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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手机里面,会是和天瞳相前的东西,可划开后,却只是一些自然的图片。
或是一棵枯死的老树,或是一只毫无伤痕死掉的异兽,要不就是一片漆黑带着腐/败气息的沼泽,要不就是大片枯黄的森林,以及陷落的山体,干涸的河流……
“玄长老现在是做环境保护大使了吗?”我看完,一头雾水。
这只玄龟不是最喜欢搞什么融入人类生活的视频的吗?怎么这次就只是一张张的图片了?
“异兽躁动,也是因为这个。”玄九朝我伸了伸手,接过手机,指着一棵枯死的老树:“这棵树已经活了上万年了,可去年突然就没有再新芽。”
跟着下滑:“这只异兽是以长寿号称的,可最近也死了。而这沼泽的腐烂气息已经慢慢扩散开来,周围很多森林都变成了沼泽;还有沙漠,以及一些物种正在慢慢消失。人类关注的只是少数,还有许多跟人类没有直接影响的,已经消失了。”
“玄长老可以直接说主题吗?”我实在不知道玄九在说什么,这些跟天瞳和我有什么关系?
玄九将手机收起来,把手递给我:“苏家主请看。”
我有点奇怪的看着他的手,也庆幸他是一只手,不是乌龟爪子,要不我都不知道要看什么。
但玄九递过手来的时候,另一只轻轻一划,指尖的利爪顺着掌根一直划到手腕。
一道大大的口子,深可见骨,皮开肉绽,正中却并没有多少血渗出来,只不过渗了一些淡黄色的血清,没一会就凝结了,但伤口依旧不见好。
以玄九这样的修为,划了这样一道口子,按理说马上就好了的,可等血清凝结,都没有血出来,而且那翻开的伤口处,透着一股死气。
我大概明白什么意思了,有点不知道用什么表情看着玄九:“还有多久?”
“这得看天瞳法师了。”玄九将手收回去,朝我苦笑道:“苏家主知道天地混沌是一颗蛋对吧?正中孕育是盘古大神。”
“嗯。”我想着好像大家都喜欢跟我科普神话啊。
“先有盘古后有天,太上更在盘古前。这句话,苏家主可曾听过?”玄九看着我,沉声道:“苏家主现在是灭世之蛇,如若苏家主一怒之下,毁天灭地,天地重启,就会重归混沌,那苏家主有没有想过,那个盘古大神是从哪里来?”
“既然天地有重启,又是谁在主导着这一切?”
“没想那么远。”我只得实话实说。
我一直想着,天地重启,我自己都没了,谁去管什么重启之后,谁来开天辟地啊?
“道家传闻,盘古化身道祖,可其实吧……”玄九苦笑了一声,低笑道:“你看我这才不过万把岁的老不死都要死了,从开天劈地谁也不知道多少年,对吧?其实天瞳法师主生,苏家主现在主灭。”
他说了这么多,这句话才说到重点。
“所以你们要死了,和天瞳的身体情况有关?”我看着玄九那手上的伤,他估计年纪大了,所以毫不在意。
“天瞳法师的身体,是由天地精气孕育所化,与天地同寿,掌生不死,但要经轮回。”玄九小心的瞥着我,小心的道:“听祝繁山说,苏家主见过九转轮回杖的真身了?”
“又是一条灭世之蛇吗,好像还挺多蛇头的。”我毫不在意的看着玄九,悄声道:“你是想告诉我,天瞳要杀了灭世之蛇才会延续生命?”
生与死,才是相互的,原来是这样啊。
玄九就是在暗示这个咯?
而这里也好,异界也罢,都跟天瞳的相联的,所以他从异界过来,只得剜心放在那边。
我这才感觉这个概念有点大,看着玄九:“所以玄长老让我做什么?”
“一是不要让天瞳法师用自身精气养着你的伤了,你也让我再活一段时间啦。还有就是那个孩子……”玄九有点担忧,看着我的小/腹:“天瞳法师主生,你主灭,你们生的孩子,唉……”
玄九皱巴巴的脸,好像都要揉成了一团,叹了口气道:“如果可能的话,还是交给祝由家吧。毕竟祝由世家供奉着十巫,能感知天地气息变化。现在人类沉/沦于各种欲/望之中,祝由世家才可能养育好他。”
“说到定,玄长老还是来帮祝由家当说客的?”我沉眼看着玄九,轻笑道:“玄长老认为我会听吗?”
玄九脸上带着难堪,转身将那个龟壳收了起来:“其实,我就是带个话。我老了,对于是不是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但……有些东西还是值得活着的。”
“玄长老想多了,就算天地重启,也不是一瞬间的事情。或许是在玄长老死后,这些事还是留给祝由世家去想吧。”我有些微恼的看着玄九。
他刚将龟壳收起来,就见天瞳依旧站在不远处,手里编着一个东西,十分认真。
“我走了,苏家主如果想明白,可以来天机局找我。”玄九朝我拱了拱手,转身就走了。
他走得倒是挺快的,只是过我看着他的背影,隐约感觉有点不对。
“他说了什么,搞得这么神秘,还拿了个龟壳出来。”天瞳将一个编着的小花环套在我手腕上,轻声道:“劝你吗?”
“嗯,祝繁山去天机局了,估计是给天机局施压了吧。”我看着那个小花环,编得还挺精致,并不是直接由两根缠成的,而是由四根草茎编缠成网状成的。
“玄九让我将肚子里的孩子给祝由家,说是他们才能养活。”我听着这好像是个笑话,一个还没成形的孩子,就商量着该归谁养,祝繁山更是想着要将取出来。
“别理他们。”天瞳拉着我的手,依旧走动着:“天机局暂时不用管了。”
现在天瞳有了心,连祝由世家的十巫齐出,都困不住他,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事。
我被他拉着走,正想继续问他,那个事情,就感觉有点不舒服,就好像浑浑噩噩的,我眨了眨眼,摇了摇头,拉住天瞳的手:“先别走,我感觉不对。”
天瞳皱了皱眉,忙拉过我的手,看了一下:“你摸过那个龟壳?”
那只摸过龟壳的手上,有着细密的纹路,就好像那龟壳上的金丝一样,顺着指尖往身体里走。
“不对,不是摸的原因。”天瞳拉过我的手腕,看了一眼:“那个龟壳一出来,就已经出事了。”
我感觉身体好像被什么紧绷着,那一道道的网/纹,将我紧紧的绷住,将我骨头都绷紧了,耳朵里有着低低的巫唱声起。
“是祝由家。”我握着天瞳的手腕,沉声道:“祝繁山。”
身体被紧的勒住,就好像无数中有一张网将人卡住了。
“你等一下,我带你去给白风然看一看。”天瞳抱着我,一转身,就沉脸看着远处:“看样子不要让我出去,白风然就要出来了。”
只见远处,再次结成了那个树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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