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时间还不清楚。”索科夫倒是想把自己返回莫斯科的时间,告诉雅科夫,可原本说很快就要回国的朱可夫,这两天忽然没有了动静,他也只能被动地等待:
“快的话,就在这一两天时间;慢的话,怎么也得过了新年再回来。什么时候走,由朱可夫元帅说了算。”
“哦,原来是这样。”雅科夫通情达理地说:“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一定要记得提前通知我。”
就在索科夫打算挂断电话之际,雅科夫忽然又说了一句:“对了,米沙,有件事我差点忘记了。”
“什么事?”
“今天乌斯季诺夫同志把我叫到办公室,和我聊天时提到了你。”
“乌斯季诺夫同志提到了我?”索科夫有些意外地问道:“他说了什么?”“主要就是问你什么时候能返回莫斯科,以及能否到总军械部任职。”雅科夫说:“我告诉他,说你暂时没有返回莫斯科的迹象,那么到总军械部任职,恐怕
不现实。”
索科夫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乌斯季诺夫同志怎么说?”
“他沉默了一阵,然后向我要了你的电话,说可能要给你打电话。”
“乌斯季诺夫要给我打电话?”索科夫心里在想:“他找我做什么呢?就算是想让自己去总军械部任职,也未免太性急了吧?”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谨慎地问:“雅沙,最近总军械部里是不是有什么新的设计任务?当然,如果涉及到机密,你就不必回答我。”
“新式武器的研发工作一直在进行。”雅科夫不以为然地说:“这没啥可保密的。”
没有能从雅科夫这里得到想要的情报,索科夫的心里不免有些忐忑,暗想乌斯季诺夫真的给自己打来电话,会说什么呢?
正在索科夫愣神时,雅科夫又抛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米沙,今天莫斯科还出了一件大事。”
“一件大事,什么大事?”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元帅奉命从远东返回,结果他所乘坐的飞机坠毁,机上的乘客和机组人员,无一生还。”听到雅科夫提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名字,索科夫的心跳骤然加速,在真实的历史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是在1945年2月18日牺牲,但由于自己的出现,导
致历史在这里出现了偏差,对方遇到德军炮击后,只是负了重伤却并没有牺牲,不但获得了元帅军衔,甚至还作为远东部队的副司令员,参与了八月风暴行动。但索科夫做梦都没有想到,历史的纠错性会如此厉害。虽说战争已经结束,但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还是没有能逃脱死亡的命运。他轻轻地叹口气,随后对雅科
夫说道:“雅沙,你曾经担任过白俄罗斯第三方面军的副参谋长,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元帅算是你的上级,他的葬礼,你肯定会出席吧。”
“这是肯定的,”雅科夫说道:“如果他下葬时,你恰巧能返回莫斯科,我希望你也能一起前去。”
“放心吧,雅沙。”索科夫说道:“如果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元帅的葬礼进行时,我正好在莫斯科,我一定会去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结束了通话。索科夫放下电话之后,心情不免有些沮丧,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元帅突然遭遇空难,会不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比如说在真实的历史上,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是在视察部队的途中,下车观察地形时,遭到了德军炮击而伤重不治牺牲的。但由于被自己所解救的雅科夫,意外地成为了白俄罗斯第三方面军的副参谋长,
陪着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一起去部队视察,途中停车视察地形,遭到德军炮击时,因为采取了规避动作,所以都只是不同程度地负了伤。如今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因空难而去世,那么早应该在1943年4月13日死于德军战俘营的雅科夫,是否也会发生意外呢?要是他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不
但失去了一个好友,没有还会失去一张护身符。桌上电话铃声响起,索科夫以为是雅科夫又打来了电话,谁知拿起话筒,才知道打电话来的人是朱可夫:“米沙,我刚接到莫斯科方面的消息,说切尔尼亚霍
夫斯基元帅从远东返回莫斯科的途中,发生了空难,整架飞机上的人全部遇难。”
“是的,元帅同志,我刚刚也知道了此事。”
“哦,你刚刚也知道了此事?”朱可夫有些惊诧地问:“你是通过什么渠道知晓的此事?”“是雅沙,雅沙告诉我的。”索科夫回答说:“元帅同志,您应该记得,雅沙曾经在白俄罗斯第三方面军担任过方面军副参谋长,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元帅就
是他的上级,因此空难的消息,他恐怕是最先知晓的。”“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朱可夫说:“米沙,我原打算后天乘飞机返回莫斯科。但如今出了这么一件事,史达林同志给我打来电话,不允许我再乘坐
飞机。因此,我们要返回莫斯科的话,就只能乘坐列车了。”一想到在波兰境内遭受的那场夜袭,索科夫多少还是有些后怕,如果袭击的匪帮没有重武器,自己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脱离危险。返回莫斯科的途中,不知
所乘坐的列车是否会再次遭遇匪帮的袭击。但转念一想,自己真是杞人忧天。如果朱可夫和马林科夫这样的大人物要乘坐列车返回莫斯科,给他们安排的肯定是专列,别说几个匪帮,恐怕就算是一支正规的军队,对专列展开进攻,恐怕都很难讨到好。一旦遇袭,不但附近的地面部队会尽快赶来救援,恐怕在此之前,就会有空军的轰炸机群,教教这些不知死
活的匪帮如何做人。“元帅同志,”索科夫试探地问:“我和您一起乘列车返回莫斯科吗?”他这么问的目的,是担心朱可夫安排自己坐飞机。虽说从柏林到莫斯科的飞机不见得会
出事,但刚刚发生了这样一起空难,自己多少还是会有一些心理阴影的。“当然,你当然要和我一起返回莫斯科。同行的还有马林科夫同志。”朱可夫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等重新说话时,语气变得格外严
。