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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的势力很奇怪,看天机局的意思,似乎对苏家极为忌惮,可苏家却又不参与任何玄门中的活动,而且极为隐蔽,连同处一个市区的九尾胡古月,都不知道苏家的存在。
苏揿见我拎着两瓶酒,立马朝玄九笑呵呵的道:“我这孙女挺懂事啊,孝顺!”
我走过去,将酒瓶放在茶几上,正要坐下。
玄九就接了个电话,看了我一眼,脸上闪过担忧,然后看了一眼苏揿,走过去说了个什么,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目光又落在我心口,就走了。
苏揿等门关上,见我安然坐下,看了一眼旁边的苏敏,朝我笑道:“胆子挺大。”
“还好吧。”我将酒朝他推了推,耸了耸肩膀,老实的道:“楼下买的,天机局的人给的钱。”
苏揿倒还真的认真拿起来看了看,朝一边的苏敏道:“比她爹孝顺,还知道给我买酒。”
苏敏似乎生怕他跟我吵架,听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劝劝姐姐,一块吃个饭。怎么说知意也是自家人,别因为卫国总不认她,就该多走动。”
苏揿却摆了摆手:“我带我孙女去吃饭,你们忙。”
说着还拍了拍苏建业:“建业送我们吧。”
苏敏还想说什么,忙推了推她老伴。
邓老师忙跟着出来,拉着苏揿:“卫国两口子出事了,知意一个小姑娘,你也别太严厉,你做爷爷的,要爱护小辈。”
“知道了,妹夫。”苏揿笑呵呵的拍着邓老师的肩膀,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将拖鞋放在鞋架上,光/着脚就跟着他下楼,苏敏忙叫住我:“穿鞋啊,你这孩子,光/着脚到处跑,不怕扎着脚啊。”
硬是从鞋柜拿了双白色的运动鞋给我,还掐了掐苏建业,指了指我的白袍,示意他给我买衣服,苏建业满脸的无奈。
苏敏两口子,明显在苏家是普通人,还是那种受保护的普通人。
等上了苏建业的车,苏揿跟我一块坐在后座,扭头看着我:“知道玄九离开前,跟我说了什么吗?”
我拍了拍心口:“天瞳在我心里养了个东西,让你别动我。”
“哈哈。”苏揿哈哈大笑,拍着腿道:“果然是苏卫国和莫问琴的女儿,挺精明的啊。你就怕我杀了你?天瞳就算再厉害,我杀了你,情况也不受他控制了。”
“你不会杀我。”我将身子往后靠,干脆脱了鞋,盘腿坐在车上:“一条被杀的灭世之蛇,跟一条掌控在手里的灭世之蛇,以您老的聪明,自然会选择后者不是吗?要不然我哪能长到这么大啊,在我妈肚子里就没了。”
莫家覆灭后,天机局一直没有动我妈和我,就是因为苏卫国强行搭上了苏家。
以我目前观察,苏家势力不显,却连天机局都要谈条件,才能说服,可见实力是很强的,不可能不知道苏卫国不是苏家人。
但苏卫国却依旧掌控了银丝迷蟾和以水化蛇的技术,说不定那个“巫眼”“镜妖”,也是他们搞出来的。
胡古月去什么青要山,回什么青丘,完全是浪费,这些人就在这边,根本不是青丘跑出来的。
苏家做这些,不过是为了掌控住苏卫国和我。
上次苏建业也并不是想杀我,如果他想杀我,哪会看着时间,那些水蛇直接把我拉入弱水中,没多久就化了,根本不用等天瞳来。
“是啊。”苏揿看着我心口,轻叹道:“你可比苏卫国识实务多了。”
“他有实力,可以强横。我没有实力,就得识实务。”我笑着看着苏揿,一脸亲/热:“是吧,爷爷?”
开车的苏建业嘴里“咂咂”了两下,沉声道:“你倒是学了苏卫国滑头和莫问琴的隐忍。”
“说吧,想要什么?”苏揿倒不浪费时间,看着我盘着的腿:“这白袍是天瞳的吧?”
“爷爷总得让我了解苏家吧?”我偏头一脸乖巧。
苏揿也配合着,跟看小孩子一样看着我,朝苏建业打了个响指。
我当初那一句话,也确实没错,苏家真的是苏妲己的后代,是真是假反正也没法子验证。
大概就是封神之战后,奉命行事的九尾苏妲己因被反坑一道,所以被杀,却也留了一缕血脉于世,同时也结下了九尾一族和蛇族的仇恨,尤其是神蛇。
九尾一族因为她被拉下了神坛,变成了祸害苍生的狐狸精,所以苏家这一脉不得返回青丘,在人世间流浪。
也是因为这样,苏家先祖感知女子生存不易,以九尾立下血咒,苏家女子代代不为九尾,倒是男子可以。
九尾狐的尾巴似乎挺厉害的,当初胡古月九尾齐断,好像就是救了一条蛇。
看苏家先祖的意思,似乎是用九尾立了个什么咒,所以苏家体内九尾狐的能力,传男不传女,而且每代苏家女都被保护得挺好。
苏建业是苏敏的儿子,而苏揿是苏敏的远房表哥,娶了苏敏的姐姐,其实也算是近/亲结婚,估计也是为了维持九尾一族的血脉纯净。
我听完,看着苏揿:“你们早就跟青丘取得了联系,对吧?”
苏揿也没有隐瞒,点头承认:“是啊,要不然我们怎么在异界和这边两头都吃。”
我沉吸了口气,果然一直都隐藏着的,怪不得苏卫国直接去了那边,估计就是想谈什么。
“行吧,你自己找上门来,想要做什么?”苏揿看着我,好像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天瞳在你心口养了东西,也保不了你多久,我可以保证苏家不杀你,可也不能保证那边不送异兽过来杀你。”
“不用。”我朝苏揿笑了笑,朝苏建业道:“麻烦表叔停车,这样就行了。”
苏揿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但还是让苏建业停了车。
我拿着背包开门下车的时候,苏揿却递了部手机给我:“有事的话,可以打电话给你表叔。你说得没错,一条活着的灭世之蛇,比一条死了的,有用多了。”
至少苏家掌控了我,杀于不杀,全在苏揿的一念之间,他握着我,才好和那边谈条件啊?
我接过电话,朝苏揿笑了笑:“谢谢爷爷。”
苏揿似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这才驱车离开。
等车子离开后,我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而且依旧光/着脚。
背包的带子断了,我随手拎着,过路的人都跟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我再次在自己腿上,画了神行符。
刚才出来,有苏揿同车,天机局的人自然没敢跟着,借苏家甩开天机局挺好的。
我拎着背包,借着神行符跑了一路,等到了阴河旁边的时候这才停下来。
踩着油绿绿的杂草,我脚有点痒。
阴河入口在哪里,我根本不知道,但这草踩上去,还是挺舒服的。
刚走了几步,眼前就有白光一闪,一道水流朝我卷来,我伸手将手浸在水中,跟着就落到了阴河里了。
“你还敢来?”白风然正在用一个石钵捣药,看着我道:“你不会是想藏在这里,让我护着你吧?你不是还有天瞳吗?”
我将脚泡在阴河里,脚尖点了点翠绿的荷叶,看着白风然:“如果我将柳莫如的阴魂从地府带回来,你是不是能复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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