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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上显示,我妈买的房子在老城区,就是老街里的一栋旧宅子。
那地址我很熟悉,当年我妈没有买现在小区那房子的时候,我们就租住在那里。
我妈也是在那里,拎刀追着苏卫国,砍了他一根手指。
只是后来为了方便我读书,我妈就买了现在住的那房子,我对那老街的旧宅没有什么特别重的印象,但依旧还记得。
“你妈在去年买了房子啊。”胡古月敲了敲桌子,看着我道:“怕是除了我,没人能查到了,这可是经了很多人的手,而且是用一个特殊的名字买的。”
我看着资料上的名字,叫滕九问,这名字有点怪。
我妈去年买的房子,苏卫国也是去年死的话,如果那时我妈看出来苏卫国的不对劲了,所以才买了房子呢?
这两件事,哪件在前,哪件在后,完全没法子猜。
我们现在住的家里,华若辰、华莫如、天机局、走阴.门,连那个辰州符万家的万归海都偷偷去看过,就是找东西,如果我妈去年就将东西移了地方呢?
“多谢。”我将资料收好,看着胡古月道:“如果让您保密怎么收费?”
“保密是我的原则,不收费。但这收购公司的钱却是要的。”胡古月将手机拿出来。
朝我晃了晃道:“我手里头有个客房,是我生意上的大客户,只是普通生意,不关玄门这些的。他托我找一个人,你去找找看吧,找到了这笔钱就算你的了。”
“现在走阴.门的花童不是在你们这里吗?让走阴.门找人,不管是生是死都挺容易的,姐姐我这可算是送钱给你。”胡古月将手机里的资料传给我,撑起伞准备走了。
起身后,却突然伸了伸舌头,将上面的舌尖美人露在我眼前:“你在其他地方见过这舌尖美人,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胡古月却轻笑了一声:“这东西除了从欲之外,还可以许愿,你说拿了这舌尖美人的那个,许了什么愿?”
“不知道。”我沉眼看着胡古月舌尖上那两个美人头,露出和胡古月一样娇.媚的笑,冷冷的摇了摇头。
拿走财哥身上那个舌尖美人的是天瞳,他后来一直没有拿出来,我也不知道他是收起来了呢,还是按胡古月说的,用来许愿。
可舌尖美人和美女蛇是相对的,有一个舌尖美人,就证明有一条美女蛇,也就是说有一个女的嫁给了一条大蛇,让蛇衔在嘴里?
胡古月的两个舌头美人又是从哪里来的?
胡古月听我这么老实的回答,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我的脸一把:“那你可得小心了,以欲许愿,可是会让人着魔的。”
我眼看胡古月一步三扭的朝外走,到了门口却依旧站定等我开门。
我推开门后,她朝我抛了个媚.眼就走了,只是那抛媚.眼的时候,却特意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估计是在找什么。
我身上怕是没什么让胡古月好找的,所以也没太在意。
拿着那些购房资料看了看,我妈是暗中找二手房中价去买的,中间转了三次手,换了几次名字,这才改成到了那个叫滕九问的人名下。
房产证虽是那个滕九问的名字,可却没有那个人的身份证,真不知道是怎么过户的。
我拿着资料,想着那栋老宅子,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去看看。
现在在我身上的眼睛挺多的,如果我去看了,怕是立马有人去看,那我妈如果藏了东西的话,那些人就会顺着去找。
“想去?”身后天瞳不知道几时出来了,看了一眼我手里的资料:“我带你去,保证不会有人发现。”
我将资料收好,摇了摇头:“如果我妈真的是特意把这些东西.藏在那里,那就证明她不想让人找到,也不想让我找到!”
买房子这么隐秘,如果她想让我找到的话,怎么也该给我留条线索,而不是藏得这么严实,就算在佛心庙的时候,也只字未提。
既然东西不是留给我的,所以还是不去的好吧!
“能压制住好奇心和疑惑,苏知意,你长进了。”天瞳坐在桌子边,看着我道:“沉灵和你说了什么吗?”
“他让我别去想太多,走一步看一步。”我从窗台上拿了打火机,把资料全部都烧了,纸灰丢进香炉里。
这些东西都是复印件,留在我这里只是会空惹人注目,我知道是哪处房子就行了。
“莫家人出现,化人顾家在暗,还有那泡人洒的,还有华若辰在蛇族挑乱,事情还挺多。”天瞳冷哼一声,看着我道:“你准备做什么?”
“还债。”我扬了扬手机,朝天瞳道:“胡古月让我帮她找一个人,我其实不大想找,我感觉我去接触的人,要不是已经死了,要不我去了后,都会死,是不是我不吉利啊。”
“你这是碰谁,谁死;走哪死哪啊……”修柳叶劈完了柴过来,端起胡古月没喝的水一口气喝完:“那证明你是柯南体质,还是主角啊。”
“你这才知道。”我没好气的瞪了修柳叶一眼,她这话说得有点让我不好受啊:“你怕不怕?”
修柳叶大笑出声,指着天瞳道:“你问问他,骨浮屠修家的人,是想死就能死的吗?”
天瞳这到是点了点头,没有解释,却表实修柳叶没这么容易死。
每个玄门家族好像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好多问,低头将手机上的资料打开,和天瞳一块看。
这次说是找人,还真有点麻烦。
胡古月的客户姓李,有个女儿才十八岁,叫李子叙,挺文气的名字。
可读书不行,初中毕业后读的是职中,十五岁就已经开始接触微整了,然后割了双眼皮,隆了鼻子,又开了眼角……
整容动刀这事,我以前在新闻上看到过,好像有些人会上瘾,动过之后,就会不停的整,只想越来越漂亮,只要稍微不满意的地方就会去整。
李子叙就因为这事,和家里人吵了无数次,最后一次吵架是半年前,她跟她爸发脾气,说如果再阻止她整容,她就整得爹妈都不认识,让他们再也找不到她。
结果就来了个真的,半年都没找到。
所以胡古月给我的资料里,有一大堆照片,从李子叙十五岁到十八岁,我滴个天,每半年几乎都要大变个样。
怪不得李子叙她爸这么有钱,都找不到她,这真的是爹妈都不认得了。
我捏着资料,看了一眼天瞳,耸了耸肩膀道:“我去找花童。”
这都失踪半年了,还可能整了容,还真的只有找花童。
花童这会正在布置房间,我拿着手机进去,她瞄了一眼照片,就看着我道:“死了。”
我顿时就感觉不好,朝花童道:“这是照片。”
“我知道。”花童将一条丝带递给我,指了指木架床的另一侧:“你高点,帮我挂上去。”
共同经历过生死,她说话也没那么傲娇了,居然承认自己矮。
我将那丝带挂好,又帮她扯了扯。
花童这才拿着手机,又看了一眼照片:“额头阳气已散,黑气糊脸,瞳孔带白光,就是死了。”
我接过照片看了看,还是看不明白,花童干脆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着自己“咔”的就是一张,将手机就递给我:“拿着对比着看。”
然后就去掏她那两个大行李箱的东西,一件件的拿出来:“以前有过传闻,照相机是能摄魂的,其实这话对也不算全是迷信,照机从科技上讲,是利用光线成影。”
“在我们走阴.门看来,记录的可以是人的气息,成影的那一刻意就将人身上特有的气息记录了出来,人是死是活,气息也会变化。你注意看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是生是死。”花童把自带的床单丢在床上。
看着我道:“而且这小姑娘死得挺惨的。又是你新接的活?这个比陈池西家泡人酒的更麻烦,如果不是对你特别重要,你还是别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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