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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在自己家里找东西,也找得挺久的,久到我听着黄信房间里的叫声,小甜的腔都九转十八弯了,陈姨才捧着一个盒子出来。
那盒子一捧出来,缠在我肩周上的两条血蛇都滑动了两下。
“带黄麻上船的人,前天晚上把这个送了回来。”陈姨脸带苦色的看着我,打开了那个红色的盒子。
那盒子很普通,就是装什么精装礼品的那种礼盒。
只是盒子一打开,里面盘着的却是两条蛇,那两条蛇,一大一小,没有死,却都昏睡不醒,而盘着的蛇身正中间,放着一只手掌。
那手掌就放在两条蛇的正中间,摊开放着,这大热天的,也没有什么臭味,估计是打了防腐剂。
陈姨看着手掌,就开始低低的哭:“这是黄麻的手,他天天挫麻将,都挫出老茧来了,他为了养我们这个家这么累……”
她这哭声,和黄信房间里,小甜低低的叫唤融合在一块,还夹着黄信喘气声,还真的是莫名的“和谐”啊。
我听陈姨哭着黄麻的手打麻将打出茧来,就感觉没什么意思了,你养家靠打麻将,意思还是很累了。
“他们是什么个意思?”我看着这些东西,突然有一种再碰到个财哥的感觉。
苏卫国这蛇头真的很害人啊,他搞这个蛇头,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陈姨见我把盒子盖上了,倒也没再抽泣了,只是掏出手机给我:“你看视频吧。”
黄信房间里,叫声越发的大,陈姨估计见小甜模样有福气,又是个混娱乐圈,以后大把来钱的,所以好像没听到那叫声,我就感觉有点受不了。
虽然是在你们自己家里在,但好歹有外人,能不能注意一点?稍微克制一点!
而且陈姨有视频,刚才在车上也不说,硬是让我到家里来,让我来听这春.宫戏,这不是脑袋有毛病吗。
我接过手机:“我出去看吧。”
陈姨这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黄信的房门,抬脚就想跟着出来,见我目光落在垃圾桶里,脸上一慌张,忙将垃圾桶里的垃圾袋扯了:“我顺便去丢一下垃圾,我们到店里说。”
确实在这里听着春.宫戏,实在没什么意思。
我和陈姨往楼下走,她把垃圾丢到垃圾堆里,居然掏出个打火机,直接点了垃圾。
“烧垃圾很污染环境啊。”我见陈姨点得很顺手,沉声道:“这垃圾里有什么要烧掉的吗?”
“就是那些擦沙发的纸吗……”陈姨朝我呵呵的笑了笑,扯着我道:“就烧一点,没事的。”
我看着那垃圾袋被火撩得慢慢卷起,陈姨十分自然的把打火机收了,也不对我冷嘲热讽了,依旧跟以前一样亲.热的道:“知意,来!去店里,喝个饮料,慢慢说。”
把目光从那个垃圾袋收了回来,明显陈姨是知道黄信在做什么的,还帮他销毁证据。
看样子陈姨一早哭什么家破人亡,也不是夸张。
黄麻在赌船上生死未卜,黄信又吸上了粉,还带了个跟蛇有关的女朋友回来,陈姨一个人要顶这么大压力,怪不得沧桑了这么多。
只是难为她了,这会还要努力装着没事的样子。
和陈姨走到小卖部,她顺手就又把门拉了下来,打开灯,从冰柜里给我拿着饮料,却背对着我,好像要打算拧开,边拧边道:“你看下那视频吧。”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打开手机里的视频。
视频里只有黄麻一个人,看背景是个挺豪华的地方,黄麻坐在一张欧式的大沙发上。
他断手的地方还滴着血,他身边并没有人,他就坐在沙发上,一脸痛苦却又好像生无可恋的看着镜头,用极为机械的语气说着话。
大概的意思是,赌船上的人发现他搞小动作,所以砍了他的手。
但见他那两个蛇头挺有意思的,送了两条蛇过来,让陈姨做一对蛇头送过去,要不然就把黄麻丢公海里喂了鱼。
这个视频全程录的只有黄麻,等他说完,视频就停了。
陈姨听着声音没了,这才转过身把拧开的饮料递给我:“知意啊,不要怪陈姨,刚才骂你,实在是这事……这蛇头的事情,本来就是你爸惹出来的,所以我……”
我听着陈姨这又有点强行甩锅的意思,而且那瓶饮料,她刚才背着我拧了半天,所以也没伸手接。
陈姨见我没接,就把饮料塞到我手里:“这是你小时候最爱喝的,那时候黄信那小子天天拿这个馋你。你倒懂事,知道你妈挣钱不容易,从来不轻易买来喝。有一次苏卫国偷偷背着你妈给你买了一瓶,你妈知道了,还骂他来着……”
那事我倒还记得,这饮料贵得很,别的一瓶三四块,这种都是卖七块,黄信小时候吃的喝的都是在小卖部拿最贵的。
陈姨捧着我的手,握着饮料:“你就当帮帮陈姨,好不好?做一对蛇头送过去,让黄麻回来?”
我掌心握着饮料,从冰柜拿出来有一会,握在掌心却还是很冷,这种冷意慢慢的直达心底。
陈姨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知意啊,我知道.上次房子和钱的事情,你对阿姨有点意见。这次我也不对,可我也是没办法啊,黄麻一直挺喜欢你的,小时候还经常拿零食逗你呢。”
我握着饮料,没有喝,听到这个,知道陈姨是想打感情牌,可她却说错了点了,反倒让我有些恶心。
黄麻确实挺喜欢女孩子的,有时麻将馆没人,他就拿麻食哄别的小女孩子进去玩,亲.热的抱着那些小女孩,摸摸捏捏的。
他也经常哄我,可能是我经常被黄信欺负,所以对黄麻也没什么好印象,加上苏卫国打牌的事情经常跟我妈吵,所以我对打牌的人也没什么好感,无论黄麻怎么哄,也没进过麻将馆。
后来慢慢大了,也就懂事了,有时看见黄麻骗小女孩子抱在腿上,还搂着小女孩子的腰,又是亲又是抱的,腰腿还拱,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黄麻开麻将馆,经常有人带孩子去打麻将,他有时不上桌,就拿零食哄那些孩子,男孩子女孩子他给了零食后,总爱抱在腿上亲.热一下。
那些打麻将的,还乐得有人帮他们哄孩子,也从来没有人发现哪里不对。
我虽感觉不太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提醒那些孩子的家长,人家关系好,天天一块打牌,黄麻看上去只是帮着带孩子,我说了什么,那些人只会认为我一个女孩子想得太猥.琐。
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我都是避着麻将馆走的。
这会陈姨居然在用这个打感情牌,我握着饮料的手,就感觉饮料瓶上都是水,瞬间有点恶心,伸手想换下来。
“你喝吧,不喝就是还在气陈姨对不对?”陈姨却一把拱着我的手,朝我大声道:“知意,你不喝就是看不起陈姨,还记恨陈姨。”
我有时挺不能接受她们这种说法的,你不怎么怎么样,就是看不起我,不认我,不讲人情。
这大多都带着要挟的意思,而且十分空白无味,可人多了聚餐却总有那么几个人,总喜欢说这个话。
我握着饮料瓶,看着陈姨笑了笑,端起来准备喝一口。
浓浓的香精味夹着冷气扑鼻而来,这气息在闷热的小卖部里面倒还算挺清新的,让人口舌生津。
只是这清新的饮料味里,夹着一股子淡却古怪的味道。
我最近和血蛇相通,连嗅觉都灵敏了一些,这会一闻就知道这饮料里面加了料。
抬着饮料抬眼看着陈姨,她见我不喝,笑着朝我道:“你喝啊?”
然后假意一抬手,饮料瓶底朝上,大口饮料就朝我半张的嘴里灌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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