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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灭世之蛇,祝繁山的说法,是从天地初开就有了。
所以他们才会猜测是天瞳,也跟天瞳存活的时间有关系,毕竟天瞳活了很久了。
可为什么是我?
不是变异,就该是血脉传承啊?那更应该是苏卫国才是!
于爷听着我的问题,捏着手机,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你是不是认为灭世之蛇就是条蛇?”
“那要不然怎么叫蛇?”我实在不理解他这种问题。
于爷呵呵的叹了口气,低头打着牌:“那老婆饼里有老婆吗?”
“蛇只是一个称谓,蛇代表着欲/望,诱/惑,以及无限的循环,以及强大的繁殖力,比如孕妇梦到蛇,就代表要生男孩,这个你该听说过吧?”于爷在手机上戳了两下,然后把一个图片对着我:“这个见过吧?宇宙之蛇,首尾相接。”
那手机上是一条环形的蛇,蛇头含/着蛇尾,明明是静止的图片,却又似乎在不停的转。
“这可不是神话,这是现代科学发现的理论实化的图片。”于爷将手机拿回去,似乎自嘲:“宇宙之蛇,代表着生生不息,循环往复,如同蛇吃其尾,自生自灭,又生生不息。”
每次他们说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的时候,我都听不懂,但于爷这个我却大概能听懂。
“这和天瞳剜出的那颗心有什么关系?”我看着于爷,有点不解:“既然是自生自灭,你们为什么又要阻止?”
“苏知意,你是不是傻?”于爷沉叹了口气,看着我道:“这些事情,你没必要知道,就算事情跟自身有关,我们也不知道。比如当初女娲为什么创造出了人?你们都是人,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你现在是灭世之蛇,你也不一定能知道为什么是你。”
我听着一头雾水,不过于爷连自己和子子孙孙的命都不要,我也没拿他没办法。
借着神行符往后山的地乳池跑去,我狂奔的时候,整座回青山静得可怕,别说飞禽走兽了,连只蚂蚁都没有。
后山的地乳池说是个池子,其实就是个小山洞里的一条地缝,上面有石乳滴下来,积累在地缝中间,聚积满了不少淡乳白色的水,看上去就像淘米水。
柳莫如变成一条胳膊粗细的蛇,在里面游来游去,好像很惬意。
青言一身宽大的白衫泡在水里,闭着眼睛,好像在沉睡,不过脸上那些纵横的伤口依旧在。
见我进来,柳莫如立马兴奋的游到了岸边:“怎么样?想问的问清楚了吗?白风然告诉了你些什么,快告诉我,消息共享一下。”
我看着柳莫如,他身的鳞片又掉得差不多了,蛇身上还有一段段的黑色伤口,泡在这跟淘米水一样的地乳中间,伤口看上去就更明显了。
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看着柳莫如:“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可是地乳啊,有伤养伤,没伤泡着也养颜啊,你要不要下来泡一泡?这不是要成婚了吗,把自己泡得白白嫩/嫩的给天瞳送去,让他流哈喇子,多好。”柳莫如又很是惬意的甩了两下蛇尾。
我看着跟“淘米水”一样的地乳,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说得这么神,但看着水里有些细白的沉淀物好像是活的一样,慢慢的贴近柳莫如被情丝灼伤的伤口,那原本黑里冒血的伤口,似乎看上去那没么恐怖了。
试着将同样被情丝灼伤的右手食指放进去,点了点。
那地乳很凉,就好像才从冰箱拿出来的酸奶,冰冰的还有点黏糊。
“你来找我什么事?”柳莫如在水里荡着身体。
只差没躺过来翻着肚皮了:“是不是请我去喝喜酒啊?你放心,本王卸任蛇王,还找了天瞳这么个大佬接手,别说整个蛇族,天机局就得感谢我,把蛇族这么乱的一个种族交到了天瞳手里,让天机局放心不少。”
“本王一定会去参加你和天瞳的婚礼的,我还得当坐上宾客呢,好歹本王也算你和天瞳的媒人了。”他说得于有荣焉,蛇尾巴在地乳里晃得更厉害了。
确实啊,如果不是他追击我,天瞳也不可能为了救我,追出佛心庙,这么算的话,柳莫如还真的是算是大媒人了。
我瞪了柳莫如一眼,没去理他,转眼看着泡在水中的青言,她小/腹看上去已经微微隆/起,宽大的青衫之下,玲珑的身躯半现,却依旧是那副少女的身姿,胸/前和小/腹一般只是微微隆/起,腰肢如纤柳。
“怕我勾/引柳莫如?”青言被我看得睁开了眼,有些不屑的瞥了一眼柳莫如:“同样是蛇王,他除了耍嘴皮子,没有一点蛇王的风范,卸任交给天瞳,算是他有自知之明。”
“本王怎么除了耍嘴皮子了?本王施蛇王令,一令杀上万条蛊蛇的时候,你是没见到。”柳莫如立马就不干了,蛇尾一甩,冷哼道:“你那相好也是蛇王,可莫问琴看不上他,而且他自己还被情丝给困死了,本王却活得好好的,不比他强啊。”
青言猛的瞪了过去,手一挥,似乎要朝柳莫如施法。
可她挥了手后,半点动静都没有,连地乳池的水面都没有动静。
“打不着。”柳莫如还扭了扭蛇身,朝我嘻嘻的道:“这就是血盟的好处啊,你跟我结了血盟,她中了你的傀儡术,所以她不能伤我。”
我没想到还能这样,这术法就相当于各自制衡啊。
青言冷哼一声,干脆又闭着眼:“说吧,找我什么事?”
柳莫如听说是找青言,立马也不荡漾了,贴着池边浮泡着,一双蛇眸盯着我,我居然从他眼里看出了担忧。
指尖在水里点了点,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客套的道:“这地乳池养伤效果好,是因为石乳吗?”
“这石乳是从那边的神山滴过来的。”青言用手托着下巴,一派无媚:“你不是知道了于爷是从那边跨界而来吗?这条地缝就是那边的裂痕,他居于神山,这地缝裂开后,那边的灵气化成地乳滴落。”
她倒是解释得挺有耐心,再也没有原先那种愤恨的语气了,就好像初见时,那个怕被雨水淋了鞋的少女。
也就是说是好东西,我将指尖探在地乳里,果然那被情丝灼伤的地方,凉凉的很舒服。
“莫家的化蛇之术,并不是真的将人变成蛇,而是其他的对不对?”我盯着青言,沉声道:“你当初到底有没有见过我爹?”
“没有。”青言眼都没睁,冷声道:“你爹是莫家嫡系最大的秘密,你妈是莫水白和祝兰仙的女儿,莫水白将她捧在掌心里养着,所以才将你爹那个最大的秘密告诉她。如果不是她接触到你爹,莫问琴怎么会……呵……”
青言说到这里,嘲讽的看着我:“所以才有了你啊!”
她这话真的挺嘲讽的,似乎有点嘲笑我妈和我爹无婚生子。
我倒也是没有什么在意的了,指尖在地乳里搅了搅,感觉到手指上那道伤口上黑色的灼伤处,慢慢的开始脱落,果然是好东西啊。
界限那边没有发展科技什么的,估计生态没有被破坏,所以灵气确实挺足的。
“那你对华若辰知道多少?”我手指搅了搅地乳,看着青言:“你不是跟她合作吗?总该知道她是打哪来的吧?”
玄门之中,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华家”,可以我看华若辰的术法,还有她能嫁给莫水白,至少身份不低。
尤其是在城西工地,她能从天机局逃出来,还经得住天瞳一杖引雷,证明本事不低。
而且祝繁山说,我外公也是在那棵树下见到华若辰的,我外婆也是……
“华若辰?”青言突然娇娇的笑了起来,身子似乎都在颤/抖。
地乳池的水面也跟着她笑而起了波澜,可随着她笑,那波澜越来越大。
柳莫如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他立马感觉到不对了,朝我道:“这地乳的功效突然好了很多啊?灵气充足了很多……”
他说着,还回首去看自己的尾巴。
我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抬头看着那滴落速度加快的石乳。
不过眨眼之间,石乳好像雨滴一般落在地乳池里。
“快走!”我忙一把扯起青言,朝柳莫如道:“这是界限的突破口。”
话音一落,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地乳池上方的石笋断裂,跟着“哗”的一声,大水倾头涌了下来。
而在浑浊发白的水之间,有个漆黑带着狰狞鳞片的东西,顺水就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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