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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瞳并不忌讳什么,对着床上的尸体看了又看。
最后居然直接伸手去掀上衣……
我虽然也是一团雾水,和满脑子的恐惧和震惊。
但见天瞳去掀“我”尸体的衣服,还是本能抓着他的手:“你想看什么?”
“你胸口膻中有一粒绿豆大小的痣。”天瞳看着我的手,目光沉了沉。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天瞳的手好像并不像初次见面的时候那么冷。
这次握着温热的,和我的手并没有多少温差。
可天瞳沉眼看着,我也不好再握着,只是硬着头皮松了手:“我来看。”
“你确定?”天瞳将手松开,看着床上带着一股子腐味的尸体。
我看了看床单上泛黑的血迹,还有腿上那一条条的刮痕,眯了眯眼,终究没有勇气去看“自己”的尸体。
天瞳都知道有颗痣了,反正那也不一定是自己,看就看吧。
转过身去:“你看吧。”
天瞳似乎低笑了一声,跟着传来衣服卷起的声音。
过了半响,我也没听到天瞳的声音,有些担心的转过头。
天瞳正沉眼看着床上的人,朝我道:“与你一模一样。”
我忙凑过去看了看,胸前果然有一粒绿豆大小的痣。
又不肯相信,拉开胸前衣襟瞄了一眼,果然见膻中的位置,有一粒和尸体一模一样的痣。
我还不确定的左右对比,天瞳却低咳了一声,扯过被子将床上的尸体盖住:“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我发现自己的动作多不合宜,忙将衣襟拢了拢:“你吸过我的血,这死的不是我。”
“我知道。”天瞳看了看我紧捂着的胸口,低声道:“可这两具尸体怎么办?”
“这尸体是怎么来的啊?”我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尸体躺在那里更惊悚的吗?
可明明我是活的,我有血有肉,有影子能见阳光,为什么会有我的尸体?
“可能是柳莫如并不想给你留后路,或是想着你可能不会再回来。”天瞳居然跟我猜测。
我现在脑袋一团乱,报警是不能解决的。
先不说这床上的尸体,与我跟我妈一模一样,百口莫辩,怕是去了看守所,没等警察拿我怎么样,柳莫如就找上了门来,就真跟床上这个一样的死了。
我想了想,从柜子里找出了两个大黑塑料袋,那是我妈进货的袋子,很大,能装得下两床被子,她留了几个用来装棉被。
“帮忙。”我将塑料袋扯开,朝天瞳道:“先将这两具尸体处理了,然后去找我外婆问清楚。”
谁也没想到,这事的源头居然在我外婆那里。
天瞳对于尸体什么的,并没有多少怕,但看着我,目光下移,落在我手上。
我这才发现,我手抖得厉害,抖得塑料袋都唆唆的响。
“你先出去,我来。”天瞳接过我手里的塑料袋,看了看门外:“问下你父亲,具体的细节。”
我看了看床上的尸体,强忍着想将手上的抖意止住,可怎么都没有用。
只得将袋子交给天瞳:“多谢。”
跟着就朝外走,到了门口,我扭头看了一眼天瞳。
他拎着袋子,稳稳的站在床边,然后拿被子一裹,就将一具尸体裹了起来。
那张让人惊为天人的脸,依旧毫无波澜,目光清澈。
现在的天瞳,似乎与在佛心庙的时候,又有不同。
但哪里不同,我又说不出来,似乎多了些人情味。
我不敢再想,到了客厅里,先将门反锁,又推了餐桌堵住门。
这才拿了根缝衣针,对着苏卫国手指一扎。
他惨叫一声就醒了过来,看着我,又是大嚎:“知意啊,爸真不是想害你。”
“先喝口水。”我将背包里的矿泉水递给他。
“知意?”苏卫国看了看矿泉水,又瞄了瞄我,脸带惧意:“爸真的……”
“没毒,你听说过鬼要下毒害人的。”我对苏卫国的脑子当真是佩服了。
苏卫国想了想,似乎是这么个理,倒也不怕了,捏开水喝了一口。
过了半晌冷静了下来,瞄了一眼屋内,吱吱唔唔的道:“那死的……那是谁?你妈她还好吧?”
他跟罗芳恩爱的时候,在麻将馆胡牌的时候,就没想过我和我妈,这会知道问了?
“我也不知道。”我将手指上咬破的伤口,挤出点血,朝他递了递:“我没死,我妈也没死。”
苏卫国看着我还冒着血的手指,重重的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早知道我就报警了,哪要在罗芳那里躲着啊。”
我听着心中咯噔了一下,如果苏卫国报了警,那我和我妈是不是就是社会性死亡?
“你跟罗芳是怎么认识的?”我看着苏卫国,拿出菜刀敲了敲:“说吧。”
“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个做什么?”苏卫国这会缓过神来,又朝我嘻皮笑脸:“这不没事吗,爸给你做两个菜,你和那位大师吃过饭,好好休息。”
“说。”我猛的站起来,拿菜刀对着苏卫国:“我妈现在不见了,如果你不老实说,我就将你跟那两具尸体一块扔河里,这样谁也不会怀疑是我杀了你。”
一家三口的尸体一块出现,谁也不会怀疑我了。
苏卫国听着,双眼一瞪,瞬间怂了。
忙将他和罗芳怎么认识的说了,但说来说去,就是跟工友去花天酒地认识的。
罗芳见他打牌出手大方,以为是个有钱的主,结果是个空架子,但苏卫国会哄人,能伏低做小,罗芳倒跟他一直不清不楚的拖着。
我听着这么长时间了,似乎也不是傀儡蛇的原故。
也就是说,罗芳身上的傀儡蛇是最近一段时间才附身的。
正想着,就见天瞳出来了:“已经装好了,你处理。”
我看了苏卫国一眼,带着天瞳去浴室洗手。
可走到天瞳身边的时候,却见他双手晶莹如玉,没有沾染半点污渍。
凑过去闻了闻,就算满屋子都是腐烂的味道,他身上居然还是淡淡的竹叶香。
心中有些奇怪,却也还是带着他去浴室。
可转过身,却发现天瞳盯着我的手。
“天瞳?”我见他目光发沉,有些不解。
“苏知意。”天瞳却拉起我的手,看着伤口处挤出来的那一点血迹,舔了舔嘴唇,好像馋了。
如同天人的脸上,微红的舌头添过粉色的唇……
我只感觉喉咙里一片干痒,那种被柳莫如灌了毒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想抽出手,天瞳却低下头,舌头一卷,就将伤口处的血迹舔掉。
可跟着脸上却闪过惊色,猛的推开了我,靠着墙重重的喘着粗气。
“天瞳,你怎么了?”我看他脸上尽是惧意,忙走进想拉他。
他却一把将我推开,转身就朝着客厅外的阳台走去。
“天瞳!”我眼看天瞳一走就跨了出去,忙大喊道:“别!”
我家住的是老式居民宅,阳台是露天的那种,那个时候没有防盗窗,而且在五楼。
按天瞳那个样子走下去的话,是块石头也摔碎了。
苏卫国也吓了一跳,跟我一块扑到阳台边。
却见天瞳的背影消失在小区的花坛边,转眼就不见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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