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莺姐儿才是正妻呀,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另外一个小姑娘好奇的问,刘氏给她也夹了一块肉,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道理,有本事讨男人喜欢那才是硬道理。”
所有人看宋挽的眼神都有些异常,宋挽弯眸,幽幽道:“若要论讨男人喜欢的本事,风尘之地的妓子应是最有能耐的,照舅夫人的说法,国母都该从她们之中挑选才是,怎会人人都轻贱、唾弃她们呢?”
刘氏没想到宋挽敢当着这么多年的面回嘴反驳,夹枪带棒的说:“那些人可不能与宋姑娘相提并论,她们比宋姑娘差远了。”
这话分明是在说宋挽勾引男人的功夫比那些千人骑万人枕的妓子还要厉害得多。
宋挽脸上仍是挂着浅笑,并不发怒,看着方才问话的两个小姑娘问:“夫人身边之前有个叫夏桃的姑娘,你们知道她现在何处吗?”
刘氏变了脸色,冷着脸道:“宋姑娘,今日是莺莺的生辰,你提她做什么?”
刘氏的语气有点凶,那在场的姑娘都被吓得一抖,宋挽却并不害怕,柔柔道:“舅夫人方才说我的时候不是没什么忌讳么,怎么轮到我就不能提了,难道她们还不知道夏桃已经死了?”
宋挽用最纯真无辜的表情宣布了夏桃的死讯,在座的人都打了个冷颤,她们还真不知道夏桃已经死了。
钱智林一直在偷偷看宋挽,见宋挽说了话没人答应,配合的问:“夏桃跟了莺姐儿多年,一直是乖巧懂事的,怎么会突然死掉?”
刘氏白了钱智林一眼,拍桌怒道:“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在这儿瞎问。”
钱智林是读书人,又刚刚中了秀才,在宋挽面前难得觉醒了些男子气概,觉得被刘氏如此训斥没有面子,板着脸道:“曾有先贤说过,人贵在有求知之心,智林好奇宋姑娘所言之事也是在关心莺姐儿,姑母为何不让智林问?”
刘氏狠狠的剜着钱智林,宋挽适时开口,说:“舅夫人既然不让提就罢了,大家吃饭吧。”
钱智林不依不饶,说:“姑母,你在家总是压姑父一头也就罢了,怎么到了廷尉府行事还如此霸道?”
“你……”
刘氏抬手指着钱智林,像是被他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钱智林站起来,冲宋挽拱了拱手,温和道:“姑母没读过书,行事有些失礼,智林代姑母向宋姑娘道歉。”
宋挽过去虽然待在深闺鲜少出门,但见识过的都是风华绝代的男子,钱智林自以为自己姿态极为文雅风度,委实还不够入宋挽的眼。
况且钱智林和宋挽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许莺莺的舅舅钱万通还在这儿坐着,就算要道歉,怎么也轮不到他。
宋挽颔首,算是回应。
因为钱智林和刘氏的争论,气氛有点僵,剩下的时间其他人都不敢再说话。
宋挽强迫自己吃了几口菜便放下筷子离席,走出宁康苑,没一会儿,钱智林追出来,急切道:“宋姑娘,等等。”
宋挽停下,钱智林来到宋挽面前,被宋挽明澈的眸子看得红了脸,紧张的说:“听说宋姑娘喜欢看书,我那里有不少藏书,不知姑娘喜欢哪一类的书,我可以送给姑娘算作赔礼。”
私相授受?
刘氏这次莫不是打的让钱智林来勾引自己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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