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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对于时间没什么概念，毕竟他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一呆就不是不知道多少年。
所以我也不确定他跟我这一路准备做什么，但奇怪的是他，他记得我和天瞳走过的每一条路线。
连在高速公路停着看日出的地方都没有记错，停了车，他拉开车门下车，腰身微微一提，就已经坐到了车头。
不过这会夕阳虽然西下，可我们是回程，夕阳在反向的后面。
苍天坐在车头也不尴尬，感觉不对后，头朝后一仰，就已到了车尾坐着了。
见他从车头到车尾，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我却只得还坐在车里，一时也摸不准苍天大佬是怎么想的。
“苏知意，出来看落日啊。”苍天大佬人在车外，声音却又在车内响起。
高速路上，车子疾驰而过，所有人都瞄着苍天那一身奇装异服，还有人探出头，伸着手机拍的。
苍天那一身黑金交加龟格样式的长袍，实在是亮眼，又这么突兀的坐在车尾，这车还是天机局专用的大越野，不惹眼才怪。
我坐在副驾驶捧着脸，突然真的有点无语问苍天啊。
怪不得昆照叫苍天回去，是用那种语气，特/么的就是一个智障儿童有没有！
“苏知意。”苍天好像不满意，又唤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会读心术，你忘了吗？”
这次没有让我有回绝的机会，他声音一出，我就感觉身子一晃，跟着就到了车尾。
苍天一手搂着我，一手扶着我的头，往他胸/口摁。
“苍天！”我这就不能忍了，就算打不过，也不能让他把我当个玩具一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啊？
左手一伸，九转轮回杖就出来了，用杖头对着苍天，冷声道：“别太过份！”
“苏知意。”苍天眼底闪过不解，却还是松了手：“我和天瞳其实算是一个人，他只不过是代替我在佛心庙。不管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意识，都是我的授意。”
“说白了，天瞳做的事情，都是我想做的一部分。”苍天双手后撑，抬头看着夕阳：“你跟他能亲亲我我，跟我为什么不能？”
见他松开，我大概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将九转轮回杖收了，指着路边一棵绿化树：“你看那树上开了花，你喜欢那朵花，却不会喜欢这棵树。”
“呵。”苍天低笑一声，坐在车尾看着夕阳西下，没有再说话。
高速车子呼啸而过，随着夕阳落下，慢慢的变得昏暗，苍天却依旧看着那一点点余光：“其实光真的很美。”
“你来的地方没有光吗？”我想到灭世之蛇和黑龙老人都被囚禁在那种黑暗无边的地方，高塔上面也是没有光的，所以苍天需要黑龙的眼睛照明，才能上高塔。
“神说，要有光。”苍天却没有理会我，只是对着落下的夕阳挥了挥手。
随着他手转过，原本落下去的太阳好像在层层的火烧云里，又露了出来，还是那种夕阳初下的模样。
我却看着浑身发颤/抖，扭头看着苍天：“这是真的吗？”
“是。”苍天回头看着我，低笑道：“要不再调上来，我们再换到前面，看一次日出。”
“不用。”我摆了摆手，不敢再和苍天说话。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所谓的科学又是什么？
科学里解释的日出日落是太阳自转，可刚才苍天不过是一挥手，太阳就被拉了上来，这算什么？
我突然有点明白祝繁山突然的献祭了，祝由家信仰和供奉十巫，那是一种极度虔诚的信仰，如果碰到他们意想中的神，祝繁山献祭了阴魂，就能和神一体的话，那真的是他至高的荣耀。
在玄龟一族，那些鱼都会自愿被玄龟吃掉，对于它们而言，成为玄龟一族的食物，与玄龟成为一体，本身就是一种荣耀。
这就好像，现在提到，一些食品出口，或是专供，其实也是被吃，可吃的人不同，就会显得高贵。
而祝繁山和那山涧里的鱼，都是给心底最尊贵的神融合成一体，所以极为满足。
苍天坐在车尾又看了一次夕阳，这次等夕阳落下后，他倒是没有再引上来看一次。
而是直接回到车子里，打着方向盘：“就算你喜欢那朵花，可如果没有树哪来的花？”
“我跟天瞳一模一样，而且你也清楚，你是生是死，天瞳是存是灭，不过是我一念之间，你应该好好供奉我才是。”苍天看着我的目光，有着一种怜悯。
我特/么的只感觉想拿出九转轮回杖，直接拿着和杖身融合成一体，也不知道集齐九头，九转轮回的灭世之蛇，能不能直接咬死苍天。
“供奉”他？
他也讲得出口！
“苍天。”我沉吸了好几口气，又掏出水喝了两口，把心底的火气压下去。
这才看着他道：“你和灭世之蛇相生相灭对不对？这样的话，证明我和你是平等的，我供奉你的话，你必须是我的神才是，你认为你是吗？”
苍天目光微沉，扭头看着我：“我能杀你，不就是你的神吗？”
“那你怎么不杀了我？”我算是服气了，干脆盘着腿，看着他：“你为什么又要走一下天瞳和我走过的路线？体验一下天瞳感觉过的东西？明明天瞳的感觉，你都能接受，为什么你还要走一遍？”
“天瞳说他活过，我也想活一次。”苍天脸上露出了一种向往，跟着就立马变得平和，直接打火走了。
我突然有点了解苍天想要的了：“那你为什么不一个人体验，带着我做什么？”
“在一起的人不一样，感觉也会不一样。换成天机局里任何一个人，甚至昆照，都不会像你一样跟我说话。”苍天这点倒是很明白。
“你这是霸总啊。”我一时无语。
扯出件衣服，盖在身上：“我睡了，你到点叫我。”
霸道总裁的设定果然是通用的，对苍天而言，就是我敢打他，敢骂他，敢跟他对着干，所以就要拉着一块体验天瞳的那种感觉。
有苍天大佬跟着，我什么都做不成，只得闷头睡大觉。
反正他不会对我怎么样，那种世俗的欲/望什么的，对于苍天而言就太低级了，所以我睡得很放心。
等我睡过来的时候，居然在床上了。
可就算我睡了，也留了两条血蛇的啊，一旦苍天对我做什么，两条血蛇肯定会用意识唤醒我的，怎么半点感觉都没有，还这么沉的就到了床上了。
入眼还是我和天瞳住过的一家酒店的同一间房，苍天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里拎着两条血蛇，跟盘串一样的，慢慢盘着它们。
阿红阿赤全部都紧闭着眼，一幅闭目等死的模样，可蛇尾尖却瑟瑟的抖着，生怕苍天一用力就将它们捏成肉泥。
“我抱你上来的时候，它们还想咬我，我就将它们收了。”苍天看着手里的血蛇，慢慢的盘着：“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很奇怪，你有没有感觉？”
这是他第一次提及重点，我不由的抚着小/腹，朝苍天摇了摇头：“我一直都没有感觉到有个孩子，不过祝由家用巫术感觉到了吗？有什么怪的吗？”
“它没有生机，也没有死机，就好像根本不存在，可它却又在汲取着天地间的灵气。”苍天看着我小/腹，皱了皱眉：“你最近有没有做怪梦？或是看到其他什么怪事？比如突然太阳突然炸开，或是天突然塌了之类的？”
他问得仔细，我眼前/突然闪过，一条漆黑的大蛇冲天而起，蛇身上尽是涌动的电流，刹那间冲入乌云之中，就好像以蛇身连接着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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