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耍我?”
宋少直接抄起手中的砚台就要去砸张天元。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哪路子的,竟然这么狠,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完全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然而他的手砸下去的时候,却被张天元随手抓住了。
“嘎嘣!”
众人只听到一声脆响,宋少的手腕就已经垂了下去,而那砚台则被张天元拿在了手中。
他微微一笑道:“海派砚雕开山鼻祖陈端友雕琢‘九龟荷叶形端砚’,长厘米,宽厘米,高厘米。
砚作随形老坑端石,色青偏紫,质刚而柔,纯净致密,坚实细腻。
整砚融线雕、镂雕、透雕、微雕、浮雕、深浅雕为一体,满工琢成。
砚面(背)琢12幅荷叶,开张启合、残枯卷缩、柄梗剥蚀、径脉虫蛀,分别呈折叠形、圆盾形、半圆形、扇面形,姿态各异,微妙肖俏,围合成荷塘;
尤其那残荷从砚面直雕到砚背,无语地告知人们的前生今世,大有‘残荷卧水知秋意’之感。
更有意趣的是墨堂以蕉叶白、鱼脑冻、青花、火捺花纹映衬荷池,面、背镌刻9只(面4、背5)大小不一的灵龟各显其态,或伫立荷叶探头张望、或爬行荷叶上觅食、或躲藏叶下静静小憩、或爬越坡寻友、或探身残叶凝听。
墨池沿雕饰3只淡定自若的小田螺,池旁立雕一只小螺触角着池,戏诱灵龟窥视。
细赏砚背,荷池新叶茁出,生机盎然,小叶似浮萍,老叶舒如伞、卷如盖,密密匝匝的蕨类、绿藻布塘大半,两束荷花相并盛开,几笔芦荻点缀风韵,一小龟浮曳水纹畅游。
好一幅残荷晚秋图,给人无穷的遐思:
残荷的枯萎并不意味着死亡,逝去的艳丽必将滋生希望。
荷体顽强,残亦绰约、枯亦风流、败亦张扬、衰亦独舞、死亦悲壮!残荷的生命轮回,将大自然神话镌刻于世,晾晒在天地人间,鬼斧神工的虫咬残荷莫非是刀雕?
那是大师心血、心迹的创造!
‘赏砚读其人,读人察其心。挥泪撰鉴文,祭奠端友魂!’又《古风·赏陈端友‘九龟荷叶端砚’》:‘托物寄情国屡难,经廿八载琢一砚。鬼斧神工匠心意,刀歌残荷龟寿年。非到艺成弗问世,和谐九归唱晴天。’
荷塘晚秋图,灵龟嬉游趣。
陈端友琢仿生砚不计工时,52载仅制砚50余方。
有瓜砚、蕈砚、猿砚、蚕砚、镜砚、笋砚、钟砚、象砚、鼠砚、虎砚、马砚、猫砚、螺蛳砚、蕉叶砚、竹节砚、鲤鱼砚、铜壶砚、蟾蜍砚、螭虎砚、钟鼎砚、古钱砚、松菌砚、田螺砚等等。
代表作‘九龟荷叶砚’、‘枯竹澄泥砚’、‘海天浴日砚’、‘太平有象砚’、‘磨菇澄泥砚’等。
西泠印社2011秋拍陈端友制太平有象纹端砚:
长16厘米,宽11厘米,高厘米,成交价1035万元。
陈端友存世雕砚,徐小圃、余云岫各占一半;除此,甚少为人制砚。
余氏所藏30方均捐赠上浦博物馆;
据《古名砚》《文玩萃珍》载:另有4方流散日本,1方为海外私人收藏,遗珍寥若星辰。
1981年,上浦博物馆为纪念陈端友诞辰90周年,博物馆工艺美术研究组编著、由《文物出版社》出版《陈端友刻砚艺术》。
‘近世巨匠,精品难求!’
这只砚台的如果拿出去拍卖,绝对在五千万以上,你可真得够败家啊,居然用它来砸我的脑袋?”
宋少本来非常生气,也非常疼。
可是听到张天元这番洋洋洒洒的话,竟然是直接就呆住了。
这人还真是厉害,竟然一眼就看出这是陈端友的作品,还完全说出了其价值。
“真得值五千万?”
宋少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疼痛,看着张天元问道。
“送去拍卖会,只要你耐得住寂寞,一年之后拍出,价值绝对五千万朝上,如果卖不到,算我的。”
张天元看了宋少一眼,淡淡说道。
“不过你既然用它来砸我,那么它就已经成了凶器了,咱们还是等警方来了再说话吧。”
张天元冷笑道。
“别,别啊张先生。”
王总急忙跑过来做和事佬,并且在宋少耳边嘀咕了一阵。
那宋少竟然浑身一哆嗦,把手上的剧痛彻底就给忘记了。
“天啊,竟然是他,王哥你怎么不早说啊,坑死我了。”
宋少一张脸急得简直要冒火。
犹豫了一下,他竟然直接就给张天元跪下啦。
当今这社会,给一个人下跪,那要么是非常的尊敬,要么就是非常的害怕。
宋少给张天元下跪,算是两者兼有吧。
“张先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天的事儿,是小弟的错。”
“错了?”
张天元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砚台,一边笑着问道。
“当然是我错了,张先生要是喜欢的话,这砚台就送您了。”
五千万虽然真得很多,可是如果能够用五千万人民币换来自己一家安全,换来自己的前程似锦,宋少绝对不会拒绝。
他既然已经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了,就不敢再有丝毫的迟疑。
“价值五千万的东西,你舍得,我也不敢要啊。”
张天元笑了笑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手上的东西却并未还给姓宋的。
姓宋的一看这有门,知道张天元是不想当着这些人的面收他的东西,于是心领神会道:“张先生,今天交流会结束之后,如果有时间,宋某做东,请先生喝酒,算是赔罪。”
“罢了,看你这么知错能改,这顿酒我会喝的。”
“多谢张先生体谅。”
宋少急忙道:“那宋某就先离开准备酒宴了,这砚台张先生先把玩着,到时候再还我就是了。”
“嗯,顺便把你的手腕去看看吧,这一次只是脱臼而已,要是遇到我朋友,你这手就别想要了。”
“是是是!”
宋少应承着赶紧离开了。
到了门外,宋少身边那花枝招展的女朋友有些困惑地问道:“宋少,怎么了啊,那人很厉害吗?”
“你懂个屁,那人惹不起,全国也没几个惹得起他的,招惹了他,别说是我,我爹都得受到牵连,赶紧走,先给我看一下手腕,然后准备酒席,希望他会去吧。”
宋少心里头是既郁闷,又有些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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