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秦九幽,微笑道:“他是我哥。”
柳宁宇之前便听到秦子墨称呼秦九幽为“哥”了,但柳宁宇认为那是一种敬称,就好像是“道友”一样的称呼。
可秦子墨露出来的表情,这可不像是普通的关系啊!“秦兄,你不是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南玄国吗?
怎么突然冒出来了一位哥哥?”
柳宁宇对秦子墨足够的了解,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突然,柳宁宇转念一想,传音问道:“这位前辈是不是与你惺惺相惜,然后与你结拜了?”
如果说是这个结果的话,柳宁宇还可以相信,能够理解。
秦子墨轻轻摇了摇头,认真说道:“不是结拜,而是血脉意义上的大哥。”
“……”柳宁宇张嘴结舌,完全呆住了。
血脉意义上的兄长,这是怎么回事?
以柳宁宇现在的认知,根本就没法相信。
因为在柳宁宇的印象中,秦子墨一直都生活在南玄国,从来没有听说过秦子墨有什么亲人。
“这件事说来极为的复杂,而且牵扯了很多的因果,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等到以后有机会了,我在将事情的原委通通告诉你。”
秦子墨看着表情惊愕的柳宁宇,传音道。
柳宁宇呆滞的点了点头,不由自主的偷偷瞟了一眼秦九幽,立即收回了眼神,喃喃道:“这也太戏剧性了吧!”
这件事牵扯到了上古动乱,秦子墨暂时没法告诉给柳宁宇,免得造成了未知的后果。
没过多久,丹霞宫的高层全都出现在了议事大厅,没有一人遗漏。
议事大殿的外面,则是站着数万名丹霞宫的弟子,包括了杂役弟子,无人缺席。
西门渊确认了所有人到场,大步走到了议[红旗小说]事大殿的中央位置,对着宗主微微拱手行礼:“宗主,镇宗之宝已经寻回来了。”
说罢,西门渊右手一挥,一口九龙丹炉便稳稳的落到了大殿的中央。
宗主和众长老凝视着九龙丹炉,一片欢喜:“终于将镇宗之宝寻回来了!”
“西门长老寻回至宝,有大功!”
丹霞宫主是一个中年男子,欣慰点头。
至宝寻回,丹霞宫上下一片喜色。
下一刻,有长老鼓动人心的说道:“蔡云深偷走我丹霞宫的镇宗之宝,今日当将其斩杀,以正门风。”
“杀了他!”
人群中传来了一道声音。
顿时,所有人心中的怒火都被点燃了,骚动不止:“杀了他!杀了他!”
无数双杀意腾腾的眼神汇聚到了蔡云深的身上,让蔡云深的心脏如坠万丈深渊,窒息感扑面而来。
秦子墨没有出手帮助蔡云深,而是默默的看着蔡云深的背影。
都走到这一步了,要是蔡云深都没办法独自一人面对,那么也算是秦子墨看走眼了。
不过,蔡云深当初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了几年丹霞宫的追杀,会是一个简单之辈吗?
一个呼吸的时间,蔡云深便恢复如初,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大殿中央。
“宫主,诸位长老,弟子盗走宗门至宝,自知有罪,不会反驳。
但是,我爹为了丹霞宫的发展,呕心沥血多年,敢问诸位难道都看不到吗?
以我爹的为人,怎么可能勾结魔道?”
蔡云深对着丹霞宫主行了一礼,扬声说道。
蔡云深的话一直回荡在议事大殿的每个角落,众人听着这些话全都沉默住了。
是啊!蔡长老这些年对丹霞宫所做出的贡献,众人有目共睹。
不管怎么说,蔡长老怎么可能会背叛丹霞宫呢?
可是,蔡长老勾结魔道的证据确凿,再加上蔡云深偷走了镇宗之宝,更是坐实了这一点。
“小家伙,人心隔肚皮,你爹怎么想的,我等怎么会知道呢?”
“对啊!就算这些年你爹对丹霞宫有了很大的贡献,说不定就是表面伪装出来的呢。”
“你爹与魔道勾结的证据这么多,仅凭你三言两语就想推翻了,实在是可笑。”
众长老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几乎都是不相信蔡云深的言论。
蔡云深早就预测到了会有这个情况,微微失望了一下便好了。
紧接着,蔡云深便取出了一面宝镜,郑重其事:“此乃通幽镜,可以看到过往发生的一些事情。
今日只要催动这面宝镜,便可知晓究竟是谁勾结魔道了。”
蔡云深身怀宝物的事情,早就已经传开了,很多人都已经觊觎上了。
没想到今日蔡云深竟然自己拿出来了,让人心动不已。
“黄口小儿,马上认罪,莫要让我等亲自出手诛杀!”
一位长老大喝道,甚至准备动手,直接将蔡云深抹杀了。
蔡云深感受到了一股股强大的威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倘若我爹有罪,弟子一定赔命。
若是我爹被冤枉的,还请丹霞宫还我爹的清白!”
丹霞宫主眯起了双眼,他与护宗长老西门渊一直在传音交流着,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可以,丹霞宫给你这次机会。”
丹霞宫主点头答应了。
蔡云深大喜,正当他准备施展通幽镜时,忽然有一人出手将通幽镜夺走了。
嗖!蔡云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倒在地,通幽镜直接落到了一名丹霞宫长老的手里。
“三长老!”
众人惊呼,全都看向了出手之人。
丹霞宫的三长老向义安,白发苍苍,仙风道骨。
三长老向义安突然出手将通幽镜夺走了,出乎意料。
“宫主,诸位长老,传闻通幽镜乃是一件至宝。
若是当着大庭广众之面施展此物,诸位所做的一些隐私之事可能会暴露出来。
老朽认为,此举不妥。”
三长老向义安的这句话落下,直接让每个人都心神一震。
在场之人,有几人敢说自己光明磊落,没有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要是让蔡云深施展通幽镜,将一些个人隐秘暴露了出来,可就不妙了。
“我认为也不妥。”
“老夫认同三长老的观点,不能够催动通幽镜。”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一时间,情况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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