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说得没错,特瑞德别无选择。
因为他坐的车是桑德拉朋友派来的,车子开到了桑德拉朋友的别墅门口。
他们刚刚到没多久,郭琪琪和徐峰也带着曼娜到了。
曼娜抱着贝安妮:“妈妈,见到你太好了。”
“我也是,宝贝。”
贝安妮抚摸着曼娜的金发,激动地说道。
特瑞德看着已经成人的曼娜,怎么也无法把她跟那个躺在婴儿(床chuáng)上的小人儿联系起来。
他激动而又颤抖地问道:“她,她就是曼娜吗?”
曼娜好奇地看着他,这人是谁,为什么这个样子看着她?
她到这里来是因为托尼叔叔说爸爸妈妈在美国这边的考察遇到一点麻烦,什么麻烦他并没有说,只是希望曼娜能够尽快赶过去。
是基金合作的事(情qíng)遇到麻烦了吗?
在曼娜的心目中,没有什么麻烦是爸爸妈妈不能解决的,爸爸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自己过来能够帮什么忙呢?
问琪琪和徐峰,他们说他们的委托人特瑞德先生是想找一个学生的代表了解一下(情qíng)况,曼娜正合适。何况还可以顺便见见美国的风土人(情qíng)。你不是一直想来美国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想来美国,这个念头在她懂事的时候就有了,随着年龄的增加也越加强烈。
也许是爸爸曾经告诉她,他是环球时报的记者,去过世界上很多的国家,美国是其中之一吧。
从此就在她心中烙下了印记,她立志也要像爸爸那样,去世界上很多的地方。
还有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呼唤她告诉她要去美国。
今天终于到了目的地,见到了爸爸妈妈。
琪琪说爸爸妈妈和那位准备提供基金的特瑞德先生在这里等他们。
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人,每个人都盯着她看,特别是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看上去(身shēn)体很糟糕,他见到自己为什么这样激动呢?难道他就是特瑞德先生?
“曼娜,他就是特瑞德先生。”
琪琪在旁边小声说道。
哦,我果然没猜错。
曼娜想。
特瑞德激动地朝曼娜伸出手,“曼娜,曼娜……我…我是你的爸爸……”
曼娜:“你说什么?”
下意思地后退,看着贝安妮和马克。
那才是她的父母。
贝安妮怒道:“特瑞德,你有必要这么突然说出来吗?你想吓到她吗?”
特瑞德:“我等不及了,我盼了二十几年,今天终于见到我的女儿了,我为什么不能说,不能喊。曼娜,曼娜,我是你的亲生父亲,来,叫我一声爸爸,来叫啊……”
曼娜再一次后退,抓住了马克的胳膊,“爸爸,怎么回事,他,他为什么这样说?”
马克看着特瑞德:“特瑞德,你不要着急,让我慢慢跟他说。”
特瑞德:“不用你说,让我来告诉她,曼娜,你过来,到爸爸这里来,爸爸告诉你事(情qíng)的经过。”
曼娜看看特瑞德又看看马克,她有点懵了,她不远万里来到美国,突然就有一个人叫她女儿,让她喊他爸爸,这是开玩笑吗?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曼娜再看看周围的人,他们好像都知道的样子,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贝安妮:“特瑞德,你想说什么?”
特瑞德:“当然是说事实,说你们,你和马克当年如何绑架走了曼娜,让我们父女分离了二十几年。”
所有的人都被特瑞德突然说出的话惊住了。
朱颜连忙阻止他,“特瑞德先生,这可不是大家商量好的谈话方式。”
贝安妮:“曼娜,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特瑞德:“曼娜,过来,到爸爸这里来。”
贝安妮:“特瑞德,是不是诅咒解除了,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特瑞德:“曼娜是我女儿,这是事实,她必须回到我的(身shēn)边。”
贝安妮:“曼娜是我是女儿,是我生的她养的她,你休想。”
俩人又处于剑拔弩张的状态。
哦,天啦,为什么会搞成这样?说好的好好说话呢?好好协商呢?
剧(情qíng)又反转了。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有警察上门了。
怎么警察又来了?
“特瑞德先生,马克先生,还有马克夫人,请你们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桑德拉:“为什么?我需要解释,律师呢?”
警察:“对不起夫人,特瑞德先生控告马克夫妇绑架,暂时不能保释。”
贝安妮:“特瑞德,你休想得逞,你告我绑架,我还告你谋杀……”
贝安妮已经有些(情qíng)绪失控了。
特瑞德:“神经病。你去告好了。看谁会相信你。”
贝安妮:“你等着…”
众人看呆了。
警察:“好了,有什么去警察局说吧。”
把特瑞德和马克夫妇带走了。
曼娜:“妈妈,爸爸…”
贝安妮:“曼娜,别怕,这里有你(奶nǎi)(奶nǎi)还有你托尼叔叔,他们会帮你的,爸爸妈妈很快就没事的。”
特瑞德也喊:“曼娜,别怕,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到那时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警察把三人带走了。
现场除了曼娜的哭声,其他人都沉默不语。
本来以为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就要圆满大结局了,谁料到又起波澜呢?
郭琪琪走到朱颜(身shēn)边:“特瑞德先生要以绑架罪控告贝安妮,朱朱你好像一点都不吃惊。”
朱颜:“在我意料之中啊。”
郭琪琪:“可她是曼娜的母亲,她抚养曼娜长大成人……”
朱颜:“就算她是曼娜的母亲,就算她带走的是自己的女儿,但是她没有监护权,所以她带走曼娜是不合法的。”
“那也不能算绑架吧。难道贝安妮夫人辛辛苦苦把曼娜养大就落个坐牢的下场?”
朱颜:“这个就要看法官怎么判了。美国的法律我们也不懂。”
郭琪琪:“就这样完了?”
她总觉得事(情qíng)不应该是这样的。
桑德拉夫人走上去揽住哭泣的曼娜,“好了,孩子,别哭了,这是你必须要面对的…”
曼娜哽咽着:“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桑德拉:“我们这些人多多少少都跟这件事(情qíng)沾边,我们来告诉你事(情qíng)的经过。”
曼娜点点头,收起眼泪。
桑德拉:“我是马克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奶nǎi)(奶nǎi),在你很小的时候,我们见过,那个时候,你才……九个月吧,马克和贝安妮,哦,就是你的妈妈塔拉,她那个时候叫贝安妮。他们把你带来的时候,你还只能坐在婴儿车了……那么小,但是很可(爱ài)……”
桑德拉夫人开始给曼娜讲那过去的事(情qíng)。
“………就这样,由我和托尼把你妈妈和你送到了墨西哥的希望农场,农场的事(情qíng)皮特陈最清楚,皮特陈你来告诉她…”
皮特陈:“曼娜我是农场的工人,你妈妈和你到农场后过了一段安宁的(日rì)子…………可是后来一场大火后,农场被毁了,马克就带着你们母女踏上了新的旅途。”
拉蒙:“曼娜,我就是塞姆和奥嘉的儿子拉蒙,你还记得我吗?”
曼娜摇摇头。
拉蒙有些失望,但是他相信曼娜一定会记得他的。
然后是托尼来告诉她,马克带着她们母女几乎走遍了全球,最后在南非开普敦定居下来,一家人过着兴福快乐的(日rì)子。
小马哥站出来介绍他受雇于特瑞德先生寻找曼娜母女下落的事(情qíng)。
曼娜看着周围的人,他们全都是知(情qíng)者,而只有自己蒙在鼓里,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通过众人的述说,她脑子里有了一定的概念,可是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和特瑞德反目成仇,要带着她离开旧金山,逃往洛杉矶,甚至不惜远走陌生的墨西哥?
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谁能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