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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明白苍天的意思,但明显他知道的比我多,却并没有打算全部告诉我。
直升机直接停在了天机局的那个大草坪上,我这才知道,这个大草坪的作用是真的大啊。
青语早就在那里等着了,苍天不过是微微一动就安然的落在地上,我却还得小心的扶着下来。
本来就脚软体虚,孕吐了两天,整个人都好像被掏空了。
青语见到我,也愣了一下,脸带同情。
“走吧。”苍天/朝我招了招手,带我下电梯。
我是对苍天死心了,他根本没想过怎么留住我的命,他现在只关心肚子里这个孩子,只要那个孩子在,苍天就不用被周山高塔的祭司找到。
青语似乎也有点担心,壮着胆子朝苍天道:“要不要给苏知意吃点东西?她这样子好像马上就要倒了?”
“祝由家有什么吃的给她?她吃了也是吐!”苍天冷冷的盯着青语。
朝我招手:“青语也是祝由家的人,你还不知道吧?原本她该成为你表嫂的,不过现在祝繁山死了。”
青语没想到苍天居然爆她身份,脸色也不大好看。
苍天却完全不在意,带着我朝电梯走去。
天机局已经进入了最高的戒备了,苍天带我进了电梯,一路往下。
那种失重的感觉,让我胃里又开始翻滚,就好像胃里那点胆汁都在叫嚣着要涌出来。
“吐吧,吐了让他们收拾就行了。”苍天一脸事不关已的淡然。
要吐的时候,最听不得这句话。
所以我直接趴在电梯角落吐了起来,陪同下来的青语,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
等电梯停下来的时候,整个电梯里都是那种怪味。
青语想跟着出来,苍天却看了她一眼:“收拾吧,难道电梯还一直有这个味。”
“是。”青语脸色有点怪的看了我一眼,只得又退了进去。
我走出来,靠着墙缓了一会,随着电梯门一关,整个空间立马就变得漆黑,那种什么光源都没有的黑,伸手不见五指都不足已形容。
这种黑,就好像实质的,能将人吞噬。
出来的时候苍天就站在我旁边,却并没有散发出那种柔和的光。
在这种黑暗中,我只能听到自己轻轻的喘/息声,根本不知道苍天在不在。
但没过多久,那种光/着脚板“啪啪”走路的声音却又传了出来,整个最底层都回荡着那种“啪啪”的响声。
我现在什么依靠都没有,想后退一步靠着墙,可后退了一步,又一步,那电梯井下来的墙,居然不见了,背后也是一片空荡。
可那种“啪啪”作响的脚步声在我身侧响起,有时甚至好像有人在我身边跑过,我却根本看不见,那种莫名的恐惧感,让我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慌乱中。
但过了一会,根本没有“人”撞到我,我这才慢慢的镇定下来,盘腿坐在地上,等苍天。
他把我带到这里,难道就是想把我囚禁?
以苍天大佬那种跳脱的个性,肯定不会这样的。
所以我只要等着就行了。
更何况,他还特意提到一件事情。
在我刚被术法压制睡过去的那段时间,苍天接了很多电话,苏建业和苏敏的他都直接说了,只有胡温梦的,他到后面才提起。
更甚至还挑拨了一通,我和胡古月的关系,所以现在胡古月所做的事情,对苍天肯定是有一定影响的。
要不然苍天这种大佬,是不屑挑拨关系的。
我坐在一片漆黑中,感觉胃里那股子呕吐感觉,又开始了,身边还有东西“啪啪”的跑,干脆心一横,直接躺在地上,反正这些东西都不会踩到我。
或者说那些“啪啪”跑的东西,可能根本不存在。
躺下后,那种呕吐感慢慢的缓了下去,我缓缓放松,将那些想法压下去,然后闭着眼睛睡觉。
苍天带我来这里,却把我丢在这一片黑暗中,要不就是想等我受不了这种黑暗,让我主动将黑龙给的那一颗眼睛掏出来照明。
要不就是等我控制不住乱想,他盗取我脑中的想法。
再不济,也可以让我在这里黑暗中被逼疯。
我闭着眼睛,开始背诵莫家符纹的咒语,就当复习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出去,还用得上。
背着背着,就听到有个什么声音咯咯的作响,跟着一道七彩的光出现了。
我依旧躺着没动,谁知道是不是苍天的什么把戏。
可那道七彩的光越来越近,跟着就见一条通体发白的蛇咬着那片七彩鳞探到我面前:“醒醒,走啦。”
我平躺着,微微侧眼看着那条白蛇,伸手点了点它嘴里的七彩鳞:“真的假的?苍天,你又想玩什么?不知道柳莫如已经死了吗?”
“苏知意,走啦。”柳莫如有些发急,直接变大,用蛇尾缠着我,往背上一甩,驮着我就朝外走。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甩尾巴,还真的是柳莫如……
我一时有点吃惊,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刚一动,原本一片漆黑的地方,一道柔和的光亮起。
苍天一身黑金相交的长袍,就那样凌空站着,看着柳莫如:“你就是苏卫国一定要将苏知意嫁给你的,柳莫如?”
“哎呀,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因为这事,我没少吃天瞳的苦头,您能不能不提了?”柳莫如立马嘿嘿的打着滑头。
蛇尾点了点在背上的我:“你看苏知意孕吐得快要死了,你总不想她生下个营养不良的孩子吧?我带她下阴河,让白风然熬点汤给她喝。”
“好啊。”苍天居然没有拒绝,而是朝柳莫如伸了伸手:“把你嘴里衔的那块鳞给我。”
那块鳞片是白风然的,极有可能是女娲的蛇鳞,无论是入地府,还是做什么,白风然唯一使用过的法器就是这片七彩鳞了。
现在这片七彩鳞能照亮这极黑的地方,可能也能照亮高塔,苍天肯定想要。
我虚弱的趴在柳莫如背上,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活过来了,但这块鳞片,绝对不能给苍天。
在没有摸清所谓的周山高塔到底是什么之前,绝对不能让苍天去那里。
周山与不周山相对,不周山已经倒了,当年祸害很大,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
按苍天的意思,他就是想上去,如果周山也倒了的话,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柳莫如似乎有点为难,蛇尾在我后背扫了扫,安抚着我。
眼睛又有点为难的看着苍天:“你能感知天瞳的记忆,肯定也知道这块鳞不是我的,是神蛇白风然的。唉,她被她阿爹给惯坏了,很凶的?”
“白风然她阿爹你知道吧?”柳莫如努力解释,蛇身还甩了甩:“当然了,神蛇你肯定不怕的。可白风然她阿爹跟建木还有点关系,建木死没死也不知道,神魂肯定是在的,如果建木出来,建木之乱再起,您也不一定打得过对不对?”
“柳莫如,你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吧?更不知道你母亲是谁对不对?”苍天将黑金相交的长袍抖了抖。
沉笑道:“是白风然将你养大的,可你就不想想,白风然也是个孩子,她怎么养大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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