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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问，就见白风然带着胡古月出来了。
胡温梦一身红裙，胡古月一身黑色的套装，脸色惨白，看着苏揿：“我没想到这外面居然还有同族，怪不得这些年，我号召狐族，总是只号召得到那些不入流的小狐狸。”
苏揿只是呵呵的低笑，没有说话。
我站起来，看着胡古月，突然有好多话要问。
胡古月却看着苏揿：“我和苏知意说几句话，然后以狐族之术，自尽在你面前如何？”
“好。”苏揿扭头看着我，笑得很慈祥：“快去吧，你这朋友很懂局势呢，什么要问的就快问。”
我看了天瞳一眼，脑中什么都没想，只是对上天瞳清亮的眼睛，这才慢慢的朝胡古月走去。
很久没下床，走路还真的有点吃力啊。
胡古月就那样看着我走近，朝我苦笑道：“都知道了？”
“我们人多，你猜点，我蒙点，加上苍天和我爷爷透露，沉灵融汇总结，还有于爷在旁边戳戳点点，大概知道了些。”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胡古月看着我：“我收回以前的话，莫问琴有莫水白拼命护着，你也有苏卫国，苏知意，你们永远比我幸福。”
“你看到了什么？”我逼近胡古月，伸手从白袍下面掏出那条银链子：“这是第八世那条灭世之蛇对不对？”
胡古月看着水晶瓶中的蛇内丹，朝我伸了伸手。
接过银链，沉声道：“青丘九尾一直在与神对抗，可我们不知道神在哪里。但我们知道灭世之蛇的存在，所以当他来找我们的时候，我们很高兴的。”
“毕竟灭世之蛇，是让神都没有办法杀掉的存在，只能在灭世之蛇心动的那一瞬间，创造出相对的救天之蛇，让灭世之蛇因情爱而自戕。”胡古月眼里都是笑意。
朝我道：“你不明白那种感觉，就好像谁都希望自己是被爱，且是救世大英雄的存在。我见到他的时候，想着，可能自己就是那条与他相对的救天之蛇。”
“蛇只不过是个称呼，与灭世之蛇相对，也有传闻，在救天出现的时候，也会变成蛇。”胡古月手指抚着水晶瓶。
沉声道：“他那时有求而来，族里的长老不肯，他就在青丘住了很久，久到我天天见他有时变成蛇盘在青丘山脚，有时化成人形立在山端，有时变成鸟飞过整个青丘。”
“苏知意，你不知道，其实大部分的感情都是由脑补而来的。是我们自己想得太多，然后就代入了某个存在，慢慢变成了真实的情感。”胡古月瞥了一眼天瞳。
眼带羡慕：“你成功了，而我失败了。他偷偷进入九尾一族的神殿时，我很欢喜，以为他真的是为我而来。”
“他有时会给我带一束鲜花，有时会是青丘下面河里一颗亮晶晶的石头，或是两颗野果。”
胡古月说着，双眼溢出了水光：“你知道吗，那些东西都很普通，甚至随处可见。就是因为是他送的，我居然当作珍宝。”
“所以他说他受了重伤，被别一条灭世之蛇夺去了心，还被追杀。剜心之痛，无法医治，只有借九尾天狐的九尾，与天地相通，方能救治剜心之痛。”胡古月说着说着又笑了。
慢慢捂着心：“可我信了。苏知意，你知道吗？我是青丘一族的圣女，镇守神殿的存在，就因为他偷偷潜入神殿，带了那些随处可见的东西，居然为他断尽九尾。”
“我本以为，他剜心之痛好了，对我心动了，我就会成为救天之蛇，这样就能跟他一直在一起了，我们相生相灭，就这样在青丘生活，那条追杀他的灭世之蛇也不敢来，也没什么不好。”胡古月说到这里，微微咬牙。
沉声道：“可他拿着我的九尾，然后以灭世之能，只不过是助那条已经成了的救天，化成了九转轮回杖，逃离了异界。”
胡古月呵呵的笑，指着天瞳，朝我沉喝道：“在你摸到九转轮回杖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苏知意，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那条九转救天。”
“所谓的九转轮回，只不过是他用我的九尾，加个他自己灭世之能，强行融合而成的，他改了天道，自己变成了一条普通的蛇。我被驱逐，却也带他出来。”胡古月看着我。
眼神慢慢变得平静：“灭世之蛇代代被剜心，救天代代被杀，就是因为苍天。这些我都知道，可我从来没想过告诉你，甚至让你帮我做事，助我带着巫眼和镜妖离开天机局的布控。”
胡古月笑得有些疯狂，捏着银链端顶的水晶：“我还让它看着你怎么杀了他，让它看着，你和这一代的灭世之蛇已经纠缠在一块了。它甚至是死在了，用它的灭世之力，和我的九尾所造出来的九转轮回杖之下。是不是很好笑？”
我听着心里发寒，胡古月这种恨意，这种报复，她自己不说，谁又知道。
可她不说，憋在心底，又如何发/泄？
胡古月说完，握着银链的手松开，看着银链落在地上：“苏知意，你恨我吗？”
我正要摇头，她身后用舌尖美人养出来的两条狐尾突然朝我射/了出来。
狐尾如同利箭朝我射来，眨眼就已经到我眼前。
天瞳和苏揿同时出手，天瞳一把将我拉开，我却忙伸手去扯那两条狐尾。
但伸手就只见两条狐狸毛朝我飞了过来，跟着眼前火光一闪。
苏揿已然落在我身前，我忙伸手抓住了那两根狐狸毛。
火光闪动中，胡古月似乎依旧在低笑，可眨眼就在火光中化成了细灰。
天瞳将我紧紧搂住，紧紧捂着我的眼睛。
我手紧紧攥着那两根狐狸毛，不敢再动。
“我带苏知意先走。”天瞳好像并不想在这里久留，搂着我就要离开。
苏揿却沉声道：“你们就不想知道灭世之蛇九转，有哪些？”
“我们猜到了。”天瞳搂着我，手指一勾，将那条银链子收了回来。
银链底端的水晶瓶里，好像闪着微微的亮光，我握着银链，看着上面的细灰，心里发紧。
苏揿并没有留我们，只是沉声道：“等事态稳定了，那个孩子记得送到你姨奶奶那里，她还等着养孩子呢，东西都买了。”
天瞳没有应话，只是紧紧捂着我的眼睛，搂着我就走了。
他一步跨回到沉灵观，然后看着我，示意我别说话，然后挥手施法。
一道又一道的符纹闪出去，还特意叫了沉灵出来。
沉灵见他布符纹，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忙跟着布符纹，边布边道：“是不是那个苍天又回来了？他这是一定要杀了苏知意吗？”
天瞳等他将符纹布好，这才朝我道：“你松开手里的狐狸毛。”
他既然开口，就证明没事了，我这才将手里攥得流水的狐狸毛松开，递给沉灵：“师父，麻烦你再下个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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