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高座马背,俯视着自己的青年,吕本初只感觉自己心中郁结,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
将来倒抽一口凉气,自言自语道:“这莫非是青的能力?活活把人气死?”
就在他为之感到惊奇时,便见吕本初抬手指向了自己。
“无知小儿,你居然敢如此评价我!?”
“我,吕本初三岁会千字,五岁背古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精通诗词歌赋...”
将来听的耳朵疼,他连忙打断道:“失敬!失敬!敢问这位天才,此马叫什么名字?”
吕本初对他打断自己很是不悦,只见他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冷笑道:“这就是你请教师长的态度吗?罢了!我也不跟你一般计较!”
“师长?你也配?”
面对将来的质疑,吕本初险些栽倒。
他平复了一下心神,淡淡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更何况我满腹经纶,怎就做不得你老师?”
没给将来怼他的机会,他继续道:“我来考考你,此马名叫雾里探花,你可知道这四字出处?”
“雾里探花?好名字!”说罢,他转身便走。
“你...你...朽木难雕!朽木难雕!我本想给你一个机会,奈何你不知悔改!那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你将来之名遗臭万年!”
将来猛然转头,冷声道:“给我机会?你可知我不杀你才是给你机会?你,还不配考校我!”
“你说我不配?”
“我,吕本初三岁会千字,五岁背古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精通诗词歌赋...”
话音未落,将来周身气势节节攀升,两条五爪金龙在其身后浮现,当龙鸣九霄的那一刻,吕本初面色发白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上。
将来不想让他晕厥,收起六成气势后冷笑道:“我三岁背完四书五经,五岁便通读春秋战国,七岁时已经悟透天下兵书。”
“噗~”
吕本初再次吐出一口鲜血,他艰难的抬起头,指着将来道:“你...你...”
将来笑道:“哦,对了,我是文武双全的那种。”
“我五岁强骨,七岁锻筋,九岁控力,十一岁铸体,十三岁观气,十五岁聚气,十六岁凝气,十七岁周天,十八岁半步登封。若不是家中长辈让我每一步都稳扎稳打,我的成就可不止于此。”
见吕本初全身颤抖双眼充血,面色变成了猪肝色。
将来补充道:“你是布衣吧?布衣好啊!不像我啊,难得清闲!我这官拜一军主将,手下十二万主战军,再算上其他的,手底下也就不到二十万人。”
“噗~”
吕本初仰面朝天,吐出一口七步血箭。当血箭落地的那一刻,他也栽倒在了炽热的大地上。
将来频频摇头:“还想逞口舌之力,这就不行了?”
说罢,他轻扯缰绳,坐下雾里探花朝着墨甲军阵前扬长而去。
乌云追风兽欢快的跟在他身侧,那样子像极了抢到压寨夫人的山匪。
待他回到阵前,除了在后军指挥的黄鞠,和为其掠阵的张珏外,其余四位副将一起迎了上来。
白宇好奇道:“老大,什么情况?”
将来拍了拍雾里探花,轻笑道:“如你所见,抢了一匹马。对了,还气死了一个人。”
韩时的目光完全停在了雾里探花上,他不由赞叹道:“这身高,这体态,果然是一匹好马!”
乌云追风兽对着韩时吐了一下口水,好像是在说:“这是我媳妇,你别打主意。”
将来轻轻的踢了它一脚,而后笑道:“平南之战,你们谁的战功多,这匹马就归谁。”
“真的?”
“此话当真?”
“看我老白的,这座城我拿定了!”
马腾不屑一笑:“跟我武卒营比攻城?”
“一会比比,看谁先上城头!”
此刻的白宇,眼中只有雾里探花别无他物。
“可惜啊,有人要领先一步喽~”
韩时笑容玩味,好心提醒着众人,有人去拿首功了。
白宇猛然一惊,看向将来沉声道:“老大你偏心,赵言的首功不能作数。”
将来摆手道:“不能不作数,我会给你们相同的机会的。”
“呦~终于有人出来了。刚才我还在好奇,敌将都倒了怎么没有人出来为其掠阵。”
众人随着关贤的目光看去,就见一队骑兵慌乱的从城门中冲了出来。
韩时摇头道:“虾兵蟹将而。”
关贤连忙摆手道:“我觉的龙王爷的虾兵蟹将能比他们厉害。”
此话一出,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就在此时,远处的地平线上烟尘滚滚。片刻之后,战马轰鸣声响彻云霄。
“没有斥候来报,想必是赵言带着轻骑营回来了。”
说罢,白宇还撇了撇嘴,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别跟个怨妇一样。”
将来弹出一道劲气打在白宇的头盔上,在“当”的一声脆响过后,白宇呲牙咧嘴不敢造次了。
将来对着后方的小骨头挥了挥手,沉声道:“这马你先照顾着。”
说罢,他翻身下马重新坐上了乌云追风兽。
“咦,老赵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看着轻骑营始终没有变换方向,马腾的脸上露出了大大的问号。
不多时,轻骑营临近。众将见赵言一马当先,带着轻骑营直奔镇北城而去。
“他不是疯了吧?要拿马头装城墙?”
与白宇不同的是,其余三位副将对着将来投出了询问的目光。
将来目光锐利,盯着镇北城的城头淡淡道:“看着吧,这一吓,或许能减少我军伤亡,避免百姓惨遭战火。”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又落回了轻骑营的身上。
远处,铁蹄踩踏着大地,地面都跟着一起颤动。
滚滚烟尘中,位于阵前的赵言,目测着与镇北城的距离。
就在大军即将到达羽箭射程范围内的时候,他带着身后的轻骑营快速的转变了奔袭的方向。
当骑兵在城前一字排开,密集的箭雨也随之而来。
“当当当当~”
箭雨纷纷落地,锋利的箭头深入泥土,没有一支羽箭射杀赵言带领的轻骑营。
轻骑营在镇北城前缓缓停下,赵言大手一挥短促的号角声便在军阵中接连响起。
当号角声停止的那一刻,一颗颗头颅从军阵中飞出,滚落在镇北城的城墙之前。
伴随着又一阵短促的号角声,两万轻骑营将士齐声道:“甘露庄五千援军尽数在此!镇北城守军莫要执迷不悟!”
说罢,轻骑营再次奔行,改变方向后奔挥大军之中。
镇北城的城墙上,齐子明俯视着下方成片的人头。他愣在当场,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他身后响起了阵阵抽气声,才把他从这份噩耗中拉了回来。
“登登登~”
齐子明倒退三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围的人被那一句话吓蒙了,都没有人发现他摔倒在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暴风雨前的宁静不过如此。
守城的将领一个激灵率先回过神来,只见他抬手抽出腰间佩刀,爆喝道:“敢言投降者,敢蛊惑人心者,杀无赦!”
他话音刚落,城墙上便犹如沸腾的油锅一般瞬间炸开,哭泣声、嘶吼声、反驳声此起彼伏。
当一个人朝城下跑去,便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直至所有人。
守城将领一路疾行,快速堵住了下城的楼梯口,只见他周身劲气鼓动,收起刀落间便连斩数人。
刺鼻的血腥味快速弥漫,嘈杂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守将冷声道:“若武王大军进城,死的就不止是你们,还有你们的妻儿,你们的父母,你们的手足兄弟!”
“别听他胡说!武王大军从不屠城!就连...”
话音未落,一并长剑便洞穿了这名士卒腹部。
齐子明拔出长剑,冷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若敢弃我而去,我便让大公子的风水军追杀你们到天涯海角!”
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他继续道:“若你们能助我守住此城,此战过后无论生死皆赏黄金十两!”
“十两...”
“可没命花又有什么用?”
“再加上抚恤金,足够一家老小用一生了。”
“可是...”
就在此时,一柄长刀架在了齐子明的脖子上。在那持刀壮汉的身边,还有百十位手臂绑着领巾的士卒。
那壮汉扫视着四周目露迷茫的将士,朗声道:“诸位兄弟!莫要被这薄情书生给蛊惑了!他一直都巧言令色不是吗?你们一年的军饷,到手里时还剩应得的一半吗?”
“对!这位兄弟说的对!”
“就是!他怎么可能给我们黄金!”
“别说黄金了,怕我们战死的抚恤金都会没有!”
守将咆哮道:“莫要受他蛊惑!武王大军进城后你们也活不了!他们是武王的细作!随我一起杀了他...们...”
话音未落,数柄长刀同时洞穿了他的身体。
围杀守将中的一人咆哮道:“镇北城中有都是往来各地的商贾,别跟我说你们没听过武王是如何对待百姓的!”
说罢,他扯下领口处了领巾,高举于头顶后朗声道:“把领巾系在手臂上,我们一起迎武王大军入城,挡我们活路者杀无赦!”
就在此时,齐子明的人头被斩飞,鲜血从其脖颈处疯狂涌出。
他身后的那名壮汉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振臂高呼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只能迎大军入城!”
“好!”
“迎大军入城!”
“迎接武王大军!”
“走!随我去开城门!”
“走!”
眼看着所有将士都在低头帮领巾,那名手刃齐子明的壮汉小声吩咐道:“给少将军发信号!”
片刻后,城头上的齐字军旗尽数被人扔下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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