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闭眼啦!”说话的同时,她的巴掌拍在了我的脑门上。
伴随着“啪”的一声,我的眼皮开关就好像被她按下,赶忙落了下来,闭上了我的双眼。
“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的,非逼着我用暴力!”她一边埋怨着,一边继续为我擦拭。
我虽然闭上了眼睛,但依旧能够看到她的样子,她一手拿着纸巾,一手按着我的头,小心翼翼的帮我擦拭着脸。
忽然有种想法,时间要是能在这一刻静止下来,那该有多好!
不过,这也就只是想想而已,毕竟静止时间这种事情,别说我做不到,估计就连那个高深莫测的白老者,也一样对此无能为力。
所以,与其期待静止时间这种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倒不如期望事情持续的时间能长一些,能多延长一会儿也好,哪怕只多一秒。
只可惜呀,无论怎么延长,再高昂的乐章,都有落下休止符的时候;我脸上的红色再顽固,也自然会有被完全擦干净的时候。
“好了,擦完了。”她轻快的说着。
好了?怎么这么快!我竟然开始在心里抱怨起来。
“我说好了,你可以睁眼了!”她催促着。
不是吧?真的就这样好了?可我还不想睁眼呀!
“喂!你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是的,我刚才肯定是睡着了!所以才会做这一场美梦!
“啪!”她的手掌又拍在了我的脑门上。
这一巴掌,仿佛又一次触动了眼皮的开关,令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呦!总算是醒了,刚才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呀?”她继续埋怨。
“呵…呵…”舌头还麻痹着。
“你这神经兮兮的样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魔怔了?”
“呵…呵…”
“神经病呀!”
“呵…呵…”
“懒得理你了!”她转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便把洗甲水放回了包里。
就在她收拾的这段时间,我的心跳,血压,情绪等,都跟着慢慢平静了下来。
“谢…谢…谢谢你。”说话还有点不利索。
“不错嘛,终于会说人话了。”她调侃着,坐回到了沙上。
“不好…意思…刚刚…麻烦…你了!”
“小事一桩。”她回答的很随意,“只是,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
“染在你脸上的红色,应该都已经被我擦掉了,可为什么你的脸看上去还是那么红呢?”
“呵呵,这个嘛……”我拖着长音,陷入了尴尬。
这种问题要让我怎么回答?难道要我直接告诉她,都是因为她,害我全身血液几乎都聚集在了脸部,所以才会导致脸红。
这种话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出口,我只能另外寻找搪塞的理由。
嘛字的尾音拖了足有十几秒后,我终于找到了解释的理由,“可能是早上为了把红色洗掉,搓脸搓得太用力,把皮肤搓伤了吧。”
“哦。”夏天只应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
两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既然没事,那我就回书房码字去了。”我站起身。
“哦。”她仍旧只是应了一声。
“身子都坐麻了。”我伸了伸懒腰,做着简单的伸展运动,眼睛的余光,则一刻不停的注视着夏天。
她坐在沙上,显得很安静,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我稍微观察了一会儿,见她一直都没动静,便只好无奈的向书房走去。
“我开始码字啦!”我站在书房门口说道。
“哦。”她依旧用最简短的话语回应我。
“唉!”叹了一口气,郁闷的走进书房。
来到书桌前坐下,下意识的伸出手指,准备开启电脑。
可伸出去的手指,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启动键,便停止了前进,悬停在了半空。
虽然走进了书房,并坐在了书桌前,但刚刚经历过电击事件,此时心中情绪仍有波动,实在无心码字。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开电脑的时候,书房外传来了夏天的声音,“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然后,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关门声。
从我听到夏天的声音,到关门声的出现,两者前后相连之紧密,根本就没有给我插话的空间,等我反应过来之时,夏天她已关门而去。
她要去哪?带着这个疑问,我快步走出了书房。
虽然夏天之前也经常在上班的时候出去,不过基本上都会告诉我她要去做什么,而且干的也都是跟工作有关的事。
可这次什么也没说,就一声不吭的跑了出去,这确实有些反常。
我望着关上的大门,来来回回的踱步,走了一会儿之后,又在沙上坐下,但两眼仍旧盯着大门不放。
在沙坐段时间之后,又会重新站起来踱步,然后再坐下,周而复始,一直重复着。
直到一个多小时以后,夏天开门回来,我才停止了这不停重复的动作。
“你去哪了?”她仍在玄关换鞋,我便急切的问道。
“也没去哪,只是去买了些东西。”
“好好的去买什么东西?”我的语气很重,“我不记得家里有缺什么呀?”
“我去买了毛巾,还有……”可能是我过重的语气吓到了她,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
“抱歉,刚刚情绪有些冲,请见谅。”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道歉。
“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呵呵!”我略带歉意的笑了笑,“除了毛巾,你还买了什么?”
“男士用的脸部修复保湿乳。”
“给我用的?”
“废话,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男人吗?”
“我眼前不就有一个吗?”
“你……”她举起拳头,摆出一副要打我的样子。
“女侠,别生气,我只是开个小玩笑,活跃一下气氛而已。”我赶忙自救。
“好心当成驴肝肺!”她将举起的拳头放了下来。
“这句用得好!”我称赞道。
“哦?”
“比狗咬吕洞宾要来得好。”
“为什么?两句话意思不是差不多嘛。”
“至少在你那句里,我还是个人呀!”
“真贫!”她笑了起来。
我赶忙上前,拎过她手里的东西,跟在她身后,走进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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