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你说什么?”
刘氏脸色惨白,说出来的话都是颤抖的。
她定定的看着许莺莺,许莺莺就坐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许莺莺眼睛上蒙着布条,神情平静得近乎可怕,一字一句的说:“不是你勾结智林哥故意陷害曹夫人的么?”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偏厅炸开,所有人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许莺莺和刘氏。
事情怎么突然就反转了?
刘氏如坠冰窖,浑身的血液一点点冷凝,她想要辩驳,可众人的目光像一只无形的大掌将她的脖子死死扼住,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许莺莺继续说:“那日在曹府受辱回家,你便日日在我耳边咒骂曹夫人,上次生辰宴你突然将智林哥请到府上,我便觉得不对劲,智林哥已中了秀才,待考取更高的功名必然会有很好的前途,何至于要与我一个瞎子攀什么关系?”
许莺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刘氏的作案动机都分析得明明白白,刘氏抖如筛糠,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气的,她抬手指着许莺莺,喘了半天的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大声道:“贱人,你胡……胡说!”
罪名太大,事情又发生得太突然,刘氏平日骂街的本事一点也没发挥出来,舌头先打结了。
“胡说?”许莺莺复述这两个字,“舅妈,我的眼睛是看不见,却不代表我的心也瞎了,那日宴后,你拉着智林哥和舅舅说了许久的话才让他们离开,回来后高兴的哼着小曲,难道不是因为你密谋的事马上就要告成了吗?我若不是今日在这儿听到奸夫是智林哥,只怕还会被你推出去做替死鬼呢。”
“小贱人,我撕烂你的嘴!”
刘氏大叫一声扑向许莺莺,然而还没到许莺莺面前,就被曹府的下人摁到地上,许莺莺吓得站起来,摸索着抓住宋挽的手。
刘氏气疯了,在地上破口大骂:“小贱人,你没有良心,为了让你坐稳顾夫人的位置,我帮你做了多少事,你现在竟然这样污蔑我和你舅舅,你晚上能睡得着觉吗?”
许莺莺紧紧抓着宋挽的手又往后退了两步,眼角流出泪来,打湿了眼睛上的布条,哽咽着说:“娘亲离世后,我一个人孤苦无依,舅妈名义上是收留了我,实则日日逼我做绣活补贴家用,把我当奴婢使唤,后来更是看中廷尉府的荣华富贵,逼着我不要婚礼,直接与顾郎拜堂成亲,舅妈扪心自问,你做这些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许莺莺的控诉感染力很强,刘氏市侩丑陋的形象顿时深入众人心中。
赵曦月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下去,流着泪命令:“来人,押上这个毒妇与我一起去见公公!”
下人将刘氏架起来,刘氏吓得腿软,看向许莺莺和宋挽尖声道:“我没有害曹夫人,是那两个小贱人串通一气害我!”
赵曦月根本不理会刘氏的话,看向许莺莺和宋挽说:“有劳顾夫人和身旁的婢子与我一起去见公公,还我婆婆一个清白。”
许莺莺说:“好。”
。入殓师灵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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