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readx;/script手里的工兵铲被我攥的吱吱响,心里已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如果这时候那几个东西返回来再找我的麻烦,那我只能拼死一搏,我和古瑶站在一个类似风口的位置大气都不敢出。
“没事了,她们只是路过已经走远了。”过了好长时间后,古瑶才松开手指慢慢的放开了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道。
“确定没事了?”我忽然有种死里逃生的冲动,感觉刚才像梦游一圈,直到现在才清醒过来,周围确实再听不到那种腿扫着地走路的声音,这才缓了口问道:“刚才是些什么东西了?”
“应该和我一样也是公主,只不过她们早已经被献祭了。”
“都是些死人?”我着急追问道。
绝对有这种可能,不然凭我的力量很少能被人牵着走,如果是鬼魂之类的就另当别论了,古瑶没有否认也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急冲冲的拉着我往后退了几步才说道:“都是些和我一样的可怜人,只不过我不想认命,不然也会和她们一样被祭入神棺。”
不知道古瑶是不是感觉到了一种同病相怜才没说那个死字,按照我此时的想法还想多问一嘴,这些死去的公主是什么意思,路过就路过吧,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为什么要把咱们拉到这个位置,莫非有深层次的含义,结果就听到大嘴他们摸过来的脚步声,这句话就憋在了嗓子眼里。
听到大嘴他们的动静,我有种被抛弃了感觉,他娘的算什么做法,顿时就有点气不过,生气归生气,但我还是担心他们的安危,如果不提前告知他们很可能就走过了头,万一一不小心掉入刚才那个位置,怕是要出人命的,所以我便招呼古瑶着急迎了过去。
“是不是崔兄弟,我就知道你们会没事的。”大嘴他们也分辨出了我们的脚步声,着急的往过来赶,老余头提前就招呼上了,“刚才是些什么东西了?我怎么闻到一种死人味。”
“在这里如果闻到活人的气味那还了得?”我不咸不淡的回了老余头一句。
“人家两人好的很呢,这黑灯瞎火的更是没法再好了,估计都快粘到一起了吧?”
听着大嘴的声音我就有点憋气,顿时就劈头盖脸的骂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了还瞎说。”
“还什么时候,这黑灯瞎火的不正是好时候,瞧瞧啊,得了便宜还卖乖。”
“人没事比什么都强。”就在我和大嘴你一言我一句的时候,老余头赶忙说道:“还是崔兄弟说的对,现在可不是说说笑笑的时候,咱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出口,这点皮外伤倒算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再拖下去,我这老风湿可就要了命了。”
“你那风湿算个屁,我这肩周炎还没说呢。”
“我说你们几位还有没有个正行了,还走不走了,光耍嘴皮子能多长条腿吗?”阡陌可能是有些急眼了,一句话险些呛死三个人,只有小野一人不参与我们的嘴战,光听着站那乐了,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那声音简直比哭还难听。其实我知道大嘴的用意,他是想借此来调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宣泄一下内心的憋屈,不然这黑灯瞎火的行路,不被碰死也的活活憋死不可。
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在这死等着吧,就在我绞尽脑汁想出路的时候,忽然古瑶有点小激动起来:“也许她们是想告诉咱们寻找出口的路线,要不咱们试试,总比在这等的强。”
“试试倒是可以,姑娘只是你打算怎么个试法?”老余头说道。
“路就在前面,我先过去探探,等没问题的时候我再回来接引大家怎么样?”古瑶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便静等我们这边的回音。
“路不路的我们可是看不见,不过依我看这个法子能行的通,接下来咱们可以步步为营,古瑶姑娘专门负责前面探路,等确定了安全路线咱们再大部队推进,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可是你的优势。”
“好吧,我尽能力吧。”
听起来古瑶有点不情愿,设身处地的想想也是,人家一个姑娘家家凭什么给你一群人卖命,这里黑不隆冬的谁知道隐藏着什么东西,还探路,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万一出事谁负责?。
古瑶似乎要走,被我从后面拉了一下,我对众人说道:“要走大家一起走吧,这样节省时间,该死面朝天,不该死又一年,当然,想等的可以继续等,如果我们确定了前面的路线安全,可以以枪声为信号。”
这倒不是我为古瑶叫屈,的确就是这个道理,萍水相逢的人家干吗要冒着生命危险三番五次的救你,不就是图个伴吗。
“都跟紧了,出发吧。”最后我又招呼道。
我和古瑶继续打前锋,刚走了几步,古瑶对我小声说道:“其实……我能行的。”
“能行个屁。”我没好气的回了古瑶一句,可能她一时半会理解不了我这句话,我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样答对。
还是那个位置,阴冷的风只扑脸面,脚下有明显的道路痕迹,远不像其他位置走起来磕磕碰碰的,这里可能是专供被祭祀的公主们走的,宽大的地砖铺设的很平整,因为上面已经积满了灰尘,所以天然的消音,虽然人多脚步杂,但几乎没用杂音传出。
再往前走好像是处悬崖边,道路突然的就闪断了,用脚尖往下一探空旷旷,所以我和古瑶是互相拉扯着挪到这个边上的,快走到那个风口的时候,古瑶提前把众人喊停了,后面有人在催,也有人原地坐下来休息,只有我离古瑶最近能感受她的动作,再往前走有临空的位置,所以古瑶借用我的工兵铲往前探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落脚点,然后还不放心让我也试一试。
这样做倒是双保险,我握着工兵铲像盲杖一样往前探去,差不多往前半米的位置有处石阶,石阶应该很结实,有5米多长,宽度暂时还估算不出来,工兵铲敲上去棒棒硬,唯一让人有点心悬的是石阶下面是空的,好像悬浮在空中。
就在这时,古瑶说了声拉紧我,然后把一只手交给了我,没有半点犹豫的一条腿迈了出去,倒是我心里一紧赶紧把她的手抓的死死的,担心她一脚踩空掉下去,直到古瑶的那条腿踏上了对面的石阶,在她往回抽身的时候我才放开了她。
“怎么样,石阶上面能站几个人?”我小心的问道。
古瑶踏着石阶来回走动了几圈,石阶似乎在颤动,发出低沉的嗡嗡声,差不多十几秒后古瑶才说道:“最多五人,人再多了怕是石阶承受不住分量。”
五人,如果这样算的活只能分开两拨人走了,一拨人有点不保险,尤其是大嘴一人就能顶两人的分量,想到这我把大嘴和小野他们招呼了过来,然后简明扼要的把石阶的情况说了一下,几人齐声的啊了一下,大嘴当时就想往后退,不过只是退了一步就马上回来了。
“我和阡陌、老余头一组,这样方便我照顾他们。”大嘴犹犹豫豫的说道。
我心道你是哪种照顾别人的人吗,不就是这些人里数阡陌和老余头没分量,不过这样也好,说实话我也不想和大嘴分一组,万一中途出个差错,免得两人一起往下落了。
半米远的距离对我和大嘴、小野来说也就是随意的一迈腿就过去了,但老余头和阡陌就有点困难,加上每人身上或多或少的带着伤,想着都蛋疼。
因为纯粹是两眼一抹黑的靠感觉,确定下人数之后我把小野叫到身后,提前让他适应一下石阶的情况,小野倒是满不在乎的说道:“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担心的。”
然后我又把大嘴那波人叫过来,刚想好心提醒大嘴一会记得不要大意,不料大嘴毫不领情的打断了我的话,拍着胸脯说他自有办法,自打从娘胎里出来就开始玩这个了。
好吧,我试着紧了紧后背的古弈,然后向前迈出一腿,脚下刚落定的瞬间便感觉脚下的石阶在跟着我的节奏上下颤动,晃的人心里只发毛,就在这时,古瑶已经拉住了我的胳臂,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几秒后小野也跨了过来,四人一起站在石阶上,石阶晃动的更明显了,似乎脚下不是石板而是木板,只要谁的脚一动,石阶就跟着动。
“我已经查探过了,再往前走的十几米内全部是这样的石阶,两位要是准过好了的话咱们就给他们让路。”古瑶有点重喘着说道,可能在我和大嘴几人聊天的时候,她也没歇着,已经把前面的路探好了。
现在看来领着古瑶是个非常明智的选择,不然我们这些人绝对走不到这个地步。
下一处石阶这个第一个基本一样,石阶宽有5米多,人站上去也会颤动,但是我把石阶的四周摸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固定的位置,凭空就产生了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好在这一切都是被逼的,权当吴桥马戏团了。
在我们四人全部转移向第二处石阶的时候,大嘴领着阡陌和老余头已经站在了第一处石阶上,貌似动作比我们还快,我不知道大嘴是怎么做到了,这可能就是他说的办法吧。刚上来的时候阡陌和老余头有点不适应,两人紧张的嗷嗷叫,后来也就慢慢认命了。
正如古瑶说所,接下来依然没有路,几十米范围内全部是一块接一块的石阶,石阶全部处于一条直线上,开始时我还担心再碰到那几个声音,但事实证明正如古瑶说的没错,那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公主只是路过。
一路上,我想的最多的就是它们为什么要给我们引路,肯定不会无缘无故。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们跨过了多少石阶已经数不过来了,本以为下一步就能踏踏实实的踩在地上,不料却是事与愿违,心里越来越不踏实了,忽然有种踏上不归路的感觉。更新速度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