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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祝繁山并不是说笑,他既然能远远的借着这些巫舞将送我的蛇族车队引过来,就已经有打算了。
这个时候,光是逃已经没有用了,我伸手捂了捂小/腹:“表哥怎么知道我腹中可能有孩子?”
“巫祝之术,感知天地变化。”祝繁山轻轻抬手。
原本杂草横生的空阔地界,无数的树木破土而出,将我们全部围在了中间,而且越长越高,最高的树已然入云,看不见顶端。
放眼看去,树枝藤蔓交/缠在一块,就好像是一堵密实的高墙,将我围困在中间。
“早在去年,天地之间就有了些变化。”祝繁山沉眼看着我,语气依旧轻松:“表妹上祭坛吧,只不过是祷告一次,如果没事,苏卫国那些遗产依旧是表妹的。”
我伸手摸了摸肩周处,两条血蛇已经完全了沉迷了,根本没有反应。
烛阴不在手中,那就只有一条路子了。
祝繁山却突然低低的说了句什么,祭坛上,摇着骨铃的立马变得缓和,声音轻柔得好像什么催眠曲。
那声音一入耳,就让我眼皮昏沉。
祭坛之上的火光似乎变得很温暖,让我不由的想靠近,而且隐约的似乎有着什么在轻唤着我。
我不由的朝祭坛之上走了过去,这种感觉和被银丝迷蟾给迷的时候差不多。
意识是清醒的,却又好像一瞬间对这个人极具亲近感,做什么都想顺着这个人。
等我走上祭坛,这才发现,祭坛之上,用什么细白的灰粉洒出了一个圆圈,看上去像是骨灰之类,可看颜色,似乎是各种东西的骨灰。
我好像受什么驱使,盘腿坐在那洒着骨灰的圆圈里,祝繁山就在我身后,嘴里低低哼着什么古怪的调着,慢慢抬起手,放着我头顶。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火光哗的一下冲天而起,骨铃“咚咚”作响,那些跳着巫舞的人全部转了过来,身上的蓑衣一瞬间似乎就变绿了。
棕叶从那些蓑衣人的身上长出,那些人好像都变成了棕叶树,一排排的棕叶扇开,却又越长越高。
每一片棕叶似乎都在颤/抖,火光之中,又好像蓑衣上的棕丝慢慢的飘散在空中,如同织成了一张大网。
祝繁山摁在我头顶的手,突然用了用力,我感觉脑袋似乎痛了一下,跟着火光呼呼作响,原本昏暗的天空中,好像慢慢洒出明亮的光线。
我隐隐的感觉到痛楚,似乎有什么在身体里要长出来,眼前好像闪过一个又一个古怪的画面。
那些画面极快,就好像以十倍或者更多倍速放着电影,我想看清,可眼前只见有一条蛇突然昂首冲天而起,天地之间,瞬间一片漆黑……
也就在这时,祝繁山搁置在我头顶的手,突然顺着我后脑往下,顺过脊椎,到了我尾骨时,突然就往前,朝我小/腹而去。
我眼前依旧是那种飞快闪过的画面,感觉到祝繁山往前,脑中那种被控制的感觉依旧没有走出来。
祝繁山的手指放在小/腹上,映着火光,和呼呼的风声,他指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夹着一把骨刀。
“青言!”我一把抓住祝繁山的手,沉喝一声:“还看!”
我话音一落,四处唆唆的蛇吐信声音传来,青言依旧站立在一条大蛇之上,从那些棕叶树下探出头来。
只不过她依旧一身青衣,还举着一把青伞:“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已经来了呢。”
青言出动,无数的蛊蛇爬在祝繁山引着树藤扎成的高墙之上,还有的已经朝着祭坛而来。
蛇腥风涌动,整个气场都不一样了,通红的火光都变成了绿色,呼呼作响,又好像随时都要灭了。
有的蛊蛇顺着棕叶树就朝上爬,原本好像变成极高的祝由家人,立马又变了回来。
青言直接一伸手,对着祝繁山就去了,顺带朝我扔了个东西:“先喝了。”
那是一个玻璃瓶子,颜色鲜红,我也没管是不什么,拧开对着嘴里就灌,可入嘴后才发现居然是辣椒水,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辣得嗓子都痛。
青言却乘蛇对着祝繁山盘了过去,手里的青伞转动,伞上画着的两条大蛇瞬间活了过来,对着祝繁山就扑了过来,直接将祝繁山逼退。
我被辣得双眼冒火,直接划破手腕一道符纹也不管对着谁,反正敌多友少,轰出去就是了。
“是不是很有用?”青言将祝繁山逼退,却也没有追击,而是蛇尾一摆,就将我缠住,拉着我在蛇身上:“这种提醒最好。”
我感觉喉咙发痛,嘴唇都是肿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低低的念着咒语,引着血将那些祝由家的巫师给驱退。
本以为青言递过来的,怎么也该是操蛇青家的秘药之类的,哪知道会是一瓶变/态辣的辣椒水,她绝对是在报复我。
不过效果确实不错,提神醒脑,外加极度的辣,让人心里发怒。
我站在蛇身上,只感觉自己被辣得热血沸腾,不停的引着符纹朝四周轰了过去。
刚下祭坛,青言立马引着蛊蛇变大,也不知道她在蛇身上画了一下什么,那条蛊蛇立马长出了展翅,蛇身一扭,驮着我就要离开。
祭坛之下,所有的蛊蛇已经变成了全抱大小,一压下去,整个祭坛都倒了,放眼看去,只见蛇团,根本连祝繁山的衣角都见不到了。
“厉害。”我辣得喷/火,却还是朝青言由衷的夸了一句。
青言只是呵呵一笑,引着蛊蛇正要腾空而起,可蛊蛇刚一动,瞬间就变成了拇指大小,我和青言身下一空,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而那条蛊蛇在杂草间扭动了两下,就化成了一滩脓水。
“表妹。”原本以为会被压在蛇团之下的祝繁山和那些祝由家的人,却突然稳稳的站在那些长成墙的树上。
祝繁山稳立在上面,低头看着我:“表妹早就留了后手,却一直没有发作,也是在等我确定你腹中是不是有孩子?”
青言冷呵了一声,举着青伞朝四处看了看,悄声道:“祝由家以巫祝之力,可通自然,蛊蛇虽然不是天生地养的物种,但也受制于天地自然。我们人也属于天地之间,打不过他们的。”
“不用担心,天瞳就在附近。”我朝青言摆了摆手,完全不担心生死。
只是抬眼看着祝繁山:“表哥祷告时,看到了什么?”
虽然在知道天瞳让蛇族车队送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感知到不对了,可我能用的人太少,临时只得用傀儡术叫来了青言。
毕竟相对而言,她跟我多少有点血缘关系,又有傀儡术在,我如果死了,她也活不成。
青言现在肚子里怀着的孩子附着柳坤的阴魂,她绝对不会想死的。
我只是好奇天瞳在用我试探什么,我原本猜测出来的会是化人顾家,或者是苏家那些人,却没想,来的是祝繁山。
在他引我上祭坛的时候,我当时心里微微清醒,其实可以直接用符纹逃命的。
但肚子里是不是有个孩子,我一时还没有办法确认。
我和天瞳的孩子,用现代医疗的法子检测,也不一定检测得出来,还不如让祝繁山用巫术试一下,毕竟天瞳既然安排了,他肯定不会让我去死的。
可在他施巫术的时候,我眼前闪过的片段太快,快到我都看不清,只看见一条大蛇冲天而起,然后一切都变得漆黑。
“表妹只要留下/腹中那个孩子,我就放表妹走,而且还将苏卫国所有的遗产都给表妹,如何?”祝繁山站在树稍,一足轻点着一片树叶:“毕竟表妹知道,以你们俩的本事肯定逃不出去的。”
“那孩子在我肚子里,可能都还没一个月,还是一团无形的血水,表哥打算怎么取?”我听着有点好笑,瞪着祝繁山:“而且表哥别忘了,是天瞳用车队送我过来的,我腹中的这个孩子就是他的,表哥认为他会不管吗?”
“天瞳吗?”祝繁山低头,要笑不笑的看着我:“他哪次来救过表妹?我既然敢拦截表妹,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来的?表妹自己相信天瞳会来救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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