀恩爱了。”
“……”
秀什么?
恩爱?
卓简下意识的就要后退,但是他却拉着她的手上前,在她的手不自然的圈到他的腰后的时候,他的唇已经贴在她的唇上。
卓简:“……”
庄志敏也是个爱喝白酒的主,今晚全家男士都喝的白酒,他嘴里的味道不算很重,但是绝对够让她醉的。
是的,他温柔吻她的这两分钟,她觉得自己好像醉了。
可是她就喝了两杯红的而已,而且度数不是很高。
“妈咪……”
橙清橙栗又从跑到门口,然后俩人突然都傻了眼。
橙橙从里面跑出来,看到他们俩都傻眼,立即朝着他们俩看的方向看了看,然后捂住俩弟弟的眼,然后就……
他的眼谁来捂?
“快跑,少儿不宜。”
橙橙只得松开他们并且提醒。
俩小家伙就捂着眼往里跑,当然,手指间是有缝隙的。
“奶奶,爸爸又在外面亲妈咪。”
“啊?”
王悦‘大为震惊’。
那小子就不知道换个地方。
王悦赶紧找阿姨帮忙,拉着孙子们回房间去洗漱休息。
而外面,万籁俱寂。
那个男人依旧深吻着那个女人。
卓简难受的想要挣扎,傅衍夜绑着她在怀里低声:“这个吻过后,我便又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吻你,所以这个吻你不能阻止我。”
“你……”
“而且这里没有外人,我保证这件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也不会被媒体所公诸于世。”
“……”
什么没有第三个知道?
刚刚那几个小子肯定都看到了。
她虽然背对着,但是隔着屋子又不算是太远,他们在门口说话她都能听个差不多。
但是,他又吻上来,含着她的唇瓣,一下下温柔的吮着。
不知道有没有一首歌的歌词里有这样写,但愿,这一刻可以尽兴吻你。
或者太久太久,都没感受过他这样的温柔,卓简发现自己,眼眶里竟然发烫,好像随时都要有什么涌动出来。
是暖吗?
可是她怎么能被暖呢?
这些年,他太会给她个甜枣又狠狠地虐她了。
所以她告诉自己要保持理智,要永远保持理智。
女人一旦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就容易犯错。
她都这个年纪了,再也不能叫自己掉入什么所谓的温柔的或者甜蜜的,男人的陷阱里。
他的手松开她的手,他得心应手,又万分珍惜的抱着她,将那个吻,想要无限加深下去,无限蔓延下去。
卓简却被吻的头晕眼花脖子疼,甚至觉得西裤下的脚踝开始发凉发疼。
但是……
她怎么喊停呢?
“傅……衍夜。”
“我在。”
傅衍夜尽情的吻着她,尽可能的温柔,尽可能的多要一些。
“你亲够了吧?”
两个人短暂分开点距离,足够她仰视清楚他的模样。
可是又好似,完全不清楚。
他轻抚着她的嘴角,低喃:“没有,永远没有。”
他又继续吻下去,在她的手用力推着他的胸膛的时候,他再次深深地吻下去。
“我不要了。”
她推不动他,只好抬手去抵着他的肩膀,在他感受到她胸腔剧烈的起伏的时候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然后就看到她生气的模样,以及那声不要了。
他笑的略微苦涩,说:“阿简,尽管对我不择手段,打离婚官司也好,翻老底也好,甚至找人杀我都可以,只要这一刻。”
卓简生气问他:“这一刻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